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殿下,您不能进去啊。”
帐外,传来娄丝的惊呼声。
阿弩缇循声扭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大月氏女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此时的阿弩缇屁股晾在空气中,白皙的屁股上面多了痕迹。
大月氏女王紧紧盯着阿弩缇的屁股,眼睛都不带眨得。
阿弩缇一惊,也顾不得医官的警告,忙拉过薄被遮住了要害。
大且渠也是十分疑惑,不知道女王为何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表现的十分诡异。
“女王殿下.....您?”
阿弩缇脸色如常,表面似乎一点没有尴尬的样子。
大月氏女王脑海中仍是刚才那一副画面,白皙的屁股上面有着轮盘似的伤口。
“可能留下轮盘似的伤疤。”
女医官的话语再次在脑中响起。
与自己亲眼所见一对比,大月氏女王的脑海开始翻滚起来,思绪杂生。
“阿弩缇就是李郎?”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呢?”
“否则,他当时为何不承认?”
“若.....真是他呢?”
大月氏女王脑子有些混乱,丢下了一句:“好好养伤。”
而后又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
阿弩缇一头雾水,自己的清白被人看去了,然后.....怎么没得也没说法。
“大且渠,女王陛下是不是.......”
阿弩缇指了指自己脑袋。
大且渠也刚回过神来,看到阿弩缇动作,没有好气道:“你脑子才有问题。”
阿弩缇耸耸肩,突然神情有些难受,他绷紧脸,刚才屁股落地,触碰到了伤口,本来刚受伤后没什么感觉,现在感觉却不小了。
“你没事吧?”
大且渠皱着眉头,还是有些关心,毕竟怎么也算是“同干共苦”,也算是盟友,同道中人了。
阿弩缇摆摆手,道:“没问题,刚才女王是什么意思?”
大且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阿弩缇:“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且渠也就简单地和阿弩缇介绍了一下整个过程。
“也没什么事情,这里有什么玄机不成?”
大且渠的声音变小,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曾经大月氏女王私下曾经给她说过一名叫做李郎的男子,他屁股上就有轮盘的标志。
莫非......
她的双眸一缩,目光落向阿弩缇的屁股,莫非......轮盘标志引起了女王注意,可是怎么可能?
大且渠下意识就否决了,阿弩缇怎么会是叫李郎呢?
想一想也不可能,而且女王说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这个世界可能都没有李郎这个人,至于轮盘似的标志,无法是中了伤后的痕迹。
如果真按这么说,只要屁股上有轮盘似的伤疤,都是李郎了?
所以,不可能是真的。
阿弩缇躺在那里沉思,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大且渠敏锐地捕捉到阿弩缇有些吃惊,喃喃得自语。
“不会吧,莫非李郎真是我?”
阿弩缇惊叹道。
轮盘,姓李,完全符合他的标准啊,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符合?
大月氏有名无姓,不知道姓氏,和中原有很大差别,李郎这个可能不是名字,而是一个称呼,姓李的郎君,称呼为李郎。
他.....汉名李牧之。
和李郎正好对上。
不会这样吧...这也太奇妙了。
阿弩缇有些不知所措,大月氏女王竟然一直找自己,怎么可能?
搞错了!
“女王为何找一个叫李郎的男子?”
大且渠突然听到阿弩缇的询问,抬头看着阿弩缇,缓缓道:“女王没有详细说,只是说曾经梦见过一个名为李郎的男子,相貌和家乡也不知道何处,只是后面有个轮盘似的标志。”
阿弩缇目光闪烁,故作轻松地笑道:“女王也吩咐过我寻找,可能女王搞错了,我后面会留下伤疤,至于是否是轮盘疤痕还两说,哪怕是,也不可能是女王找的人。”
梦中所见,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万一大月氏女王十分憎恶呢,如果....是好事,自己也就认下了。
万一坏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以后要在这方面打探一下消息,如果能成虚竹那样的好事......就不错了。
“梦郎,梦姑。”
虽然大月氏女王年龄比他大差不多一轮,俗话说的话,大三岁,抱金砖,大一轮,四块金砖,坐地生天。
大月氏女王也正是轻熟女,正是最好的时刻。
阿弩缇:“女王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大且渠感觉阿弩缇的辩解有些刻意了,她的美眸眨巴几下,可惜戴着面具,美景无法赏识。
“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不累吗?”
阿弩缇轻飘飘地说道,此时女医官走了进来,重新再为阿弩缇敷药,作为一名男人,有何所惧,看就看吧。
大且渠侧过脸颊,瞪了阿弩缇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丢下一句话:“要你管?”
“吆喝,小脾气还很暴躁。”
阿弩缇暗暗吐槽道,心里恶意猜测是她长得丑,怕吓到世人。
......
大月氏女王回到帐内,两条长腿盘在一起,穿着宽松的长袍,手臂自然而然地放在长案上,衣袖掉落,露出白皙的手掌,一边拖着下巴,一边沉思。
神情变幻不定,不知道再想什么。
一时之间有了烦恼。
那副小女儿的姿态,根本难以想到她是大月氏女王,曾经狠辣地杀兀突真和许多人。
大且渠也缓缓走了进来,轻巧巧得,怕打扰女王的思考。
她望着女王的侧颜,目光复杂。
女王还是如此的美丽,经过岁月的积淀,风韵十足,尤其是一颦一笑之间,惹人陶醉。
她嘴角笑了。
这还是自己心中熟悉的女王,哪怕每天看着女王,她的心情都十分愉悦。
就算....她曾经只说过一句。
“你戴着这个面具真好看。”
自那时起,她脸颊的面具就再也没摘下来。
她轻轻摸了摸面具,多年过去,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但是一切都值得的。
帐内气氛有些诡异,女医官进来看了一眼,便快速退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她,若是出事,恐怕大为不妙啊!
“女王,大且渠都挺奇怪得!”
女医官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