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想当，这个机会我也可以让给你们。”
东乔不甚在意道。
在东乔这云淡风轻神情的刺激下，小八小九顿觉自己犹如那跳梁小丑，说话语气更是发冲。
“少来，你是神婆挑选出来的圣女，这是神的旨意，我怎么可能对神明不敬。”
刚表达完对神明的敬意后，小八又对着林灵语重心长道，
“你好好加油，既然是被神选中来到这里的，只要好好努力，你也很快便能成为圣女。”
小八边说，还边偷偷观察东乔的反应，似乎巴不得东乔与林灵两人当场闹翻。
然而，林灵并没听出小八要她好好与东乔竞争的意思，仍旧纠结于之前的问题。
“不成为剩女，就真的不能离开这里吗？”
林灵总觉得这个逻辑有些扯淡，让她无法理解。
“不成为圣女，你怎么离开这里？”
小八反问。
“那如果我不成为剩女就离开这里，那我是不是会很牛掰掰，然后在这里名留千史？”
林灵继续问道。
她就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离开这里与成为剩女之间的必要联系。
“大胆！你是想违抗神明的旨意吗？”
小八的声音陡然拔高，直接引起周围女神们的注意。
但她就像未曾察觉一般，继续怒视着林灵，一副非要她说个明白的意思。
“那你把神明的圣旨拿给我拜读一下。”
林灵也不认怂，直言口说无凭，她相当怀疑这条规则的准确性。
“凭你也配？”
小八直言表示，凡人不配碰神的东西。
“这不是最起码的吗？既然要我遵守规则，那就把规则给我看看。”
林灵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她现在可是乙方，凭什么让她稀里糊涂地约定协议？
“我……”
正打算继续回怼的小八，突然活像见了祖宗似的禁了声。
顺着刁蛮小八的视线，林灵立刻看到了一位威严感十足的老婆婆。
看她手中拄着的神杖，再看众女神对她的敬重态度，林灵猜测，这位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神婆了。
“小八，你刚才又失德了。”
神婆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顿时让小八小九同时羞红了脸。
“对不起，小八/小九下次不敢了。”
小八小九立刻低声认错，这道歉的态度与之前对比，判若两人。
但神婆并没有搭理她们，反而径直走到了林灵面前。
“你就是这回被神明送给来的女孩？”
神婆边说，边像打量物品一般上下审视着林灵。
越看，神婆脸上的色斑越发暗沉。
她不明白，为什么神明会选这样的货色过来。
而在神婆一脸严肃地给林灵打分的同时，林灵也在一丝不苟地研究着神婆。
再次听到神明这一词，林灵可以八成判断出，神族内应该是存在着绝对的等级制度的。
而且显然，这里的神族地位并不高。
“罢了，虽然普通了点，但既然是神送过来的，那从明天开始，你便跟着东乔，一起去学堂学习吧。”
说完，神婆朝东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多加言传身教后，便在众人的敬仰下离开了。
神婆刚离开，东乔便担心道：“旺财，明天你一定要乖乖地跟着我，知道吗？”
东乔觉得，就林灵刚才对神婆的态度，已经能引起相当一部分女神对她的不满。
“乔乔，剩女需要学什么？”
林灵有种预感，这学堂教的东西，大概不是她喜欢的。
“学堂里会教很多东西，旺财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去学习。”
东乔柔声诱哄道。
她担心林灵小朋友不喜欢上学。
而一旁的小八小九虽然明白这是必然之事，但仍忍不住心里冒泡。
只不过刚被神婆训了一句的她们，气焰明显收敛了不少。
“哼，真是便宜你了，期待你能有个好表现。”
说完，小八小九便傲气地转身离去了。
·
这事一出，林灵也没了继续逛阙河的兴致，一心想着明天上学的事。
“乔乔，学堂里是不是要学习思想品德？”
林灵猜测，这应该是剩女的必修课。
“嗯，用你们的说法五从六德是必考科目。”
东乔给出肯定回复，并且表示这个内容相当重要。
“哦。”
林灵点点头，然后没精打采地往回走。
她有些烦躁，她真的好久没念书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高中时的那种状态，她现在还能不能坐的住。
“乔乔，明天上学，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乔乔，明天上学，我需要注意什么？”
“乔乔，明天上学，我需要自己带饭吗？”
“乔乔，明天上学，我今晚需要预习吗？”
…………
一路上，林灵不断询问着明日上学的相关事项。
“别担心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精神抖擞地去学堂就好。”
原本东乔是想先让林灵事先翻阅一下五从六德书籍的，但见她如此紧张，东乔也不忍心再加大她的心理压力了。
见东乔如此天真单纯，林灵不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无知是福。
虽然林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担心什么，但在众多小说书小电影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神婆在她的心中已经等同于last boss那般的存在。
所以说白了，林灵有点悚刚才那位神婆。
但林灵并不打算将自己这主观臆断的想法诉与东乔听，反而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乔乔，你与小八小九感情很好吗？”
林灵觉得，如果只是单纯地嫉妒东乔成为剩女，没必要专门跑到她们面前找刺激，肯定还有什么导火索。
“是的，我们以前感情很好，自从……哎，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总之你看见她们小心一点。”
东乔欲言又止，显然这里另有隐情。
但林灵并不继续追问，反而又问起了学堂的事：“神婆说的五从六德里有心地善良这一条吗？”
“这是肯定的，圣女可是神明的代表，必须要至真至纯的存在。”
东乔表示，唯有最美好的女子方能担上圣女一职。
“哦，那我还怕什么，她们又不能干坏事。”
林灵表示，只能动动嘴皮子，不就和她一样是只纸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