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别人,我听你这满嘴,醋意满满的,啧啧,我看你也喜欢苏大少吧。”这任何一个权贵都不是她们小小工作人员得罪得起的,谁知道这女人和苏黎什么关系?
谢静面红耳赤,激动地说:“胡说,我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响,她又低声说:“我没有喜欢他。”
“那你就给我闭嘴,别惹事。”
谢静天不怕地不怕,:“宣萱,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费劲心思想挤上上流圈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还说?在说滚蛋,说屁话也要注意场合,你不要工作,我还要呢!”谢静是她介绍来的,哭爹喊娘的要来。
结果来了不好好工作,一直在打听各个权贵的家庭情况、资产情况、婚姻情况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她现在很后悔怎么会带这种人来!
宣萱想了想又低声说:“我警告你啊,你刚说的那些话,传到苏大少耳里,说不准苏大少会撕了你的嘴!”
谢玲瘪了瘪嘴,心中还是有些忌惮,横了顾梓阳一眼后,往反方向走去。
顾梓阳看她那模样心中来气,以己度人!
宣萱连忙来解释,一脸抱歉,“女士,真不好意思啊,是我们工作人员的责任,您可千万别投诉啊,她是我带来的,我有连带责任,我忙了一天了,真不希望一点儿钱都拿不到,我……”
顾梓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中酸涩,她懂賺钱的不易,她也不是非要追究责任的人。
想着打断了面前工作人员的话语,“我不是非要找这个理,我觉得捐赠物品不该以金钱来衡量,而那个工作人员的态度明显很有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我代替她道歉。”她一直说着抱歉,顾梓阳到不好意思了。
最后事情在谢静被硬拉过来,不情不愿的道歉中不了了之。
顾梓阳在最东侧的角落找到了那张卡片,捐赠人的名字苏黎,价格未注。
玻璃柜中的方盒敞开,盒子边角一侧微微发白,一粒粒圆形的紫檀是用透明弹力线穿的,有些许瑕疵与裂痕。
在顶灯照耀下珠子的颜色还有些变淡,看得出来有些年代了,却保存得不错。
顾梓阳脑中又浮现了苏黎在车上的踌躇不舍与捐赠时的毅然。
她唤来了工作人员,指了指展柜内的盒子,“这个紫檀手串,我要了。”
对于珠宝首饰,每个鉴定师心中都有一把秤,好的、昂贵的物品都是位于醒目位置,供人挑选购买,而各个角落的自然是次品、不值钱的。
“这个紫檀手串,你要?”鉴定师疑惑地又问了一句。
面前这位女士穿着时新,且相貌气质俱佳,戴着的项链非凡品,5位数起步,居然要买这年代已久且劣质的手串?除非这手串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把疑惑收回肚子,他指可指卡片下方的价格,“女士,请您标下心目中的价位。”
“好。”顾梓阳想了很久,标了个数字。
鉴定师接过卡片,看见了刚劲名字下方写了几个秀美小字,了然于心。
“女士,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顾梓阳心中欢喜,先前一直生怕价格填少了,这样到买下了,她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了卡片,递给鉴定师。
卡刷完后,鉴定师恭敬地说:“女士,多谢您为公益事业献一份爱心,请先移步至内厅,享受音乐与美酒,手续办好会为您送过去,您会将会得到爱心天使的一枚勋章与证书,请。”
“好的,谢谢你。”出了展厅向内场走去,顾梓阳脚步轻快了许多,她是想告诉苏黎这个消息。
不过苏黎他不会怪自己吧,想到这儿,她迟疑脚步停了下来。
不会的,她摇头,捐赠的物品谁买不一样呢?
略一思索,她大步向内场走去。
一路上,她听到了许多人在讨论苏黎,有爱慕的被劝阻,被告诫的,都说那是个放荡不拘,性格怪异的人,离他越远越好。
顾梓阳摩擦着手中的号牌,想着最早的时候她也觉得苏黎不好相处,想法诡变又傲气,甚至还举了他很多事来说。
苏黎的部分事她也早有耳闻,只是相处以来,她觉得那男人并不是大家口口相传那样不堪。
她觉得苏黎是个偶尔毒舌,面冷心热的男人,他呈现在大众面前的并不是真实他,她觉得苏黎是个好人,很好的人,甚至是一个长情的人。
“肖公子,贵公司举办的晚宴也是你的相亲夜。”厕所间烟雾缭绕,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抽着烟。
肖晟睿满脸不耐,狠狠的吸了口,又扔掉了指间的烟,“相亲?我家那个死老头就是个老古董,天天逼老子相亲,逼老子早点成家,还让我多收敛收敛性子,说到底联姻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利益。”
甲搓了搓手,讨好着:“像肖公子这么风度翩翩的男人还用得着相亲?随便勾一勾手指,大把的美女都往公子怀里扑呢。”
肖晟睿摸了摸下巴,面上很满意,他一直很吃溜须拍马这一套。
乙又奉承道:“肖公子,这次晚宴来的都是高官权贵,我刚在外面看见好几个美女呢,肖老爷子要实在逼急了,从中挑两个也好的,玩玩嘛,有什么呢。”
肖晟睿冷哼,“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装模作样,哪有那些小姐玩得开,要我去讨好这些大小姐,我才不愿意。”
“那是,肖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梓阳万万没想到,去洗手池洗个手,也会碰上肖晟睿,那张脸回头看了她一眼,就使她血液凝固,她将头垂低,故意用左手摸头发做掩饰,关了水龙头,快步从这群公子哥身边穿过。
身后似乎有喊声,她置若罔闻,快速在人群中寻找苏黎。
苏黎正在露台吹风,俊魅孤傲的脸庞仰头看着天空。
“看见你真好。”她大步向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温度自掌心透过来,苏黎回过头心中一暖,反手握住,“那么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