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风听完对方介绍后,略带好奇问道:“几位道长既然出身三清观,又为何会是四脉传承?难道三清天尊有四位不成?”
白阳道人哈哈一笑道:“陆道友有此疑问到也不怪道友,且听我给你细细解释一下。”
一边的紫云道人一把拉住白阳说道:“慢来慢来,你现在解释起来还不知要说道什么时候,难不成就这样让陆道友在这站着不成?还是带陆道友进入洞府后,再来聊这些吧。”
虚青道人点头道:“陆道友远来是客,且请先入洞品下我三清观特制的云雾茶,过后等大师兄回来后,我等再商量下如何应对魔道在边境线的封锁。”说着便带着陆云风往洞府内走去。
陆云风听到对方说到此事时,不由皱眉问道:“按照道友所说魔道已经将车骑国边境封锁的话,那我之前从越国来到此地时,怎么未曾发现有人拦截我的?”
白阳道人听到此语开口解释道:“当日我等数位三清观弟子约定一起往越国边境那边突围,希望通过各自所走方向不同,来吸引那些鬼灵门弟子分散到不同地方,好让有人能成功离开,传出消息的。
或许就是因为那些鬼灵门弟子被我等吸引走了,所以才未有人拦截道友的,哎,若是当日道友能不管我等的话,直接回去报讯,说不定如今我等目的已经达成了。”
陆云风听后略一摇头道,“道长想差了,若是我当日不管几位死活,直接反身回去报讯的话,一不知道如今车骑国形势,二不知道魔道入侵的实力,如此禀报,如何能让七派高层知道该怎样应对,又该如何援手。”
虚青道人点头道:“陆道友所言有理,白阳师兄也是因为之前为了让我等能冲出封锁,已经死了不少观内弟子了。
我三清观如今和其他门派不同,主要是以师徒传承为主,派中人丁不旺,同门师兄弟间多是相熟至交,昔日此洞府内有我三清观弟子十余人,如今却只有我等四人了。”
说着说着虚青道人语气也越发哀愁起来,似乎想到了之前那些逝去的同门。一旁的白阳和紫云道人也面露愁容。
陆云风听完不由一愣,疑惑道:“我在越国曾听闻三清观乃是车骑国三宗之一,如何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的。”
紫云道人叹气一声道:“道友说的是老黄历了,昔年我三清观祖师尚在之时,我三清观也算兴旺,山门内清虚宫、白云宫、紫阳宫哪一宫观之下,不是有道徒数千,每日诵经祈福,练气打坐的景象蔚为壮观,只是如今……哎……”
白阳道人接着道:“自从祖师去世后,虎车宗和大佛庙一个个轮番来打秋风,今日借口比斗,明日借势压人……到魔道入侵前,我三清观也只剩千百人了,偏偏这次魔道入侵后,那两家还不肯放过我们,处处让我三清观打头阵,不然,这送死报信的活,他们两宗怎么没人出面。”
虚青道人眼眶红润道:“都是我等弟子不争气,不能维护祖师威名,到了我们这一辈,也就大师兄修为还算出众,被三位师叔评为有望结丹之人。
当日魔道封山,就是清笃师叔拼死带着我们逃离了山门,结果我们到了虎车宗求援后,对方却下令让我们去他国报信,各位师兄弟就此被分散开来,我们这一批十来人就是被派往越国求援的。”
白阳道人也哽咽道:“清笃师叔死讯传来后,大师兄是最难过的,可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在来到此地后,我每日看到师兄一人独坐在山头望天,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难受。这次遇到鬼灵门的修士也是,师兄宁愿自己一人留下,也要救出我们……呜……”
陆云风见着面前三位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也知道对方多半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之前情绪又被压迫在心底如此之久,此时一谈起往事后,勾动内心愁绪,才会在他一个外人面前涕泗横流。
待几位道长情绪略微收敛后,陆云风开口安慰道:“几位道长还请平复下心情,须知情哀神伤,如今几位已经暂离险境,还是想下接下来如何应对吧。”
虚青道人听完正要说话,却是突然抬头望向外面,脸上露出喜色道:“大师兄回来了,两位师兄收拾一下,先和我去见下大师兄吧,陆道友还请在此暂候,慢慢饮些茶水,我们去去就来。”
说着三位道人已经脸上露出喜色地往外走去,陆云风见此嘴角略微一笑,随手端起桌上的云雾茶,慢慢品鉴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走进来四人,为首正是那位鹿虎道长,见到陆云风后,这位一脸感激地上来谢道:“若非道友出手,我这三位师弟估计也要离我而去了,为此贫道多谢道友出手之恩。”说着就要躬身施展大礼。
陆云风连忙阻拦道:“道长言重了,我也只是恰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鹿虎道长转身一脸严肃地望着三位师弟道:“你们也来谢过这位陆道友,若非这位道友相助,我等之前就已经死在鬼灵门那些人手里。”
而后又看着陆云风,郑重道:“对陆道友来说可能只是小事,对我等来说却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这一礼,道友必须接下。”说着带着三位师弟,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陆云风见对方执意如此,也只能无奈接下,而后这位鹿虎道长又开口道:“道友救命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只有这件白玉如意,是我师尊亲手炼制,在防身护命之上,略有奇效,还请道友万勿推辞。”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白色如意,递给了陆云风。
陆云风见此不由眉头一皱,将如意推回去道:“道长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如意既然是道友师尊所赐,我又岂好夺人所爱,还请道长收回,此物太过贵重,恕我不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