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整个人发起了烧,现在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虽然可以靠意志坚持,不过还需要许重义帮忙搀扶才行。
这种情况之下,让他继续跟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赵御当然不希望李长歌出事,他看向许重义,“李哥刚才摔了,这一下恐怕摔得不轻,现在让他继续走下去,实在是太危险!”
许重义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李哥先留下来吧。”
现在安全的地方,大概就是刚才的石室了,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掉了下来,所以赵御准备再走走瞧瞧。
好在没过多久,就让他们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
是一个带有石门的小洞穴,应该是用来放置东西的地方。
赵御说道,“如果两天真的找不到出口,那我们就返回来,再带上李哥,徐哥,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李哥!”
“我照顾李长歌,你们怎么办?”
董小月虽说有一些胆量,但是身手却不行。
萧然也是一样,就只剩下赵御身手好一些。
许重义一旦留下,他们就等于折损了一大助力。
“许哥,现在这样安排,显然是最好的,李哥受了伤,如果不是你留在这里,而是我们其他人,根本保护不了!”
许重义犹豫良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要听从赵御的安排。
落地之后,众人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片不大的石室,上面很高,而在他们的周围,则是坐落着一座座雕像,正是他们之前用荧光棒看到的人影。
这些雕像看起来都很一般,制作比较粗糙,这种东西放到地宫里,似乎有些不太够格,尤其是和之前的相比,不管是史官雕像,还是侍女雕像,都比这里的要精细太多。
不过这里数量庞大,一个接着一个,一圈接着一圈,一眼看过去,竟是有些看不到底,只有用强光手电筒一扫,才能够勉强看到围墙的边际。
可是那些粗糙的脸,就这样大咧咧地出现在眼前。
这些人的表情,或笑或哭,或嗔或怒,包含着人生的喜怒哀乐。
若是仔仔细细端详,反而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极为怪异的不适感。
众人被包裹在这些雕像中间,谁也不敢乱动,全都等着赵御指挥。
其实赵御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管他们走到哪一边,都有雕像在等着,想越过他们根本不可能。
既然不能越过,就只能面对了。
赵御仔细查看,能看得出来,这些雕像的排列还是有规律的。
比如说男女都是按照一定比例摆放,一眼扫过去,没有太大差别。
赵御的眼神从雕像身上扫过,董小月也是一样。
她柳眉微蹙,“你们看到了吗?这些雕像好像都是一些残次品,那边的那个少了胳膊,那个连手都没有。”
这些雕像隐藏在黑暗中,若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这份细心,就连赵御都比不上。
难不成,这里就是一个专门堆放残次品的地方?
不对,按照史书记载,楼兰女皇乃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甚至有点强迫症。
她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地宫之中,居然有残次品的存在。
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楼兰女皇也不知道这出石室的存在,所以才会有残次品的出现。
第二,这处地方别有深意,或许这些所谓的残次品,在楼兰女王的心中,有着格外重要的地位。
赵御心中更倾向于第二种。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说不通。
如果真是瞒着楼兰女皇,这个石室的建造者,正是那两名师徒,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又在何处?
三人目光扫视周围。
在后面那个断手的侍女雕像身上,应该有什么问题。
赵御往前走了一步,董小月下意识拉住他,“这样靠近会不会有危险?要不然我们先试验一下吧。”
赵御摇头,“我有种预感,这里应该没有危险,你们还记得那只蜘蛛吗?这些雕像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蜘蛛的痕迹,他们要不然是不敢靠近,要不然就是这些雕像身上有什么门道!”
董小月不解,“那这样的话,我们更应该小心一些,不是吗?它反而是有危险的。”
“不,对于蜘蛛来说是一种危险,对于我们来说或许不是!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些雕像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巧匠的痕迹,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看差了,我猜想蜘蛛不敢近身的原因,应该和这些雕像身上涂的东西有关系,你们有没有看到,在手电筒的光线下,他们并没有散发出正常泥土的颜色。”
董小月和萧然这才仔细看去,在手电筒的光线之下,这些雕像身上确实有一种比较古怪的反光痕迹。
董小月接过话,“如果这些真的可以防止蜘蛛的靠近,那岂不是说明,这些雕像在被放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防范准备,不希望被这些蜘蛛破坏掉,可是这些看起来都像是残次品,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有些说不通。”
就连赵御也想不通,“谜底从来都不是一上来就揭晓的,放心吧,我们接下来会发现的!”
赵御打算用手去触碰一下,这样才能够确定,这些雕像背后的故事。
赵御一点点的靠近侍女雕像,随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从他的手涌入大脑。
这是和羊皮卷一样的东西!是属于他手上甲子神目的气息。
一旦触碰到这种气息,那么就不会有回溯场景的出现,就无法知道这些雕像背后的秘密!
赵御深吸一口气。
就算是同等的东西,又能如何?
多与少还是有差别的!
这些雕像身上只是残留的气息,而自己身上,却是源源不断积累的东西!
一个是活物,一个是死物,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凭什么二者要相互制约,为什么不能是压制!
赵御的手用力,几乎已经快要捏碎侍女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上的甲子神目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亦或者是真的因为侍女身上的气息被压制,眼前一下子出现了朦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