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瑾儿的腿,万万不能耽搁了。臣妾听闻那大周永安郡主擅长这外伤之术,不如……”
“胡闹,永安郡主乃是女子,又与楚王有婚约在身。如何能替瑾儿医治?”
“皇上,瑾儿身为太子,若那永安郡主能医好瑾儿,便让她做个侧妃便是。这样便保全了她的名声,还能让瑾儿的腿伤早日康复。”
听完叶婉儿的说辞,赫连文成不敢置信的望向她,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人家好好的姑娘,大周战神楚王的王妃,凭什么给你儿子当小?
即便是太子又如何,能比得上人家楚王英俊神武?她还真敢想!
也不是他有意贬低自己的儿子,事实摆在眼,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只要那永安郡主不瞎,也知道该怎么选。
“妇人之见!你以为那大周楚王是个好相与的?竟敢肖想他的女人,朕看你这是老糊涂了……行了,此事不要再提。朕会让太医院的那些人多用心的,皇后也累了,还是先回宫吧。”
说完,赫连文成挥了挥手,示意让她退下。
叶婉儿无奈,不敢真正惹怒赫连文成只得福身离开。
不行,皇上对瑾儿的事不上心,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瑾儿的腿真的瘸了,那还如何继承大统。
回到寝宫的叶婉儿交集万分,不住的来回踱着步子。
“来人,给太子传话,让他赶紧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名医。”
宫里的太医是指不上了,既然陛下不肯让永安郡主帮忙医治,那她只能贴榜试试,或许能遇到神医也说不定。
很快太子府门重金寻医的事便传了开来。
得到消息的云瑶,一双眼笑的贼溜溜。若不是嘴里正吃着幕九澈为她剥的核桃,怕是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阿澈,我要去太子府给他治腿。”
“不许!”
“有好多钱钱!”
“本王看起来是差钱的人?”
“可是……”
云瑶不在出声,不过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却是写满了算计。
幕九澈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正剥着的核桃。抬手刮了下她那翘着的小鼻头,摇了摇头。
“算了,你喜欢便去吧。我若不应,你也定会偷偷前去。换身男装,让惊鸿帮你易容一番。”
“嘿嘿,阿澈你最好了!”
云瑶笑的眉眼弯弯,伸开双臂将幕九澈抱了个满怀,‘啵’的一口亲在了他的俊脸之上。
看着蹦蹦跶跶找惊鸿易容去的云瑶,幕九澈眼中满是宠溺。
自己的媳妇儿,不宠着怎么办?不过么……
“流云,去跟惊鸿说一声。王妃碰了赫连瑾哪等明日就把哪给本王砍了……”
冷飕飕的话从幕九澈口中传来,生生让流云打了个哆嗦。
王爷你这也太坏了,明着答应王妃让她去看病,回手你就要给人家腿砍了。
那还不如今儿让那赫连瑾直接摔死算了,免得他们来来回回的折腾。
云瑶特意让惊鸿帮自己易容成了一位老者的模样,为了让自己更加的真实,还特意吞了一颗变声丹,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粗沉。
惊鸿则装扮成药童,随着云瑶一起来到了太子府。
赫连瑾此刻正躺在床上不断的哎呦,在听过太医对自己腿的诊断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半年才能勉强走路?也许还会变成瘸子?
那怎么行,这样他还怎么宠幸他那院里的那些个美人?
所以叶皇后派人来让他张贴寻医告示之后,他立刻命人就贴了出去。
不光太子府门口,就连京城内各大街道,四个城门口都被他贴了个全。
“太子殿下,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内,也不顾的喘气,立刻将这个好消息报给了赫连瑾。
赫连瑾一把推开正喂他羹汤的侍女,面露惊喜。
“当真?快快请进来。”
“是!”
小厮领命而去,赫连瑾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云瑶捋着胡子,一边跟着管事往前走,一边不忘瞧着这府内的景致。
啧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好不气派。想想皇后宫中那富丽堂皇的模样,似乎这太子府的模样也并不奇怪了。
待云瑶见到赫连瑾身下那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以及边上悬着的鲛绡宝罗帐,不禁抽了抽嘴角。
合着当初她被迷晕,醒来后躺的那张床跟这是一对儿。
“太子殿下这位便是季老神医,旁边这位是他的药童。季老神医说能在半月内让殿下下地行……”
不带管事说完,赫连瑾早已安耐不住,激动的抓着床沿就要往起坐。
“当真?神医当真能让本宫的腿只半月就能下地行走?”
见他如此不管不顾,管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轻轻的拿来软垫,垫在他背后。
云瑶轻咳一声,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季某行医多年。像殿下这种腿伤自是不在话下。不过老夫的诊费可不便宜,太子是否再考虑一二?”
“考虑什么?本宫堂堂太子,还是出得起诊费的。你说吧多少?”
“黄金万两!”
云瑶晃着脑袋,捋着胡子,伸出了一根手指。
嘶……
管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神医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万两黄金,他真敢要。
“好,只要你医好本宫的腿,万两黄金算什么。”
赫连瑾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看得管家心里不住的在滴血,这败家玩楞啊。
万两黄金,那可不是白银。他们太子府整个仓库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两万两黄金而已。这还要算上那些个古玩字画,珍珠异宝。
管事觉得他还是应该提醒太子一二才对,否则到时他们太子府可怎么过活。
“太子……这万两黄金着实有些多了,咱们库里怕是……”
“额……”
赫连瑾哑然,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库房到底有多少银两,不过看管事这模样他心中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云瑶看他略有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太子殿下不必多虑,既然老夫肯来为太子看诊,那便说明老夫并非只看中钱财之人。若老夫医好太子,太子便赏老夫一个恩典,您府上库房中的物件,随我取上一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