麻六等人听完都傻眼了,半晌不敢作声。
“还不动手?怎么?当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皇甫君骁说着,手腕微微一振。
那根从河牛手上抢来的钢管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一个混混的胸腹。
强劲的力道带着那混混的身体倒滑一丈,死死的钉在后面的墙上。
麻六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震惊于对方这远远超出普通人范畴的强横武力。
更震惊于对方那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杀伐果断。
打是打不赢的,比狠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麻六果断跪了:“大哥,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给条活路!”
他剩下的四个手下,齐齐跪了一地,惶惶不可终日。
丁乐潼也被皇甫君骁的血腥手段给震撼了。
俏脸一片惨白,却硬是一声都不坑。
被五花大绑的丁耀宗,眸子里迸射出一种强烈的求生欲。
“东西交出来!”皇甫君骁漠然道。
“交交交……东西肯定是要交,但是大哥如何保证咱们交了东西之后还能活啊?”
皇甫君骁用脚尖轻轻一点,地上一颗废弃的螺帽带着锐啸激射而出。
一名混混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捂着血流如注的右眼满地打滚。
“你们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皇甫君骁冷冷的问道。
麻六体如筛糠,裤裆都湿了,战战兢兢的摸出了手机,恭谨的高举过头。
皇甫君骁接了过来,递给丁乐潼。
丁乐潼迫不及待的把手机里面的视频删除了,又把内存卡抽了出来,才把手机还给了皇甫君骁。
皇甫君骁握在手里,微微一捏,那手机如同面和似的,瞬间被揉成了一团,无意间又露了手惊天神通。
“还有吗?”
“没,真没了……大哥,我们都是讲信用的人,在丁小姐没有违约之前,我们是不会随便公布她的隐私的。”
顿了顿,又赔笑道:“其实违约了也不要紧,我们也是不敢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刚才所说的不过是跟丁小姐开个玩笑罢了。”
“所有人的手机都交出来,还有他们的!”皇甫君骁指了指被挂在墙上和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的那人。
几个混混不敢怠慢,纷纷把手机交到了麻六的手里,又把挂在墙上那个和捂着眼睛那人的手机摸了出来,当然也没忘记撞破一个大洞摔出去那人。
然后由麻六齐齐交给了皇甫君骁。
皇甫君骁递给丁乐潼,轻声道:“好好的检查一下!”
丁乐潼抱着手机跑到了一边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麻六等人跪得两腿发麻,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实得就跟犯了错的小孩似的。
丁耀宗的心思却逐渐活络起来,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大……大哥,能不能让他们先把我放开,我这都被捆了一天,犯也没吃上一口,有点难受!”
皇甫君骁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才道:“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比他们更加的该死,但凡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做不出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我没把你当场打杀就仁至义尽了,你居然还有脸求我?”
丁耀宗顿时噤若寒蝉。
半晌,丁乐潼把手机都拿了回来,跟皇甫君骁摇了摇头。
皇甫君骁接过手机,全部揉成一团,朝麻六冷笑道:“行了,你们自裁吧!”
麻六都愣住了。
搞了半天,还是不肯放过咱们吗?
可是他能怎么办?
苦苦哀求呗!
“大哥,杀人不过头顶地,我们都这么配合了,还要赶尽杀绝吗?您一看就是那种活该大富大贵的人物,为了咱们几条烂命而脏了您的贵手,值得吗?”
皇甫君骁冷笑:“留着你们这些人就是祸害,就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为了让世间的空气更清新些,我一点都不介意。”
麻六的脸色一阵青红变幻,色厉内荏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我不信你敢把我们都杀了?”
皇甫君骁嘴角一勾,笑得有点阴森:“你要是知道我杀过多少人,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麻六眼角狂跳。
这他妈的不是人,简直就是魔鬼。
皇甫君骁突然有点意兴阑珊道:“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刚才有句话说得不错,实在没必要为了你们几条烂命脏了我的手!”
麻六顿时转忧为喜。
但是皇甫君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堕冰窖。
“不过,要是不给你们一点深刻的教训,我又有点不甘心,这样吧,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你们三个杀了麻六,还是麻六杀了你们三个,哪一边能够站到最后,我就放哪一边走!”
皇甫君骁的话音一落,麻六的三个手下豁然转头,一个个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不安分的神色。
麻六悚然心惊,随即破口大骂:“艹尼玛的,看什么看?一个个脑门都被驴踢了吗?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
三名手下皆都一脸讪讪之色。
有人弱弱的问道:“老大,那……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麻六说着,回头摸出了一把尺长砍刀。
三名手下纷纷回头寻找趁手家伙。
就在这时候,麻六突然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朝一名手下砍了过去。
那名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差点被劈成两半的脑袋滚落在地。
另两名手下回头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
“麻六,你这阴险的小人!”
“哈哈……谁让你们刚才先想着弄死我的,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与其被你们联手算计,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去死吧!”
丁乐潼被麻六的阴险残暴给吓住了,下意识的就往皇甫君骁身边缩,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丁耀宗更是不惜把自己弄翻在地,一拱一拱的朝皇甫君骁和丁乐潼那边靠拢,就跟个蛆似的。
偌大的厂房里瞬间变成了战场。
之前还肝胆相照的兄弟们相互之间祭起了屠刀,如同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