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转头看向旁边被几个保卫拖住的韩宝林,韩宝林已经冷静了许多,一双眼睛凄然的看向安媛和王恒禄,眼睛里面的那种眼神,安媛仿佛见过。
就像是安康在小的时候,路边捡到一只即将死去的麻雀,他抹着鼻涕,一边哭一边看着麻雀死去,然而他却又那么的无奈,无法改变一切,无法改变死亡和命运。
安媛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为什么现在能够回忆起那么多的东西,为什么这些原本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却突然间变得很清晰?
韩宝林现在就是这样的目光,无奈,仿佛自己会被王恒禄抢走了一样。安媛对韩宝林递过一个眼神,点了点头,她的红唇轻轻动了动,那是唇语,意思是“放心吧,等我。”
韩宝林心头的大石块放了下去,他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之前看到王恒禄的金钱和权势攻势,让他有一种安媛将会从他手中被抢走的错觉,然而此刻,他知道自己错了,安媛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家伙,他太卑鄙了!
韩宝林点点头,也不挣扎了,那原本担心他会干出什么事情的保镖,也稍微将他放松了一点。
“我很想问,王先生,您用皇云那么贵重的饰品,追求了多少个女孩子咙?而又有多少的贵重饰品,如同那些女孩子一样,被挥得支离破碎了呢?”安媛微笑着,看向王恒禄。
王恒禄摇了摇头,“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安媛小姐,我知道你心头怀有怨言,不过我只想说明你对我的重要性,我首先声明一点,我从来没有用任何的贵重物品,像今天送给你一样送给任何一个女人,因为,在我身边的女人,亦或者用名的女人,她们都没有资格像你一样,可以如此大方的佩戴皇云那样尊贵的饰品。”
“那么……”安媛顿了顿,“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武断的判定那皇云就没有价值了呢?你又有什么资格,就将那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毁坏呢?”
“因为那属于我,安媛小姐。”王恒禄轻轻的说,然后伸出手,将安媛的手拉起来,搭在自己的右手上面,“我们走吧,你的朋友,会等你的。”
安媛语塞,不仅仅对王恒禄丝毫不犹豫说出“那属于我”的语塞,更是对王恒禄已经发现她对韩宝林所说的唇语而惊异,这个四十岁的男子,给她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安媛任由得王恒禄拉起自己的手,走向酒店大门,然而这之间,却只有沉默。
整个人潮鼎沸的大厅,在两人走进来的同时,顿时有一种眼睛一亮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的并非王恒禄,而是他身边的安媛,妙曼的身段,水晶一般清亮的容颜,她不应该用美丽来形容,而应该是清澈,宛如流水般清澈脱俗的容貌。人群之中,传来一连串的赞叹之声。
王恒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安媛小姐,我只是想要将我的一切和你分享,你怎么不明白我呢?”
“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我,我需要的不是那串珠宝,而是某个对你而言很重要人的生命,你也会愿意牺牲么?”
王恒禄微微一笑,“对我重要的人,我不但不会牺牲,反而会保护,然而如果是为了你的话,你知道么,就算是很重要的人,和你相比,都不值一提,那么牺牲他们,又有何难?”
“我似乎开始明白你了。”安媛点点头。
王恒禄微笑,然后安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混,蛋。”
?安媛的这句话说出来,王恒禄的微笑的表情在那一刻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动容,眼睛顿时现出一种狂热,这种狂热的神情,让安媛都不由得心头一惊,步子不自然的朝后退了一个小碎步。
然而仿佛那一切都是幻觉一般,王恒禄的微笑在那一刹那之间不自然之后,又始终如一的挂着,眼睛里面的异样神情一闪而没,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般,轻轻一笑,“谁不是混蛋呢?任何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人,在某一方面,都是个混蛋,人没有十全十美,我们更多的需要沟通,我会给你很多的机会和时间了解我的,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媛仿佛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两人在众人面前貌合神离,在众人纷纷的赞叹之间,两人步入大厅,正面来人,赫然是七海国际的总裁张循,张循从前天起,就离开了苏璇的医院,不过大部分人手却还是留在医院,保护苏璇一家人,而他则是在安排七海国际作为这次峰会会场的一切准备。
张循眼睛从安媛身上移开,心头对安媛的美貌暗自震动,然后他迎向王恒禄,伸出手去,呵呵笑道,“王先生,在下七海国际的总裁张循,我代表银海市所有服务业,欢迎您的到临。”
王恒禄轻轻的摆摆手,示意不用握了,“这到不用,不过我倒是很看好你们酒店门口的那盏座钟,很难得的物品。”
张循点点头,没有想到王恒禄的眼力如此高明,“的确,那是温莎曾经用过的座钟,世界著名的巧匠劳力士当时做出了两架,其中一架在战争时销毁,这最后的一架,是我们花重金从女神之心那里搬过来的,那架钟难得到了现在,还能够准时的预报时间,不过我已经用玻璃罩保护起来了,毕竟这也算是七海国际的宝贝之一,倒是没有想到,王先生竟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对了,这位小姐如此美丽,如何称呼呢?”
安媛眼睛轮廓弯了弯,对张循一笑,正要说话,旁边的王恒禄就抢先说道,“安媛,她叫做安媛。”
张循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是王恒禄钟情的女子,“安媛小姐,你好。”
“你心里一定在思索她是什么来历吧?不用去想了,她只是个音乐家,不是那些什么女演员。”王恒禄鹰隼一样的眼睛看向张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