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ironman(钢铁侠?不会游泳的原因是铁的比重大于水),信区:homosexual标题:听说明天是森蓝游泳队内部选拔赛?
发信站:烟山大学百年树人bbs
外校的能去参观吗?
-------------------------------------------------------------------------------
发信人:loctar(人人都爱洛克塔),信区:homosexual标题:re:听说明天是森蓝游泳队内部选拔赛?
发信站:森蓝理工森海之蓝bbs转烟山大学百年树人bbs别说外校的不能,本校的也只有亲友团能进,内选赛不对外开放。
除非你认识游泳队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
凌扬一见来人跳起来就想把门锁上,碍不住对方比他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抵住房门,凌扬再怎么用力推那门都纹丝不动。
“花花!”凌扬不悦地喊。
徐贤在后面无奈地摊手,“这可不怪我,他跟踪我过来的,我也是开门后才发现的。”
“昨晚你用他的账号回帖,我就猜你俩可能住在一起。”白砻说。
“你跟踪花花干嘛?”
“谁让你老躲着我。”
“知道我躲着你还死皮赖脸往我这儿蹭?”
“我有话必须要跟你问清楚,你让我憋着我难受。”
凌扬不说话了,白砻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徐贤还是第一次见到严肃的白砻和沉默的凌扬,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三个人就谁也不吭声地杵在原地,屋里一下子安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最后尴尬的寂静被白砻打破。
“花花,今天我想留这儿吃饭。”
“家里没菜!”凌扬抢先开口道。
“出去买。”白砻几乎是命令的口吻道,他至始至终目不转睛盯着凌扬,这命令却是给徐贤下的。
“不准去!”
徐贤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听白砻的话,听到凌扬的话直接恼了,之前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够意思地把自己丢给白砻,此仇现在不报何时报,他转身抓起钥匙就出去了。
徐贤走后屋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凌扬与白砻僵持了半天,知道自己的力量拼不过他,索性撒手转身回卧室,白砻跟在后面,把房门虚掩上。
凌扬一屁股往床上一坐,“说吧,你想问什么。”
“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凌扬沉默了半天,“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三个条件,你要全部答应了我才会说。”
白砻点头,“你先说来听听。”
“第一,我知道你跟我徒夫是一伙儿的,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行踪,但是不能透露给他,也不能问我我徒弟的下落。”
“你是让我过河拆桥是吗?”
“第一个条件都答应不了那就免谈。”
“我答应你,反正他的事与我无关。”
“第二,这件事我只说给你知道,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人也是一样。”
白砻冷哼一声,“怎么你对他的称呼都分生成那个人了吗?不就因为告白被拒,隔天他又骂了你一顿,十六年的感情说扔就扔?顺带连我也捎上?”
“白砻!”
“行,我不说,那你的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这件事你听听就罢,不能生气,也要发誓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最后这个条件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快从我家里滚出去吧。”
※
出来买菜的徐贤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白砻明显是要把自己支开跟凌扬独处,以凌扬对他的态度来看,二人之前好像有过很深的过节。
凌扬这个人徐贤了解,虽然嘴上是像白砻所说得不靠谱了一点儿,但心地善良,再加上性格开朗,轻易不会与人结怨。
从两个人分别的表述来看,二人从小就认识是不争的事实,按理来说,关系应该好到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追,一个逃,见面就冷战。
如果不是白砻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凌扬也不会对他避如蛇蝎。
想起白砻那种风流成性的态度,徐贤就越发觉得不安,随便买了点东西,急匆匆往回赶。
徐贤开门进屋,客厅里静悄悄,凌扬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两个人大概是注意力过于集中,竟然没有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徐贤径直来到凌扬的卧室门口,忍不住没有敲门,而是仔细地辨认来自屋内的谈话声。
“我做得事就这么让你无法原谅吗?”这是白砻的声音。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凌扬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么欢脱,明显带着压抑。
“那你为什么见我就跑?”
“看到你会有不好的联想。”
安静了一会儿,屋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既然你不怪我,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恢复从前的关系?”
徐贤心里一沉。
等了半天凌扬也没回话,就在徐贤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凌扬慢悠悠开了口。
“你说怎样就怎样喽。”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看不见门那边的景象,人的想象力又是如此丰富,徐贤拎着塑料袋的手不知不觉中紧了又紧。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才又有声音传来。
“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徐贤忍不住了,敲门进屋,果然看到凌扬飞快地把手从白砻手中抽出,跳了起来。
“要留下来就不能吃白食,小白龙去帮厨,去去去。”
白砻被从凌扬的房间赶了出来,站在徐贤面前,两个人面对面无语地站了一会儿。
白砻伸手接过徐贤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徐贤空着手跟在后面。
“我有话必须要跟你问清楚,你让我憋着我难受。”
徐贤一进厨房就忍不住开口,这台词是白砻刚刚才说过的。
白砻的表情终于不再严肃,又换上了之前那种带有几分邪气的风流相。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砻戏谑地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我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徐贤脸红了,“我是在关心他,不是在担心你!”
白砻笑得一脸欠抽,“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对了,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放下心里包袱的徐贤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由衷地担心起凌扬来。
这句话点醒了白砻,他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我答应了凌扬不说。”
他顺手接过徐贤削好的土豆,“我帮你切土豆。”
徐贤惊了,“你还会切土豆?”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个会用菜刀的人。
白砻慢慢地摇了摇头,“不会,但是如果不让我拿刀切土豆,我怕我会忍不住拿刀去杀人。”
不用白砻说徐贤也看出来了,那个土豆在他的蹂躏下已经面目全非,徐贤想还好我有多买土豆,至于案板上那个……就留着做土豆泥吧。
徐贤皱着眉看白砻继续摧残那颗倒霉的土豆,他每一刀都下得很艰难,就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连握着刀柄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徐贤灵光一现,“难道是因为凌扬的手……?”
白砻一刀下去,金黄的土豆被染成红色。
“哎呀,”徐贤被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找创口贴。
白砻任由对方小题大做地给他包好伤口,“只切破了点皮,用不着这么紧张。”
徐贤有点小恼火,“你还是出去吧,知道你是军校的,不用在我这儿上演血染的风采。”
白砻被徐贤逗乐了,摸了摸对方的头,转身又回到了凌扬的房间,凌扬正窝在椅子上,盯着一旁的鼠标发呆。
“看久了能多盯出几个键来不?”白砻看他这副样子就想挖苦他。
凌扬撇嘴,“你帮我还了吧。”
“还它做什么,给你的你就用着。”
“这是公物。”
“因为给你什么你都不收,只好编出个公物的理由寄存在你这,鼠标是这样,衣服也是这样,你说你是不是个别扭受?”
凌扬又不说话了。
徐贤终于把饭做好,该做成土豆丝的做成土豆丝,该做成土豆泥的做成土豆泥,当然血染的那一部分自然是扔掉了。
“叫羊羊出来吃饭。”
领命的白砻走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凌扬的房门前,抬腿就是一踹,“笨蛋羊!开饭了!”
下一秒,凌扬卧室的门开了,“叫毛叫,叫魂啊!”
徐贤黑线了,原来二人所谓之前的关系竟然是这种相处模式。
后来徐贤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二人的作战能力,凌扬和白砻这两个活宝一个比一个毒舌,凑到一起简直就没有一刻安静时候,整顿饭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互相吐槽的过程。
据说白砻的家教比较严,那他到底有没有接受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再说了,这是家教很严的结果,那要是不严呢?
饱受摧残的徐贤一边痛苦地扒饭一边想,为什么他俩不恢复冷战呢……
“对了,花花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森蓝看你发小比赛吗?”白砻终于停止跟凌扬对损,把话题转向一直沉默的徐贤身上“哦对吼,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就是明天了。”
“我陪你去。”
“行……不过你还真闲啊。”
“发小?你说夜狼?”凌扬眼睛亮了。
“嗯,”徐贤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夜狼还是叶朗,反正这俩发音差不多。
“我也要去!什么比赛?”
“游泳。”
凌扬顿时想起叶朗之前在游戏里跟他说过的话,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切,没劲。”
“没劲?游泳运动员穿得可都是紧身泳裤吧,搞不好还是三角泳裤哟。”白砻直击对方弱点。
凌扬脸上瞬间转换了七八种表情,好像是在极力挣扎。
“不过是在泳池边儿上站站而已,连水都沾不到,你还真是胆小如鼠啊,要不本少爷给你包艘救生船?”
“你才胆小如鼠呢!我只是不高兴见水而已!”
“你还是别去了。”徐贤插话道。
“凭啥呀?”
徐贤用筷子敲了敲盘沿,“理由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可是我发小。”
“发小怎么了,发小就是用来掰弯的!”凌扬理直气壮地说。
白砻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扬一眼。
“你不让我去我还偏去,”凌扬站起来一指桌子,“小白龙洗碗!”
“我都帮厨了,那你做什么呀?”白砻冲着飞奔进卧室的凌扬喊。
“我挑衣服行不行啊?”
砰——
徐贤斜睨着白砻,后者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凌扬最擅长的运动之一就是游泳。”
“没错,他第一次下水就无师自通学会游泳了,水性一直是我们几个伙伴中最好的,自由式蛙泳仰泳什么都会,他还经常自诩为美人鱼,结果被我们嘲笑。”
“……”
白砻的眼神飘向了凌扬卧室的房门上,“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