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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韩桓惠王之殇(下)(1 / 1)

一道剑光伴着弩箭而起,一道人影随之显现。

整个郑城的眼光都聚集在这里,聚集在这个国度的王者身上。

韩桓惠王腰间别长剑,背后负弓弩,一袭绿衣王服束身,满目无神,脸上却带着无数笑意,显得格外渗人。

白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眼前人物恐怕已经不是韩王,身上精气神尽失,哪里还有人的模样?

“你就是韩王?”

白起就算知晓眼前这位不是韩桓惠王,但顶着韩桓惠王的容貌,也就这么平淡的问了一句。

没有尊敬,没有对“王”这个身份的尊敬,有的尽是轻视。

“你就是白起?”

韩桓惠王也反问了一句,身上弓弩与剑齐鸣,三种音色混在一起,震的这天地也发响。

这话语不仅震的天地发响,也把刚刚被砸落在地的春申君吓的一愣神。

到底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但那个年代的白起,哪里有这天空上的威风?

虽是顶着人屠的名号,但说到深处,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眼前白起威势无双,恐是楚考烈王亲至,也不得伤白起半分。

“对,某就是白起。”

白起看着韩桓惠王,冷冽的脸庞突然就笑了起来。

“不过,你却不是韩王,不过是一个没了精气神的废物罢了。”

这是讥讽,讥讽韩桓惠王背叛了自己的国度,甚至背叛了自己。

韩桓惠王面色没有变化,如同没有听到白起所说的话语,只是抽出腰间长剑,指着白起道:

“秦国若是要来借道,派人说上一句便可,何必大军压境,屠我子民,灭我城池?本就是奔着灭我韩国而来,何必又要找个借口?

秦国野心,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小?果真是在外的蛮夷,永远放不下骨子里的野蛮。”

这也是讥讽,不过这讥讽说的确实狠了些,让白起原本带着笑的脸庞又冷冽了下来。

并非白起城府低下,不过是探明了底子罢了,也用不得讨这嘴上的便宜。

说到底只是个得了造化的废物罢了,怎的也不可能有多少风浪翻起。

“口齿还算伶俐,不知道一会儿打起来,还能剩下多少。”

白起手中煞气凝结出一长戈挥舞,口中又道:“我大秦行事,又何必你们过问?既然不打算借道,某就是破城屠城,你又待如何?”

韩桓惠王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只是身上弓弩与剑嗡鸣了一声,但也仅仅是嗡鸣了一声罢了。

压迫感自这二人而起,压向了底下的众人。

无论是郑城兵戈,还是秦兵秦卒,都是被压的吱吱作响,不得动弹。

春申君已经快要把自己埋藏在土里,不想让上方的几个人物注意到他。

他虽说是在楚国烈火中重生,但在面对白起的时候,记忆深处的惧怕再次想起。

现在的春申君,已经回归到了从前。

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只需要一个举动便可以引爆。

没有人动,都在等着一个时机,一个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来的时机。

“呼——”

不知是何处来的呼吸声,亦或者是天空上无处而寻的风声,只是这一声,便一切都被引爆了起来。

“唰——”

只见得天地一片暗幕铺盖,一道剑光随势而起,直奔白起身后兵势白虎而去。

“砰——”

又有弓弩弓弦声响,一道硕大的弩箭藏在这暗幕之中,悄无声息的接近着,飞舞着。

原就是格外近的距离,又能走多久?

这咫尺,不过一瞬。

这头颅,不过一剑。

这白虎,不过一响。

一切都在暗幕之下,一切都在所有人的眼里回放。

如同时间被拉长了一般,一切都是如此缓慢。

无论是剑光,亦或者是弩箭,如此缓慢,却又格外迅速。

只是一个眨眼,才刚出去的剑光,在刚刚响起的弓弦,就已经到了头颅边,白虎旁。

长戈未动,白虎未鸣,似乎一切成了定数,胜负好似已定。

韩桓惠王脸上笑容已经藏不住了,身上弓弩震动,手中长剑嗡鸣,好似已经看到眼前人物破败,大秦兵卒一瞬溃散。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韩桓惠王脸上的笑容就凝结住了。

未有声响,也无异动,只是天边暗幕染上了血色。

剑光也不再洁白,弩箭也不再飞舞,这天边的一切都上了一层血色。

白起犹如没看见那剑光,也没看见那弩箭,就这么带着兵势白虎迎了上来,就这么迎了上来。

手中长戈未动,身上也无煞气涌动,犹如常人一般,就这么迎了上来。

那剑光只接触便已经破碎,那弩箭还没见白虎皮毛,便没了踪影。

天地之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白起,看着白起手中长戈缓缓举起,看着韩桓惠王没有动弹,甚至还把头颅送上。

配着天上染上血色的暗幕,有种韩桓惠王头颅下一瞬间就要跌落的感觉。

“嗡——”

一道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白起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兵戈的长剑,也不觉得惊愕,只是加深了些许力气。

那长剑又哪里受的住,只是再死撑了,然后消散在天地之中。

那长戈再落下,底下哪里还有人物?

再看天边,韩桓惠王喘着粗气立着,手上长剑破碎不堪,好似下一瞬间就要消散。

刚刚哪里是剑挡了这攻伐?只是身下献祭出的剑弩化身,用来逃命罢了。

“哦?”

白起这个时候才有些惊讶,毕竟刚刚这天地之间,所有东西都被他的威势锁死了,哪里还有动弹的道理?

如此看来,眼前这位韩桓惠王的造化,还是真的有趣一些。

白起低眉垂首,双目里显现些许精光,也不见走动,只是举起收中长戈落下,嘴中道:“某看看你能挡上几招?”

话语里尽是讥讽,但韩桓惠王现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逃命就用来好多的心思与经历,现在再来一手,哪里还吃的消。

只是这脚下也不给力,却是动弹不得。

只见天幕上一道血色喷涌,便是一大号头颅落下,洒出一道格外壮丽的弧线。

韩桓惠王,死了。

韩桓惠王,死了?

天边血幕未散,韩桓惠王身躯未倒,这本该是定局的局势,却显得变化寻常。

“果真是造化,好造化。”白起也算是笑了一声,毕竟确实是好造化。

死了如同活着一般,可不是好造化?

这下了头颅还能活着,还能立着,还能举着手中长剑,还能背着弓弩。

明明没有嘴巴,却依旧发声。

明明没有眼睛,却依旧视物。

明明没有头颅,却依旧活着。

这已经超脱了好多人的认知,若不是郑城百姓全成了兵戈傀儡,怕是真的要奉为神迹。

若是还有好事的,恐怕又是一个悲剧英雄的崛起。

“你,好生不讲理。”

韩桓惠王的声音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有弓弩与剑。

若是说之前韩桓惠王还有些许魂灵存在,那这个时候,连那一丁点的灵魂都没了。

韩桓惠王薨了,但他的肉身依旧活着。

或者说,弓弩与剑在接着韩桓惠王的身躯苟活着。

“何必废话呢?”白起似乎是来了兴致,也就多说了两句,“你不过是个雀占鸠巢的,又有甚么道理说某不讲道理?

某为何要屠城灭城,你心里真的不清楚?现在这郑城里,可真的有一个活人?

连你这个韩王都成了兵戈傀儡,又哪里会有人苟活?”

“那是他们自愿的。”

弓弩与剑依旧是在狡辩。

“他们自愿为韩国付出,为韩国献祭,这是荣幸,是他们的荣幸!”

“若你说是韩王自愿的,某倒是相信,你这借口,好生蹩脚。”

似乎是乏了,白起也没了兴致,手中长戈飞舞,只是轻抬,只是轻落,却有一股开天辟地的威势袭来。

弓弩与剑已经无处可逃,整个郑城也没了逃脱的地方。

春申君看着眼前的势,心中的恐惧已经没了地方可藏,全爆发在了脸上。

只要还有自己情感的,还有自己魂灵的,面目上已经浮现出了害怕。

只此一戈,就只此一戈,眼前天地就如同要裂开一般,没处躲避,也没法躲避。

现在的弓弩与剑已经不再是运道,它们现在就是韩桓惠王的另一种化身罢了。

它们与化身出去的东西不同,它们就是这个运道的主体。

就如同白起就是这数十万秦卒的运道主体一般,这些兵戈傀儡的主体就是献祭了自己的韩桓惠王,或者说是弓弩与剑。

白起的运道就是麾下数十万兵卒,弓弩与剑的运道就是那群兵戈傀儡。

现在不过就是本体对决,只是一刀决生死罢了,哪里还有旁的道理?

弓弩与剑逃脱不掉,便是韩国造化身死之时,也是韩国灭亡之师。

似乎一切成了定数,似乎一切都已经没了变数,一切都快要结束,尘归尘,土归土。

白起这一兵戈落下,有的只有血肉模糊,有的只有造化破碎。

韩国似乎就要因此灭亡,韩国最后一个还能称为是活着的人,似乎就要因此死去。

但异变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一切都好似注定完全的一般。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想象中的解脱也没有,有的只有兵戈交接而来的响起,有的只有一道淡淡的声响。

“白起先生莫不是心急了?这韩王就算是个事的,也得运到咸阳罢?”

弓弩与剑再抬头的时候,就看着一个人,领着一堆兵甲,挡住了白起的兵戈。

白起看着眼前人物,只一眼就知道他是凡人,强横的是在后面,后面那一堆兵甲之中。

“你是何人,也敢过问某做事?”

不过那兵甲再强势,白起也未曾放在眼中。

不过就是一堆死物,又怎么可能有甚么所谓的威胁?

没了人的灵动,也就没了大部分的威胁了。

“齐国相邦后胜见过武安君。”

来者就是后胜,现在这片天地,除却齐国人物出手,怕是没有人能在白起手里捞人。

说实在,后胜现在也是有些慌张,毕竟刚刚也是看了些许,也知道白起威势无双。

若不是白起要砍杀了韩桓惠王,他还真不打算露头。

毕竟心中确实没有底气,也不敢与白起面对面的叫嚣,只是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不露头也就不行了。

“哦?齐国的人物。”

白起挑了挑眉,手中长戈再次抬起,也不多做废话,就这么落了下去。

“某还当甚么人物呢,原来只是齐国的谋逆罢了。来了,就别走了。”

平淡的语气配着不平淡的功伐,明明之前兵甲挡住的功伐,现在却硬生生的给一具兵甲锤的粉碎。

后胜心中一痛,面色全是惊愕。

刚刚若不是兵甲挡住,后胜还真不一定敢报名头。

但现在只是加了些许力气,却又挡不住了?!

“哦?竟然只是碎了一个?”

白起似乎也是惊愕了一下,不过也不在意,手中长戈又落。

“一个就一个罢,某倒要看看你有甚么能耐,来敢对某指手画脚。”

又是一兵戈落下,三具兵甲破碎,后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面色尽是惊慌,却再也不敢口中出言,只是想跑,却无处可跑。

原本晴朗的天空,又抹上了一层血色。

弓弩与剑看着眼前的争斗,却觉得自己似乎能动,又似乎动不得。

心中一个发狠,又是一个盘旋,借着白起注意力不在这里的空隙,一个转身便呼啸而出,飞向了远方。

韩桓惠王破碎的身躯彻底没了支撑,只“扑通”一声就落在了地上,砸成了肉糜,溅起了一片混着血肉的泥土。

白起看着飞遁而出的弓弩与剑,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

毕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逃的,多少是不给面子,显得他有些无能。

好机会!

后胜也不问白起现在在想些甚么,只觉得这压迫一轻,也不问身后还剩多少兵甲,只是一个转身,就又奔袭而去。

“好胆!”

白起是真的有些恼怒,也不再留手,只是轻喝一声,便见得数个兵甲破碎,但也只是兵甲破碎。

后胜还是跑了出去。

白起面色彻底阴沉的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只是瞥了底下郑城,或者说看着原本埋着春申君的深坑。

那里也早就没了人影。

除却一城的活死人,还有已经成了肉糜的韩桓惠王,似乎谁都没留住。

“好胆!好胆!”

只听得一声巨响,又是无数浮尘飞涌。

眼前硕大的郑城就已经没了原本的模样,变得破烂不堪,如同灭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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