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茹眼睛一眯,意味深长道:“重要的不是永王为何会对那金国使团出手,而是为何那金国使团既然已经遭遇永王拦截,其中一位重要人物甚至还险些丧命时,那金国使团却还一如既往的来到了京都,甚至是对于路上被永王拦截的事情,只字未提……”
听到这话,林奕顿时满心的错愕,忍不住在心底暗呼了一声。
对啊!
于是乎,林奕可不由匆匆脱口便追问道:“娘子是否能猜到了些什么?”
却见秦湘茹满是无奈的笑了笑后,摇头便沉吟道:“其中原由,我也想不明白是为何,而金国使团中那个相公听说的身负重伤的人,也在那金国使团的保护下,很难知晓其身份,故而若想进一步探究,恐怕是要先弄清那人的身份了……”
林奕直接赞同的点了点头后,眯眼便道:“刚刚我已经让张子龙与岳云虎去派人去盯着那金国使团了,而鬼面也说自己这几天会想办法查探金国使团中那个受伤的人的消息。”
然而秦湘茹却一点也没有要放心的意思,反而哑然失笑道:“倘若如此,恐怕是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林奕脑袋一歪,愣愣就追问了句:“怎么就来不及了?”
“那牧南王给我送来的密信当中,不是说明那金国使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南疆秘药么?”秦湘茹只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柔声便道:“所以,等鬼面前去打探时,那金国使团中已经不存在什么身负重伤的人了。”
林奕眉头一皱,忍不住暗自吐槽了一番。
对啊,林大人身上能致死的伤口,短短一两天在那南疆秘药的效果之下,都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还有一口气在的人,身上的伤能顺序愈合,不跟玩一样?
一时间,林奕可着实不由感叹了一番那南疆秘药的神奇,免不得满是狐疑的就询问了一句:“娘子的意思是,现在恐怕那金国使团中已经不存在什么身负重伤的人了,所以想要进一步探究,已经没有可能了?”
只见秦湘茹眼睛一眯,摇头幽幽便道:“现在还不可枉下定论,那身负重伤的金国人,到底有没有痊愈,相公眼下还得立即前去探究,才能一探究竟了……”
听到这话,林奕不由满是错愕的指着自己鼻子道:“娘子是说,我现在得立刻赶过去查探?”
秦湘茹莞尔笑道:“相公现在不是被皇上任命为那皇觉寺卿了么?眼下整个皇觉寺都归相公管辖,那么其中有伤患存在,相公若想前往探究,那金国使团根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林奕只干咳了一声,讪讪就笑道:“只是都过了那么多天,万一那家伙的伤已经好了,我就算亲自动身,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怎么会呢?”秦湘茹匆匆解释道:“哪怕那人因南疆秘药的已经痊愈,可相公只要能够进入那金国使团入驻的院子,也能探查此人身份,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猜测永王为何要对这人出手,而那金国使团为何又只字不提的原由了。”
“非……非得我亲自出马么?”
一时间,林奕愣是还慢是的抵触,试探性就问了这么一句。
而转瞬间,秦湘茹似乎恍悟了什么似的,试探性就问道:“相公是担心去了皇觉寺后,被也暂住其中的牧南王撞个正着?”
林奕立刻摸了摸鼻子,满脸的尴尬,不住的在心里吐槽了一翻。
你知道就好嘛!
今天我可好不容易才避免了与那牧南王撞见呢,可才把人支走,我就得主动送上门去,那先前的努力,不是全都白费了?
这要是让那牧南王当众说明林大人是那专门描绘小基啄米图的南巷先生,那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混下去啊?
却见秦湘茹哑然失笑道:“若仅仅只是如此,相公不必担忧会撞见那牧南王……”
听到这话,林奕不由脱口就诧异道:“这是为何?难道刚刚你把牧南王支走后,他并没有回皇觉寺?”
秦湘茹微微摇了摇头,柔声便道:“这倒不是,只是我有一计,可使那牧南王纵使回了皇觉寺,也会立即离开。”
林奕不由眉头一挑,试探性就追问了句:“喔?愿闻其详。”
只见秦湘茹先是弱弱的瞄了林奕一眼后,弱弱就道:“相公只需派人制造那南巷先生再一次出现在那南巷中的消息,牧南王得知后,必然会立即前往的……”
听到这话,林奕不由嘴角一抽,在觉得秦湘茹说得很有道理的同时,却不免满脸干笑道:“可……可南巷先生的事,还是不能贸然与他人提起才是,如何能让别人去假装南巷先生?”
好嘛,林奕可直接就觉得,在云澜郡主的强迫下,他暂时成为了什么南巷先生的事,绝对不能贸然与别人提起。
就算是鬼面那些个心腹也是如此。
不然林大人麾下的那些人马,可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就认为自家大人真有什么断袖之癖了!
毕竟林大人府里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却碰都没碰过的行径,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
而林奕还暗自嘀咕呢,只见秦湘茹哑然失笑道:“我也没说让相公派人冒充南巷先生啊,毕竟据我所知,那南巷先生每次出现,都会带着自己的画作,坊间不少人想要冒充,可都因没有其真迹很快就暴露了身份,故而想要做到将那牧南王从皇觉寺内引出的地步,必然是要真正的南巷先生出面才行。”
“真正的南巷先生出面?”
一时间,林奕似乎恍然了自己这位娘子的意思,不由觉得秦湘茹说的这个主意,听上去虽然简单,可做起来绝对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好嘛,秦湘茹的意思可就是让云澜郡主出面,把那牧南王引开了。
可对于这样的事,林奕压根就没多想,直接就觉得毫无可能性了,免不得还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拜托!云澜郡主刚刚走的时候,还一脸气鼓鼓的,明显是在生气什么的呢。
所以你觉得那腐女今天有可能帮忙?
而林奕还暗自嘀咕呢,却见秦湘茹眯眼试探性的问道:“相公难道觉得郡主不会出手相助?”
见秦湘茹将自己心底的想法点破,林奕倒也不再这样什么,哑然失笑道:“那是自然了,你又不是没见到她刚刚走的时候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知道她那是怎么了,而且啊,她可还巴不得那牧南王撞见我呢,怎么可能会帮我引开牧南王?”
好嘛,林奕心里倒是十分笃定的觉得,那想着把他掰弯的腐女,甚至还巴不得牧南王再一次撞见他呢,怎么可能会为了避免他跟牧南王撞见,而亲自出马引开牧南王呢?
偏偏秦湘茹只眼睛一眯,满是意味深长道:“可我却认为,相公若是好言相劝,郡主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听到这话,林奕满是不可置信的询问了句:“你确定?”
秦湘茹只轻轻点了点头,可偏偏也没有要跟林奕多做解释的意思,自顾自低头就抿起了茶来。
搞得林奕嘴角一抽,只能暗自嘀咕了一番。
行吧行吧,继续相信你就是……
只是又想到什么后,林奕不免弱弱又问了句:“可恒王也在找我,想着从我这问出关于那太子妃的线索呢,我现在也不好与恒王见面吧?所以,又怎么可能前往恒王府去求那云澜郡主帮忙呢?”
“我也没说让相公亲自动身前往恒王府一趟啊。”
秦湘茹只无奈的回了一句。
搞得林奕嘴角一抽,瞪眼就道:“不去恒王府,怎么劝那云澜郡主以南巷先生的身份帮我把牧南王从皇觉寺里引开?”
只见秦湘茹眯眼幽幽道:“相公只需亲笔给那郡主写一封密信,让人送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