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有‘很要紧’的事要赶着回城,本想着留小子们的在庄子里等到了日子再走,奈何小子们想赶着回去看热闹,哪里还有心思留在这里。
连庄云舒和庄云灵也即刻将那满园的花草抛诸脑后,“燕云公主还让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给上场的人助威呢,我们也得先回去看看情况。”
庄云灵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好似要上场比试的是她一般。
庄喜乐的目光看向了庄振杨,庄振杨连忙拍着胸脯说道:“石方和石林已经一刻也不敢歇着,现在已经能骑马了,虽还不是很熟练但跟上大家不掉队是可以做到的。”
“石方和石林?”
谁?
不远处站着的柱子和栓子兄弟二人飞速的跑了进来,柱子抱拳道:“回禀喜乐郡主,末...小....奴...奴才是石方。”
栓子抱拳,“奴才是石林。”
庄振庭在一旁的补充道:“既然跟了我,名字也要正式一些,这是二人的大名。”
庄喜乐看着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放的兄弟二人,神色淡淡的问道:“能骑了?”
“奴才能骑了。”
庄喜乐直接向演武场走去,“骑来看看。”
侧首吩咐平玉,“让管事也来看看。”
庄振庭朝没回过神来的二人点头,给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神色,二人连忙跟了上去。
演武场里的,府中的儿郎都晓得他们的九哥这两日没日没夜的操练石方和石林,纷纷都替石家兄弟捏了一把汗,要是不合格他们的四姐姐是真的不会答应他们跟着回去的。
兄弟二人同样知晓这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次机会,半点不敢马虎,两日来拼命的学,就算从马背上摔下来也要忍着痛继续爬上去。
尊贵如庄府的这些公子们都在这里摸爬滚打,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拼命。
马儿在演武场里慢步走起来,然后慢慢的小跑,跑到半圈后才开始甩蹄奔跑起来,马背的上的兄弟二人如同蹒跚学步的孩子学会了奔跑,兴奋的眼睛都是红的。
“好~”
小子们一阵欢呼,才两日就能骑成这样很厉害了。
赶过来的管事愣愣的看着策马扬鞭的儿子和侄子,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而后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捏起袖子胡乱的擦了眼眶,连忙上前给张喜乐请安。
庄喜乐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管事,“管事的可舍得?”
管事忙跪下,“两个小子能有此际遇是天大的造化,从此的他二人的命就是九公子的。”
兄弟两人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能行,紧张的看着庄喜乐,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庄喜乐回头看了一眼平玉,平玉上前从怀里摸出两张卖身契递到兄弟二人手里,“主子的意思,跟了九公子就得全心全意,不该想的莫要想,该你们的也跑不掉。”
“动了歪心思会有什么后果想来你二人是不愿意知道的,希望你们永远不要知道。”
两人看着手里的卖身契不明所以,只晓得跪下来连连保证说自己绝对不会背叛,石林甚至用已故的父母起了毒誓。
庄振杨说道:“你们两个傻呀,四姐姐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你们往后就不是奴才了,以后到了军中立下功劳,你们也有升迁为官的机会,还不快多谢四姐姐。”
兄弟二人眼中一阵狂喜,连管事都激动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连磕几个头,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庄子打理好,为主子种出来更多的粮食。
庄振杨不知道他的四姐姐已经为他想到了这里,还替他收买了石家兄弟的心,心里又是感动又自豪。
很庆幸他们有四姐姐呢。
当晚,摸黑回来惊鸟的悄悄进了庄喜乐的卧室,见床榻上的人睡的香甜自己也趴在脚踏边闭上了眼睛,等着次日一早庄喜乐醒来才很是亲昵的上前蹭了蹭她的小腿,庄喜乐揉着它的脑袋,“回来了就好。”
队伍一早启程,石家兄弟也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期望跟在队伍里,等着众人一周庄子里的下人就热闹了起来,纷纷朝管事贺喜。
随着比试的临近,城中越发的热闹,接连忙了几日的永安王好不容易歇息了半日,正准备进宫的时候门房来报,庄喜乐来了。
回了城甚至来不及回府换一衣裳庄喜乐兄妹二人就登了永安王府的大门,一进门庄振庭就被府中富贵的景象震撼到了。
常听妹妹说永安王富的淌油,今日总算知道了淌油二字的含义。
不说其他,就是妹妹觉得要值二万两的绿牡丹在这里也排不上号,至少他觉得被随意放置在假山旁的那盆魏紫品相就更好,更值钱的样子。
永安王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执壶斟茶,悠然自得,“小郡主可是难得登门,今日怎么有这样的雅兴?”
此时的庄喜乐活像是一个刚从的村里来的村姑,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了,嘴里啧啧有声,不时的发出感叹。
上前端起水温刚好的茶水喝的哧溜一声,觉得味道好极了。
她这样子,作为兄长的庄振庭忽然想掩面而逃。
没等他想法子逃走,庄喜乐坐在了永安王的对面,“本来有个捞钱的法子想找王爷,看着王爷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富贵园子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觉得钱少了会侮辱到王爷。”
永安王唇角愉悦的勾起,打趣道:“听闻君世子花了大价钱修葺一新的府邸也极为精。”
庄喜乐摆了摆手,“没来王爷这里之前觉得是不错,一来了我都像这辈子没见过银子一般,羡慕的不行。”
永安王笑的更愉悦了,“小郡主别看我这里花团锦簇看起来富贵,实则里子也不宽裕,不晓得有什么样子捞钱的法子?”
“上次小郡主的捞钱法子就成效甚大,这次本王愿洗耳恭听,并极力配合。”
庄喜乐呵呵呵的干笑两声,不得了了,永安王都开始哭穷了,不过她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那就是她想要卖皇家演武场的观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