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根一热,忙将手缩了回来。
这时门外那些人见林白出去,也都纷纷进了地下室,来查看情况。
楚子婳懒散的瞧了我一眼,便收手,站到了一旁,没再多言。
后来那些人将孙教练送去医院,我和楚子婳在舞蹈室门口的走廊里,等了好一会儿,林白才从洗漱间里出来,她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那件红道袍也被她叠放整齐,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
见我还没走,她直接过来,厌恶的看了一眼我手里那毛茸茸的老耗子,皱眉说,“之前,你说我穿着这件道袍。那东西就无法接近我?”
我没想到她还能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哑然,但也只能点了下头。
林白又问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道袍给我,反倒刨根问底,打听我的隐私?”
我见她面色不善。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这种事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在指尖凝了生气,又在林白眉心点了一下。
之前点入的灵气,是醒神用的,而注入我的一丝生气之后,林白就能看到,此时弥漫在我们之间的浓烈煞气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这才顺着那煞气滚动的方向,将目光落在了手里的塑料袋上。
大概是被那红道袍上的人脸吓到了,林白顿时松手。那个装着道袍的塑料袋就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林白惊得面无血色。
我跟她说,“这是煞灵,是你身上的煞气所化,你看这张脸,是不是很眼熟?”
林白眼神有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脸,没作声。
我继续道,“你九岁那年,有人将这煞气从你身上抽离,然后用咒术封在了道袍上,如今咒术渐渐失效,那煞气外泄,就养成了这个煞灵。”
林白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失神道,“这是、另一个我?”
我点头,淡声道,“可以这样说,但它没有实体,虽然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这煞气有所感知,选择了保护你,但一山不容二虎,待这煞灵彻底成形之日,你与它,想必,总是要消失一个的。”
林白瞧着那张双目微瞌的小脸儿,忽然急躁道,“不、它不是我!它是怪物,是邪祟,是鬼魅!你赶紧弄死它,让它魂飞魄散!”
林白情绪激动的说着,退开几步,忽然转身就跑了,她躲回舞蹈室,嘭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我与楚子婳对视一眼,也没再去敲门。
等在这里没走。我原本也只是想带走这件道袍,这会儿它被林白扔在了地上,我反倒是省事了。
如此想着,我伸手去捡那个装着道袍的塑料袋,却见那张依附在道袍上的人脸,似是颤了颤睫毛。
略微一怔,我将这东西拿起来,细瞧了眼,可那人脸,又没什么反应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那塑料袋的袋口扎紧了。
和楚子婳离开舞蹈中心时,天还没黑,我俩回到车上,刘晓芸见那塑料袋里装着的像是那条作祟的红裙子,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问东问西的,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这红裙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林白的事,我答应了她会保密,所以刘晓芸问。我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听楚子婳说,“你给钱,他办事,现在这鬼裙子已经抓住了,事儿就完了,你哪那么多废话?”
闻言,刘晓芸一愣,立刻闭上嘴,不敢作声了。
楚子婳开车把她送回学校,等刘晓芸下车,半句话都没让她多说,就开车走了。
我瞧着后视镜里,愣在路边的刘晓芸,无语道,“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叔的女儿,你别总是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楚子婳开着车,不咸不淡的问我。
“去她宿舍找那红裙子的时候。”我淡声回了句,又说道,“你俩回来之后,她那神色明显不对,显然是挨了欺负,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谁欺负她了?”楚子婳却是哼笑一声,懒散道,“我就是替你摸了摸,这小丫头片子发育不良,手感不怎么样。”
我听她这话,顿时一愣。想到刘晓芸回来时那皱巴巴的衬衫,立时反应过来,有些奇怪的看向楚子婳。
楚子婳却开着车,脸上的表情很是坦然,甚至还反问了句,“怎么?我摸她,你不乐意?”
“没有。”我挪开眼神,答了句。
楚子婳见我语调冷淡,又懒散道,“这小丫头片子,之前梦到过你,在梦里跟你做那事儿呢,我不给她点教训,她真惦记上你怎么办?小小年纪就想男人,以后进了社会,还了得?”
我听她这样说,不禁奇怪道,“她跟你说的?”
“用她跟我说?我自己梦到的。”楚子婳答得坦然。随后,她忽然把车停到路边,又侧过身来,瞧着我,缓声道,“你跟别人亲热。我搁那儿亲眼所见,那感觉,刺激。”
“……你、你别胡说。”我支吾了句。
楚子婳又继续道,“我可没胡说,不信你可以去问她,是不是梦到过。跟你在一口棺材里。”
听她提起棺材,我才反应过来,皱眉道,“那是她被煞气入体,陷在梦魇里,我给她注入了一些生气,导致的意识混乱,不是你想的那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算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以为时间长了,她不想?”楚子婳如此说着,又凑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有多大?”
见她凑近,我下意识的往车门的方向躲了躲。
楚子婳颇显操心的叹了口气,就坐回去,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静静的坐着,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心想,爷爷下在她身上的咒术,果然跟我的生气有关,但是楚子婳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刚才我都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是因为刘晓芸身上有我的生气。她才能看到刘晓芸的梦境。
如此简单的事,楚子婳那么聪明,怎么没想到?
还有,如果她看到的真的只是个梦境,她又怎么知道,那是刘晓芸的梦,而不是我的梦?
还是说,她知道的更多,只是瞒着我,没说。
车子开回我的住处,停在巷子口,我拎了那附着煞灵的道袍下车。楚子婳也下车锁了车门,问我,“这红裙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闻言,我看了那道袍上的人脸一眼,才说,“本该烧掉,但我还有些事,要问方之镜。”
“问那姓方的?”楚子婳似是有些意外。
“嗯,这是件道袍,上面有防止镜的灵气。”我淡声答了句。
楚子婳略微一怔,皱眉道,“有他的灵气,是什么意思?”
见她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我就将自己的猜想,与她说了。
我俩站在巷子口,说这道袍的事,我刚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我那院子的门口就脚步踉跄的跑出来个人。
这人出了门,跑了没两步,趴在地上就不动了。
我和楚子婳一怔,立刻过去瞧了眼,摔在地上的人,是姜凯留在我这儿照看方之镜的那个伙计。
这人趴在地上,腰身下都是血,楚子婳探手摸了下,皱眉道,“是刀伤。”
说着,她就将人翻过来,拿出了止血药。
我赶紧起身,进了院子,结果就见姜凯也倒在院子里,不过他身上没有血迹,像是被打晕了。
这会儿天色黑了,屋里也还是没开灯,我凝了生气,脚步轻快的进屋,眼前就是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眼前划过。
而那匕首的主人是个身形魁梧的老道,这老道身上穿着件暗红色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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