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孟贤等人自分头行动告别之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时间,他们早就离了蛇盘山天鹰城,如今已经抵达黑风山。
黑风山下有一座观音城,那观音禅院就坐落在观音城中,并非像小说中说的那般,藏身于荒山沟壑之中,而是摆在大街世俗之上。
观音城就是因为观音禅院而得名的,此间寺院深受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喜爱,几乎每个月都会前来朝拜,奉上一些香火。
日渐久之,观音禅院成为了这里大部分人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哪一天观音禅院消失了,他们只怕就活不下去。
金池长老在观音城的名号更为响亮,一番打听才知道,他就是现任观音禅院的住持,深受百姓的爱戴,称他为活佛。
对于这种事情,孟贤心中甚是疑惑,虽然那些百姓都说金池长老是一位佛法深厚的高僧,但他依旧提不起半分好感,反而更加的厌恶。
就单从他在大唐国双叉岭刘家村,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寅将军一事来看,金池长老就不是一个佛法深厚的高僧。
再加上他盗走刘必然刘太保家的佛像,就可以断定,他是个十足的假和尚,一个妖僧。
不过,这里毕竟是金池长老的地盘,孟贤等人不敢过于张扬,宣传他是妖僧,否则不等金池长老找来,这些狂热的信徒只怕就要活活打死他们。
观音禅院的名声大噪,让他们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根本无需多打探,一路跟着求神拜佛的百姓来到了观音禅院。
一到那里后,孟贤三人就被这富丽堂皇,宏伟气魄的庙宇震撼住了,真不愧是一间好寺院。
只见层层殿阁,迭迭廊房,巍巍万道彩云遮,艳艳千条红雾绕,光是道路两旁的偏殿就有一十八间,一条宽敞大道直通道路尽头的主殿。
那主殿用皇宫来形容都为不过,足足有五十多米高,仿佛一个巨人的寝宫,道路两旁种着成排的桧柏松篁,像是守卫一般矗立在那里。
主殿后方是钟鼓高楼,浮屠塔山,一片烟云缭绕,仿佛天上宫阙,使得这般寺庙更加气魄,犹似那大雷音寺。
观音禅院观门大开,观音城的百姓陆陆续续的有序进去参观朝拜,看起来香火极其鼎盛,那些看门的和尚都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不像是吃素斋戒的人。
“这妖僧果然不是一个正经的和尚,哪家的和尚寺庙有这般豪华,他怕不是一个出了家的皇帝。”秦知一般看到这般景象,定会雅兴大发,准备作画一张。
可他面对观音禅院是一点兴致都没有,甚至还生出一丝厌恶感,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不屑,认为这种东西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不值得他为此作画。
舒玖也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依靠着观音禅寺名声作威作福的和尚,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些和尚真是目中无人,衣衫不整还不让进,和尚都被他们玷污了。”
孟贤其实并不奇怪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毕竟在西游记小说中,金池长老就不是什么好鸟,勾结黑熊精盗走宝贝袈裟,他这一院的和尚想必也都差不多。
让他不解的是,金池长老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打着观音菩萨弟子的名号,在这里招摇撞骗,大肆收敛香火钱,简直不把观音菩萨放在眼里。
不过仔细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毕竟西天诸佛早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世界没有了他们活动的痕迹,那么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就会借机崛起,这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妖僧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没人管他,自然发展的无比迅速,走,我们进去看看!”孟贤瞄了一眼寺院里面,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心下没有任何打算。
也不知道,那金池长老有没有回到观音禅院,如今又在何处。
三人稍作整理了一番后,便跟着一群人进了观音禅院,随着一点点的深入,孟贤越发觉得这座寺庙不简单。
不管是从气氛还是从环境,都完全没有那种出家人追求的简朴和看穿红尘的意境,他们就像市井中最难缠的那一种人,眼里除了势力,没有任何慈悲、怜悯可言。
对于这里的和尚来说,这些来参拜的人,就像一群家畜,可以肆意的驱赶,而那些人还趋之若鹜,纵使是这样,依旧挤破了脑袋想进去参拜。
这一幕让孟贤着实不解,随即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大婶打听起来:“大婶,你们为何这般着急的进去参拜,难不成家里有什么急事,需要求神拜佛?”
那大婶也是比较和善,看到三人都是小年轻,便解释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观音城的人吧,从外地慕名而来参拜菩萨的人不在少数,每天都会有你这样不懂的人。
实话告诉你,观音禅院的住持金池长老说了,每月前来参拜一次菩萨,可保一生平安,不受大灾大难,更不受妖魔侵袭。”
“有这么神奇吗?那金池长老不过是一个和尚,如何能在你们只是每月参拜一次的情况下,保你们一生平安,不受大灾大难,更不受妖魔侵袭,只怕是连真正的观音菩萨都做不到吧。”孟贤不信邪的问道。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然有这么神奇,金池长老是观音大士的弟子,佛法高深,说到自然做到。”大婶白了一眼孟贤,继续解释道:
“实不相瞒,一开始观音城也确实有很多人不相信,但后来那些没有参拜菩萨的人,有的出城进山砍柴就遭遇了妖怪,有的在家中睡觉半夜莫名其妙的死去。
更有甚者,大白天的中了邪,连自己家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忘记了自己还活着,一头就撞死在街边的墙上,那场面惨不忍睹。
后来人们就发现,参拜过菩萨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甚至连生病都比以前少了,这下人们才相信金池长老有这般大的法力和神通。”
“只怕是金池长老故意这么做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害怕,不得不来参拜。”孟贤心中嘀咕一声,没有说出口。
因为就算他说出来了,大婶和那一群狂热的信徒也不会相信,甚至还惹得自己一身骚,索性就不说了,只要他自己心里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