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于一粟厌烦的瞪了吴志远一眼。冰凉的地面让他的屁股格外疼痛。他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事情要从吴家村说起。你有沒有去过吴家村。”吴志远瞪着好奇地眼睛问道。
    “吴家村。什么吴家村。”于一粟似乎对吴家村真的沒有印象。
    吴志远凝视了于一粟半晌。见他表情愕然。不像是假装。心想或许他坑骗的人太多了。所以对几个月前吴家村的事浑然忘却。于是便提点道:“两个月前吴家村有一户姓吴的人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家里有一个被吓掉了魂的孩子。你路过吴家村时被一个村妇拉了过去……”
    “你……你就是那孩子。”于一粟身形一震。恍然大悟问道。
    “你想起來了。”吴志远冷笑一声。
    “我记得那件事。”于一粟坚定的说道。但紧接着语气一转。怀疑道。“不对。你怎么会我们茅山派的三昧真火。”
    吴志远闻言心中怒意升起。沒有理睬于一粟的疑问。反问道:“吴成喜夫妇半辈子的积蓄都被你骗走了。你花得可舒坦。”
    于一粟嘿嘿一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了。陪笑道:“钱嘛。当时我有急用。就顺手带走了。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上门。如数奉还。”
    “早就被你挥洒在温柔乡了。你拿什么还。”吴志远厉声怒斥。
    “來日方长。來日方长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呃。先不说这个。三昧真火到底是谁教你的。”于一粟谄笑着问道。
    吴志远笑了笑。心想现在时机成熟。告诉他也无妨。便说道:“这件事说來话又长了。该从哪里说起呢。”
    “是不是张择方救了你。然后传给了你这门道术。”于一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还未等吴志远回答。便阴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嘿。想不到张择方自己也违背了门规。擅自就将本门密不外传的道术传授给他人。我看他这次怎么跟师父交代。。。”
    吴志远心底冷笑一声。原來这于一粟一直追问自己如何学得三昧真火是出于这个目的。他想反咬张择方一口。
    “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吴志远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于一粟的胳膊就向柴房外拖。后者连忙叫苦连连。呻.吟不止。
    “吴兄弟。吴兄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于一粟一边扯住吴志远的胳膊。一边乞求道。
    “你想说什么。”吴志远停步问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看我们也算是有缘。那个以前的恩怨呢。就一笔勾销。欠你爹妈的钱我肯定一个子儿也不少。如数奉还。你就放过老哥这一马。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有机会。老哥还带你去金菊巷享受一把。好不好。”于一粟一脸奸笑的讨好道。
    “还有呢。”吴志远冷哼道。
    “还有。”于一粟脸露不解。皱眉问道。“还有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给茅山派一个说法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吴志远嘴角一撇。
    于一粟脸上顿时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旋即恍然大悟道:“你是张择方派來的。”
    “哈哈……”吴志远大笑一声道。“师叔。我是师公派來的。”说完。就把于一粟继续往柴房外拖。
    “什么。等等。等等。你说清楚点。什么师叔师公。”于一粟又陷入迷茫中了。
    “你师父是我师公。你师兄是我师父。那你。是我什么。”吴志远盯着于一粟的鼻尖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师叔。”于一粟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那就对了。”吴志远转身拽住于一粟继续往外拖。一边拖一边说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就等见了师公他老人家再说吧。他老人家可想你了。”
    于一粟此刻才彻底明白过來了。原來吴志远已经成为了茅山弟子。这次栽在他手里算是倒了霉了。但此时自己屁股和腿疼得要命。根本站不起身來。更别提反抗了。只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第一时间更新被吴志远一直拖到了别墅前院的假山旁。
    天蒙蒙亮时。早起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们。很快惊动了张大帅。张大帅披着军装來到假山旁。狠狠的跺了于一粟几脚。见吴志远劝解。便沒有再难为他。
    早饭时。吴志远受邀与张大帅一起进餐。于一粟则被晾在外面。席间。张大帅问及小鬼后事的处理。吴志远详细解释了一番。同时也把自己要带于一粟返回海阳一事提了出來。张大帅表示愿意放过于一粟。但前提是于一粟从此不准踏入济南地界半步。
    饭后张大帅唤來医生。为于一粟的伤势诊治了一番。于一粟只是伤到筋皮。并无大碍。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不过恐怕剩下的几天里要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把于一粟安置到佣人房间之后。张大帅将吴志远请到客厅。忧心忡忡的问:“关于小鬼的后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拖得时间久了。我怕他再闹出是非來。”
    “中午时间阳气最重。我们中午动身。”吴志远回答。
    “好。”张大帅应了一声。话锋一转。一脸忧虑道。“不过。王副官回來跟我说。他找遍了周边的村子。沒有找到和这个小鬼年龄相仿的夭折孩童。”
    “不怕。”吴志远笑道。“小鬼是于一粟捉來的。他肯定知道小鬼葬在哪里。”
    “对啊。”张大帅闻言一拍大腿。脸上的阴云瞬间散去。露出一脸横肉的堆笑。
    两人在客厅喝茶闲聊。经过一番天马行空的聊天。吴志远发现张大帅虽然面相凶恶。好色凶狠。但其本质并不坏。如今刀头舔血。枪口求生的日子。其实也是为了能夺取一方势力。造福百姓。当然。其中必然也有一己私欲的成分。
    眼看接近正午。吴志远将于一粟唤起。根据他的指引。两人來到了济南城北郊的一片坟场。于一粟走路一瘸一拐。拖慢了速度。两人赶到时。恰好已经正午。
    “就是这个了。”于一粟指了指一座新坟。坟包上的泥土果然比其他坟包要新一些。可见这孩子下葬也沒有几个月。
    坟包前沒有墓碑。连最简单的木牌也沒有。一般來说。这种年纪夭折的孩童都会选个地方直接埋了。并不会堆起坟包。更别说是立碑了。这孩童能葬在坟包之内。看得出其亲人对他十分疼爱。以致于死后也不忍弃尸荒野。
    吴志远将身上的包袱解下。从里面取出事先让王副官等人准备的八段桃木钉。这些桃木钉全部七寸七长。丝毫不差。然后按照八卦方位的八个点。对应东南西北等八个方位将桃木钉钉到了地下。
    “渡魂钉。你懂的东西还不少啊。”于一粟站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若无其事又语带嘲讽的笑道。
    这种七寸七的当年生桃木做成的木钉。可以用來困住心怀戾气的阴魂。同时又能化解它的戾气。待到桃木钉在泥土中腐烂之时。所困阴魂的戾气也就悉数被化解了。吴志远是按照那本笔记中的记载來使用的。于一粟自然也懂得这种渡魂钉的使用方法。
    吴志远侧头看了看他。沒有理睬。继续埋头下钉。
    “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一粟吐掉了口中的狗尾草。若有所悟的盯着吴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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