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伦继续说道。
“这几年,法阵一道在被各国重视,尤其是各国军方,出现了各种区分身份的法阵令牌,魏国虽然比我们梁国还要偏远,但是魏王聘请了一位非常高明的法阵师作为国师,这些令牌就出自他的手笔”
潘安道:“好像太平营地有些人也带着令牌,不过比这个要大些”
田师伦微微一笑道。
“那些令牌和这种并不相同,那种令牌谁带着就是谁的,并不能区携带者是不是令牌真正的主人。
而这些令牌不但要小很多,更方便携带,更重要的事,这些阵纹上都有魏国密探互相区别的法阵,使用特殊的手段,还可以确定携带者是不是令牌真正的主人,发出令牌的人可以查验出来携带者是不是令牌真正主人。
那些大宗门和我们周围几个大国都有类似的东西,至少我们梁国暂时还没有,兵部已经在着手研究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也会拥有同样的令牌”
田师伦嘴里说的非常坚定,但是到了后来语气也有些无奈。
谁不知道梁国现任国王是个喜大好功,又碌碌无为的庸才。
在他十多年前上任之初,梁国还在和周围几国的战事上占据上风。
结果十多年下来,梁国成了最弱的一个。
反倒是是被先王踩着打的魏国日趋强大。
梁国的国土减少了五分之一,魏国几乎翻了一倍。
想到这里,田师伦沉默下来。
他为梁国当了二十多年的密探。
亲眼看到梁国不断衰败,却无能为力。
农志森伸手拍了田师伦一下“田师叔,这些事以后慢慢说,我们先办正事”
潘安也在低头沉思,法阵一道博大精深,自己在武杨县实在是有些孤陋寡闻。
他把几个法阵令牌小心翼翼都收进自己怀里,等到有机会一定要研究研究。
田师伦被农志森提醒,立即动手做事。
他让潘安和农志森找来一些非常结实的草藤,把三名魏国密探捆绑起来。
田师伦拎起拿斩马刀那个家伙,对农志森道:“我们分头询问,看谁先问出东西,输的人请吃酒”
农志森点点头:“好”
潘安也认出,这就是那个用小黄鸟挑逗寒玉郡主的年轻魂武者。
还别说,近距离看起来,这厮生的还真是不错。
五官轮廓分明,大眼睛,肤色健康。
加上那只讨人喜欢的小黄鸟,难怪会博得寒玉郡主的好感。
刚才好像在远处还见过那只小黄鸟。
动手后就没有见过那个家伙。
看来也就是个只能用来讨好女人,没有真正用处的玩具。
潘安看着两人,不知道自己该跟着谁。
田师伦对他道:“卫玠你跟着我,我来教教你怎么审问犯人”
潘安心里暗笑,知道田师伦对自己仍有疑虑。
不想让自己留下来和农志森一起看守两个俘虏。
潘安默默跟在田师伦身后。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远离农志森后。
田师伦把拎着的人扔在草地上。
蹲在他面前,正反、反正在年轻魏探脸上扇着耳光。
大概扇了有二十几下。
几乎将那厮原本有六分帅气的的脸扇烂。
潘安心想,这也就是田师伦,出手还有些分寸。
如果由农志森行刑,恐怕这张脸的遭遇会更加凄惨。
那厮才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田师伦。
“你这老匹夫,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出手暗算与我!”
“魏狗,你们杀了我们梁国多少人,多少百姓,和我说这个”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田师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讲讲理!”
“啪啪、啪啪······”
田师伦又是正反几个耳光:“你这厮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误会你骡母,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和我耍花样!”
“我不服,你这么可以这样,公会不会绕了你的”
潘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公会?”
他正要向田师伦开口发问。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为首的是梁秉超四名护卫。
后面跟着整个队伍几乎所有的探索者。
不知道他们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竟然一起找了过来。
梁秉超和寒玉郡主看到眼前的情形,都吃了一惊。
显然田师伦做这件事之前,并未和他打过招呼。
尤其是寒玉郡主从衣着上认出那是自己新认识的“好朋友”
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梁秉超一脸惊讶道:“田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田师伦只好放下那厮,向梁秉超解释道:“殿下,这三个人都是魏国派来的密探”
潘安注意到到一只黄鸟落在寒玉郡主的肩膀上。
“难怪一直没有见到这只小鸟,原来这厮假意和我们周旋,却派出这支黄鸟去向寒玉郡主求救,所以这些人才找到我们”
挨打那厮见到众人,如同见到救兵。
他眼巴巴看着寒玉郡主,放声大声喊道:“王子殿下、郡主殿下我们正在专心狩猎,这几个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对我们发动袭击,请殿下救救我,我另外两个伙伴也遭到了他们的毒手,目前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杀了。”
寒玉郡主不知道田师伦是本国的密探。
她气呼呼看着田师伦:“大家一起出来做事,虽然你被任命为这些人的头目,可是你们也不能随意加害他们,立即放了他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秉超连忙劝阻妹妹:“我相信田先生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为什么是他做的,就一定有道理!”
田师伦上前一步,走到寒玉郡主面前,冲她拱拱手,低声道:“郡主,王子殿下可是知道臣下的身份的,臣下隶属梁国兵部,这三个人的确是魏国派来的密探”
寒玉郡主看着自己兄长:“哥哥这个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梁秉超对自己妹妹点点头。
并且把嘴唇贴在寒玉耳边,和她耳语了几句。
显然是在向寒玉郡主详细介绍田师伦的真正身份。
即使这样,梁秉超并没有能够说服寒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