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堇一,花怜原本困意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古叔叔骗我说你一会就回来,这都天黑了。”花怜上来就是一顿抱怨。
花堇一低头揉揉他的小脑袋,花怜因为身体有病,比同龄人矮了不少,就像是个五六岁的瘦弱孩子。
“姐姐今天在忙,抱歉把你一声不吭丢在了家里。”花堇一温柔的说。
这种感觉,席北言从来没见到过,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旁的程诺早就看傻了眼。
“卧槽卧槽卧槽!”他连吐三句爆粗口,指着花怜一脸的震惊,“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还这么大了???”
“……”两人愣住。
古瑜和时扬不禁偷笑起来。
说席北言有这么大的孩子还能让人信服,可是花堇一看上去才多大,怎么可能生的出来这么大的娃?
“程少爷,他是花小姐的弟弟,您误会了。”时扬解释。
程诺当即松口气,他就觉得不应该的,席北言不可能是那种会偷偷在外养女人生子的人!
“吓死我了。”
花怜抬起小脑袋,因为有陌生人他下意识的拽住了花堇一的胳膊,刚好是中枪的那只手。
花堇一顿时唏嘘一声。
“姐姐,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花怜赶忙松开往后退了两步。
花堇一摇摇头:“没事,小伤而已,没伤到要害。”
花怜小嘴鼓了起来,一手锤在席北言修长的大腿上:“都怪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姐姐?”
他此时一点畏惧也没有,小眼睛瞪的圆溜,话里话外都是在怪席北言。
所有人都以为席北言会生气,谁知道他突然道了句歉意:“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花怜轻哼,拉着花堇一的另一只胳膊往楼上走。
好半天,最后下来的只有花堇一一个人,花怜估计是已经睡着了。
程诺在沙发上坐的正无聊,看到她又下来了立马回头盯着她。
花堇一从头到尾就没跟程诺说过话,也是后来听说他是席北言姐姐的儿子。
“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花堇一坐下,随手端过古瑜给她倒好的一杯温牛奶。
程诺顿了顿才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舅舅带回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好看是真的挺好看,她之前在医院帮顾夫人取脑袋里那颗放了多年的子弹,也挺让人佩服的。
听别人说,顾夫人的手术非常的难做,若是真的很容易就取出来也不至于在脑袋里放了两年。
“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花堇一淡淡的说,“我只是个给大老板打工的人。”
打工?打什么工?
“舅舅的专属私人医生?”程诺半眯眼问,“你医术应该很厉害吧?”
花堇一微微沉默,否认:“不厉害,只是会点皮毛。”
还皮毛?她都能取出来顾夫人脑袋里的子弹了,这还叫皮毛?那那些正儿八经学医多年的人是什么?真够谦虚的。
“你不用跟我藏着掖着了,舅舅不可能会随便带个女人回来的。”程诺很直白的道。
而且席北言当时看到花堇一受伤了,那关心则乱的模样,他更是没见过。
如果没跟席北言有点什么关系,鬼都不信。
“来都来了,我外公肯定会知道你的存在,就你这样的他肯定不会同意你做席家未来的女主人。”程诺继续说。
花堇一微挑眉:“你想多了,我对你们席家不感兴趣。”
“对我舅舅也不感兴趣?”程诺直逼问下去。
刚巧席北言忙完也下了楼,正好听到了这个问题,他看着花堇一,花堇一也看了眼他,沉默。
“那就是我的事了。”
“也是我的事啊,毕竟将来我可是要给你叫小舅妈的哎!”程诺还没注意到席北言走近了,只顾着跟花堇一聊天,“你就承认吧,你想做我的小舅妈对不对?”
对于他纠缠不休的逼问,花堇一露出丝丝烦躁,而且她似乎也回答不上来这个刁钻的问题。
席北言沉默,似乎在想着花堇一会怎么回答。
但是程诺一扭头就看到了他,还吓了一跳,很心虚的往后躲了躲:“舅舅,你怎么下来了…”
“我的家,我想干什么你有意见?”席北言冷冷的开口。
程诺不敢再吭声。
花堇一不由暗暗松口气,好在扯开了话题,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起身,花堇一冷静的说:“我先上去休息了。”
席北言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盯向程诺。
程诺咽口唾沫,不受控制的又往后躲了躲,要不是无处可逃了,他肯定一屁股坐地上去。
“舅舅,这已经很晚了,你该不会还要赶我走吧…”程诺能感受得到,席北言身上那股驱逐离开他的气息。
“挺聪明的。”席北言板着脸,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书刊,“还不快走?”
“舅舅!”程诺不情愿,“花堇一都能睡在这里,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啊?”
席北言不冷不热的:“没空房了。”
“我…”程诺突然气急败坏的说不上话。
这么大的别墅都能容下百十来人了,竟然连处给他凑活一夜的地儿都没有?
这分明就是不愿意留下他。
“我睡沙发!”程诺轻哼,说完就直接躺了下去,顺便对着时扬道,“随便给我找个遮盖的东西总得有吧?”
时扬看看席北言,又收回视线无动于衷很为难的模样。
“算了算了!我用衣服也能盖!”程诺内心累到极致,这是苛刻,是偏见!
闭眼假装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程诺真的蒙睡着了,半夜起来倒水却发现厨房有微微亮的灯。
他还以为是进贼了,立马警惕的蹭过去。
正在里面翻找橱柜的花堇一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用手机灯光对着脸,半眯起眼。
程诺瞬间被吓了一跳,幸亏在他叫出声之前紧紧地捂住了嘴。
“你大半夜在这儿偷偷摸摸的干什么?”程诺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被吓到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