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魔神看着地府轰然扩大的疆域,感受着?逝得越发快速的冥土本源,脸色就是一阵难看。
原本他炼化了八成的冥土本源,到得此时已是彻底跌落了到了六成之下,而且在李乾的力量与冥土本源的联手之下,虽然还没有落入下风,但暗影魔神有预感,若无意外,自己恐怕连五成的冥土本源都不一定守得住。
作为魔神,吞噬的冥土本源不在少数,对于冥土本源的吞噬法门也不少,按理说,他已经占据了八成冥土本源,哪怕之前失去了一成,那还有成七成,足以压制李乾的力量与冥土本源的联手。
但如今的情况却是太过诡异了,对面一晋级,他控制的冥土本源莫名其妙就少了,根本找不到源头,谈何压制?
就好比你将一吨黄金锁在只有自己能进入,能够防御核弹攻击的金库之中,在没开门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破坏的情况下,黄金莫名其妙就少了一样。
看着地府上空浮现的气运云海,展现的恐怖威势,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加,无量的神圣光辉充斥着每一寸空间,暗影魔神脸上闪过浓浓的忌弹之色。
不过,这也让暗影魔神彻底确定了地府不是永恒大世界的势力,作为魔神,对于永恒大世界的力量还是了解一二的,这种克制深渊魔气的神圣光辉,永恒大世界根本没有出现过。
“这力量似乎与第一层深渊的忘川河力量源头的性质有类似啊!”
暗影魔神目光不断闪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暗影魔神让众多深渊魔王再次后退百万里之后,身影便从阴世冥土之中消失不见!
地府之中,李乾伟岸的神躯横跨阴阳两界,每一次呼吸都能引起天地规则的律动,他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地府的运转。
无数的神力,规则力量倒灌而入,一座座诸神净土在李乾体内,不断开辟而出。
刹那之间,他的思维仿佛被无限放大,无限拔高,看到了整座玄元界。
只见玄元界大地之上,三千地域,星罗棋布,妖魔之气横空,无数的人族城池,仙门驻世。
如蜀山地域,锁妖塔直冲天际,无数剑气横天,无数的剑修游走,斩鬼灭魔…………
看到了天地之间笼罩着一层奇异的禁制。
看到了无数人族士兵驻守的三千玄关,看到了天外天之中,毁天灭地的战斗,无数神通术法,阵法禁制闪耀。
看到了玄元界光芒暗淡的世界晶壁,在世界晶壁之外,无数的虚空灵气犹如海浪一般,不断拍击在世界晶壁之上,一部分被玄元界吸收转化为天地灵气,更多的击起世界晶壁力量的闪耀。
这是一座世界的天然防御,这是世界转化天地灵气的主要来源,不过,看那世界晶壁暗淡的光芒,就知道,玄元界世界晶壁吸收虚空灵气,转化天地灵气的速度正逐渐衰退。
看到了玄元界神魔之门之中,无数的空间断层浮现,处处都是一片混乱的气机,混乱的规则,大地更是寸寸碎裂,破碎的星辰残骸,还有着许多残破的建筑,石柱,仙山,无数仙神妖魔的残破尸骸,诡异的阴影四处游荡。
看到了玄元界无尽虚空之中一座座残破的虚空栈道,这是昔日玄元界联通各界的虚空通道的起点,不过,现在早已失去了作用,被彻底斩断。
看到了玄元界无尽时空深处,一座座残破的神国,一座座残破的上古仙阵,一座座残破的上古神阵,残破的无上禁制遍布,无量的神圣光辉充斥,伟岸的力量弥漫,还有着许多倒榻的神殿,哪怕是他此刻无法彻底看清其中的情况。
……………
……………
倏忽之间,李乾的视野重新落下,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皆是幻象。
不过,李乾清楚那不是幻象,而是自己步入正七品城隍,实力暴涨之下,与天地相融,看到了整座玄元界,但终究只是正七品城隍,与散仙位格相等,只是初步入了仙神之流罢了。
只是匆匆看过,哪里能看清!
想来也是,便是正七品神位在神道之中,也不过是真正的神道起点。
“神国遗迹么!果然!”李乾有些恍然地喃喃自语道!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无法看清,但李乾还是获得了不少信息,解开了不少的疑惑。
在看了玄元道盟的记载之后,李乾发现玄元道盟对于深渊入侵之前的记载,只有零星半点,近乎没有,而且他一直没有明白玄元界仙神殒落,凭什么阻挡深渊的入侵。
为什么深渊魔族损失惨重,却没让深渊魔神降临。
在看到天地之间笼罩的禁制,时空深处的神国………
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不让深渊魔神降临,而是深渊魔神不敢降临玄元界之中。
此时此刻,便是太皇黄曾天也因为他晋级正七品城隍,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不过,李乾很快便收敛了心神,伸手朝着神道秩序法网之中一抓,神道秩序法网陡然一震,一本虚幻的书籍浮现而出。
嗡!
李乾唤出土地神薄,土地神薄发出一声嗡鸣之声,将那本虚幻的书籍直接吞噬,陡然,土地神薄被一层黑光笼罩,无数的规则力量涌动。
片刻之上,黑光散去,只见一本散发着玄妙波动的册子浮现而出,其上以神文书写着三个神文大字!
生死薄!
这是地府重器,天地万物生死祸福皆在其上。
正所谓是阎王要你三更走,绝不留你到五更。
唯有成就不朽金仙者,方能超脱生死薄的束缚。
李乾念头微动,生死薄被光大盛,无量光辉暴发而出,只见一道道流光划破空间而来,落入生死薄之中。
随着这些流光融入其中,生死薄的气息变得越发恐怖,黄山镇方圆千里之内的生灵只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身上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一般,但这种感觉却又转瞬即逝,宛若错觉一般。
大多数人并没有过多在意,唯有一小撮人却暗暗留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