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就拿给你,保存好好的没丢呢,不用担心。”叶纯看向花堇一继续说,扭曲的表情有点怪。
花堇一“哦”了声。
吃过饭花堇一并不想多逗留,她是不可能待到南无临和柳柳要走的时间点。
坐在最角落,低头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陆昱梓从吃饭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盯着她,花堇一这张脸太让人着迷了。
“昱哥?”柳柳喊了一句,说着他看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陆昱梓和花堇一以前是有过联姻的,至于为何会变成南凌柔的男朋友,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得到。
南凌柔连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都抢。
“表妹,怎么了?”陆昱梓回神,放下茶杯很客气的问。
“二姐姐让你上去看一下她的新作品。”柳柳说,余光还会扫向花堇一。
陆昱梓跟长辈们说了声,回头看向花堇一:“柔儿的新作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
花堇一没抬头。
声音这么大,花堇一竟然都没注意听。
“花堇一。”陆昱梓喊。
有那么一瞬间,语气里带着冷漠和不爽,花堇一现在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他了。
花堇一抬头,站起身冷冰冰的道:“没兴趣。”
说完,她拉过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看样子是要走。
南家的人也没有留的意思。
花堇一出来的时候,不远处便看到席北言坐在车里,应该是等候多时。
“我才发的信息,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花堇一坐进去,随口问。
古瑜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刚巧路过。”席北言淡淡的说,看不出真假。
花堇一顿了顿,手里还抱着花清莲的那张照片。
席北言余光瞄了一眼,微愣。
照片里的女人就像是花堇一成熟后的放大版,母女两人长得太相似。
如出一辙的眼睛,真的太美。
“你母亲怎么去世的?”席北言皱着眉头问。
花堇一微愣,摇头。
那个时候她才八九岁,在任性胡闹的小年纪里遇到了陆昱梓,把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花清莲去世的时候,花堇一发了一夜高烧不退,然后就不记得了。
等她清醒过来,花清莲已经被下葬了,墓地…
墓地在哪?
花堇一竟然不知道。
年年扫墓这种事都是交给了花清温,他从来没问过花堇一为什么不去看望母亲的墓碑。
后来听南家佣人说起过,花清莲是突然不见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海水冲泡的面目全非。
是不小心溺水而亡的。
席北言看着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把行李放回药店里,花堇一又再次出去,这一次没让席北言送。
花堇一站在公交牌旁,在跟人打电话。
“我在路上了。”
徐会会一股溜从沙发上坐起来,很激动:“那行,池同学也来玩了,这下家里肯定很热闹。”
池梦鲤撒着沾满泥土的拖鞋刚好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花盆。
“是花同学吗,让她赶紧来,看看我跟徐叔叔学会的栽花。”
徐会会挂掉电话,望了眼她的脸上也弄上了泥土,脏兮兮的。
“我看你还是先去换洗一下吧。”徐会会很无奈的说。
与此同时。
花堇一已经坐上公交车。
同样是异样的眼光在盯着她,只是每人眼里都带着痴迷。
花堇一之前坐公交车的时候,她的身旁空位都不敢有人坐。
现在却满当当的,身旁挤了位胖大叔,色眯眯的模样,看起来不怀好意。
花堇一体型瘦小已经很往旁边坐去了,但是这个胖男人却总是会不留痕迹的挤来。
“大叔,你知道疼是什么感觉吗?”花堇一没有表情的收回手机。
胖男人怔了怔。
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花堇一躬起腿一脚狠狠地把他踹下去。
男人脑袋撞上铁扶杆,“嘭”的一声顿时让他眼冒星星。
周围人吓了一跳,美女都这么狠的吗?
那胖男人也是没意料到。
他体型不瘦的,却被这个小女生一脚踹下去,可想而知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奶奶,这大叔要给您让位置呢,快来坐。”花堇一很自然的对刚上车没坐到位置的老奶奶说。
善良的人哪有那么多,礼让老人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这不赶巧,胖男人大度了一回。
老奶奶很慈祥的笑了笑,摸索老眼昏花的眼好半天,才对坐在地上的胖男人感谢:“年轻人,谢谢你啊。”
胖男人黑着脸,心头愤恨不已。
半个小时后。
花堇一到站了,胖男人也下了车。
她往哪走,就被跟到哪。
花堇一根本不在意,拐了一大圈绕进没有人经过的旧巷子里。
胖男人紧跟而上,却发现跟丢了。
他气急败坏的吐口痰,觉得算花堇一腿跑得快。
谁知下一秒,花堇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后。
胖男人回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腿了两三步。
“大叔,你知道疼是什么感觉吗?”花堇一笑着,病娇娇的很慎人。
又是同一句话,疼的感觉不就是疼了?特么的这是摊上一个女神经病?!
十分钟不到。
花堇一若无其事的从巷子里走出来,两手拽着书包带子像个刚放学的小女生。
她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把自己转糊涂了,忍不住回头又走进巷子里。
胖男人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花堇一踢他一脚。
胖男人一顿哆嗦,生无可恋的捂着脸:“祖宗,别打脸!我还没找到女朋友的啊!”
“……”花堇一面无表情的脸又笑起来,很天真的问:“大叔,尚阳路哪里走?”
胖男人顿住身体,手指缝里露出半边眼,瞬间松了口气。
“走出去右拐一直走到岔路口,对直方向就是尚阳路…”胖男人还算清醒。
只不过让他无语的是,明明这女生骗他过来的竟然还不记得路!
“谢谢。”花堇一半眯眼的依旧在笑着,然后又重新走了出去。
胖男人魂儿都快吓没了,瘫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就是这种感觉,疼的感觉!
花堇一来到徐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赶上饭点了。
池梦鲤还蹭在徐流东身后,看他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她一下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那这个又是什么?”总之对这里的一切都稀奇古怪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