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压根不知道到处都有人在打她的花儿的主意。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担心。
想从她手里夺走东西,不得不佩服那人的勇气。
此时的顾峤人已经在江都的飞机上了。
四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十二月的天,夜晚的江都格外的冷。
少女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从机场出口处走来。
“峤姐,这里,这里……”
“峤姐……”
机场出口处,一少年一少女在激动的挥着手。
两个的人的身后,笔直的站着的一个表情肃穆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身姿笔挺,浑身透着冷漠和禁欲。
锋利的剑眉,冰冷而沉静,漆黑的眸子。
眸底仿佛泛着无数化不开的黑色的浓雾,如漩涡一般。
分明的轮廓、棱角和五官如上帝的鬼斧神工匠心之作。
男人眉头轻蹙了一下,显然对于耳边两个的声音觉得有些吵。
但看到走来的少女,嘴角却悄悄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怎么穿这么点。”成熟稳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峤只觉得肩头一沉,一件男人的黑色大衣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峤把衣服扯下,递给男人。
“不冷。”
男人微微一愣,手僵在半空。
下一秒,手臂上搭着少女刚刚扯上来的大衣。
男人一秒后,回过神,迈着矜贵的步伐,再度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穿着!”
顾峤沉默。
手扯着大衣,跟着男人走向停在机场门口的悍马面前。
男人拉开副驾驶的位置。
顾峤微顿,侧目。
跟在身后的两人迅速上了后座。
就留了一个副驾驶给她。
男人深邃的瞳孔,泛起一丝幽幽的光;
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怎么,嫌弃我的技术?”
顾峤摸了摸鼻子,上了车。
看着少女乖乖的上车,坐直,坐正;还乖巧的自觉扣上安全带。
男人眉眼轻敛,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室。
一路无话,只有悠扬的音乐声,缓缓从车载音箱中传出来。
五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座庄园门口。
夜里的庄园显得有些寂静,即使灯火通明,都觉得少了些鲜活气。
“这几天住家里。”
“暨伯念叨你很久了,陈婶给你准备了夜宵。进去就能吃。”
车子一停下,后座的两小只立马就跳下了车子,识趣的离开了。
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二人。
顾峤低低的“哦”了一声。
“给。”
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递到她的面前。
然后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这次离开短时间内没法回国,也没法联系。”
“紧着吃。”
男人抬起手,想摸摸那低垂着,毛聋聋的小脑袋。
最后还是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从半空中收了回来。
“峤峤,乖些。”
庄园外,悍马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来越远,车子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峤姐,你难道没发现老大换车了吗?”少年从暗处蹿了出来。
顾峤收回目光,缓缓应。“嗯。”
一出机场就发现,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悍马,其实她是有些意外的。
那人不是只喜欢lamborghini吗?
而且,喜欢的还是定制版的。
他车库里,所有的车都是lamborghini定制款。
少女凑上来,悄咪咪的说:“上次峤姐不是说霍爷改造悍马挺不错的。”
顾峤点头。那台改造的悍马确实不错。
“是小峤回来了吗?”身后传来妇人不确定的声音以及一轻一重的脚步。
顾峤赶紧回头,几步上前扶住她。
“陈婶,你腿不好,怎么出来了。”
陈婶有腿疾,是年轻的时候留下来的。
期间手术也做了不下十次。
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恢复如常了,只能靠养。
陈婶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少女,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
“怎么好像瘦了好多。怎么,这两年过的不好吗?”
“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顾峤一边扶着陈婶往里面走,一边低声温柔的应着。
“没瘦,我过的也挺好。你别担心……”
“也没有人欺负我。”
寂静的夜里,少女温柔的声音,如娟娟细水,温柔了整个夜。
庄园门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纷纷叹了一口气,同情老大。
*
“来,少爷说你会回来,我特意做的。一直温着,还热着呢。”
看着面前的滋补汤,以及以前爱吃的小点心。
顾峤有些触动。
“少爷说你半年前就回国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自你们长大,一个个都爱往外面跑。”
“一跑,还跑到国外去。”
“少爷也是,一年到头也不在家。”
“这下午才刚回来,晚上又说赶着离开了。”
“就在家里吃了一顿晚饭,就走了。”
“唉……还是你们小时候的好。”
陈婶絮絮叨叨的说着,顾峤一边吃着夜宵,一边耐心的回应着她。
一直到顾峤把夜宵吃完,陈婶才起身。
“你的房间,我一直有安排人定期打扫着。”
“少爷回来,还特意让人打扫了一遍;可以直接入住。”
“就是不知道准备的衣服还合不合身,到时候有问题,你再跟我讲。”
这两年顾峤长高了很多,两年不见,陈婶也不确定准备的衣服合不合身。
“陈婶,别忙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送你回房。”
顾峤把陈婶送到房门口,陈婶又叮嘱了几句,才放顾峤离开。
庄园三楼走廊,顾峤单手提着双肩包,缓缓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三楼只有两间卧室,客房在二楼。
其他人都住在后面的那几幢房子里。
一楼也只住了一个暨伯和一个陈婶;就连刚刚的少年少女都要住后面的房子。
顾峤路过第一间卧室,房门打开。
隐约可见露出的一角;里面摆设单调,沉稳,灰色系调。
透过一角就能看出房间主人的沉稳和严谨。
以他的性格,房门打开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只能说明他当时的确走的太过于匆忙了。
顾峤上前,把房门关上。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房间都是简约,轻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