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恬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着王博的背影消失在楼下的当儿,李哀川从楼梯上面闪身出来,“怎么样?”
田小恬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他把门关上了,看来这一次你是瞎忙活了,不过说南州市新年音乐会相当的有效,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
以往田小恬什么都能够猜的到,现在田小恬反而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明白的看着自己,李哀川就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痛快的虚荣,然后说,“因为之前南州市香格里拉酒会上面发生的那场变态杀人狂事件,所以使得王博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我们快点行动,时间上面或许还来得及。”
“你有办法开门?”田小恬诧异的看着李哀川,旋儿松了一口气,“我真是糊涂了,忘记了你现在本事多着呢。”
三楼是警局高层的办公场所,人明显少了许多,两个人在避开了一拨人之后,李哀川从兜里面掏出一只奇特的钥匙,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是铝门锁,幸好不太复杂!”
李哀川手中的钥匙刺进去,然后李哀川来回的抽拉几下,似乎在听着门锁里面传递而来的动静。
田小恬看着李哀川一副专注的样子,他眼睛里面的眼神,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想起你的身份,心里面很担心,不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还是一个冷血不留情的杀手?”
李哀川微微一愣,旋儿转过头来,眼睛望向田小恬的眼睛,然后说,“小恬,我不是超人,更不是杀手,我就是我。”李哀川快速的摁下钥匙上面的活扣,然后传来一些肯克的声音,李哀川手中钥匙一扭,房门打了开来。
田小恬惊喜的看着李哀川,然后两人快速推门闪了进去,李哀川当先随手抽了一张空白干净的纸,找到王博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副公章,照着纸面上就摁了上去,只要有着这个章,上面再写些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了,两人刚刚想要摸索着离开,田小恬就指了指桌子,然后说,“刚刚王博,大概就是再看这个吧。”
李哀川眼睛扫过去,面前一片明朗,那是一本厚厚的4567次航班事件乘客资料,现在就这样的摆在他们的面前,得来全不费任何的功夫。
这下明了了!李哀川心头一动,这么厚厚的一叠资料,被订书机给订在了一起,封面还是一张出纸,上面打印着几个诺大的字:
4567次航班事件512名乘客资料。
田小恬看着面前的这一叠资料,皱起了眉头,看着李哀川说,“这里面五百多号人,资料庸长复杂,想要这样挨着看完都需要要好长一段时间,更别提像是现在这样还要从上面找到了一些线索,上访在再外面的大楼,王博在外面没有看到人,一定就会返回,这之间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半个小时的时间,想要在这里看完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全部偷走,拿回薛晨琪别墅里面?”
“没有必要。”李哀川摇摇头,捧起手中的大摞资料,整个人瞬间进入意识流的境界,手中的厚厚一叠乘客资料,在他的手中快速的翻页过去,哗啦啦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副验钞机,那种翻阅资料的速度,看得田小恬目瞪口呆。
李哀川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面,就已经将手中的资料烂熟于胸,不过李哀川很明白自己这个能力并没有超越自然界平衡,今天一觉醒来之后,记得的东西将少得可怜,三天之后,除了一些乘客的姓名之外,说不定将什么都无法记忆起来,不过这种超强的暂时记忆能力,运用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还十分的好用。
李哀川将512名乘客的大致资料瞬间字握之后,脑袋里面开始游走分析,神经元和神经节之间递质的传递快过寻常百倍,庞大的信息流在脑海之中汇聚,然后再被他分门别类,挨个挨个快速的分析。
李哀川仔细的将所有乘客的资料回想了一遍,却又没有头绪的摇了摇头。
田小恬缓了一口气,然后悄声说,“我们走吧,回去再慢慢商量。”
李哀川点点头,刚刚想要和田小恬离开的时候,突然之间脑袋里面闪过一些念头,他快速的走向桌子,拿起那厚厚的一叠资料,然后调动自己的记忆,仔细的想了想,旋儿拿起桌子上面的资料,然后翻开其中的一页,“奇怪了他为什么撒谎?”
“发现什么了?”田小恬走过来,看到李哀川行为反复,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问道。
李哀川转过头来,对田小恬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在飞机上面的时候,我和一个叫做欧冶才的企业家,和罗伯特的外国人合力,将飞机停了下来么,当初我们在驾驶飞机的时候,那个叫做罗伯特的外国人曾经说自己从海军退役,有着良好的飞行驾驶技术,不过他留下的资料,却和他所说的,完全不符合。”
田小恬凑过头来,看着桌子上面的资料,上面摆着叫做罗伯特的外国人的公安局一寸照片,背景是红底,整个人头发撒乱,脸上还带着一此脏兮兮的灰尘,长相在三十到四十岁左右,鼻梁高年,整个人看上去有此落拓,不过一双眼睛似乎却有着炯炯的目光。田小恬上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不过在个人资料简介上面,却写着来自于太平洋联邦的旧金山,曾经担任过多种工作,还有一个小型飞机的教练,有着小型飞机的驾驶执照,不过却没有他曾经给李哀川所说的,在海军服役的经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哀川摇摇头,“这个罗伯特肯定有问题,他在驾驶飞机的时候,对降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恐惧,且现在在警方留底的档案,和他对我们所说的完全不一样,整个飞机乘客上面,或许就是他有问题,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