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笑语早早的起了,她招呼着霜花与她一起做那香甜的槐花蜜。
“姑娘,听说锦安要设武场,整日呆在王府也是无趣,要不姑娘让殿下带着姑娘一同去看,姑娘开口,殿下自然会答应。”霜花笑着说道,手里捧着蜜罐,将它放在石案上。
笑语提着花篮在园子里挑选开了的槐花,将槐花摘下,一时间她把整个园子弄得七零八乱的,她听霜花说完,果断道:“不去。”
霜花眼里放光,道:“听说比武之人都是世家子弟,个个玉树临风……”
笑语玩笑道:“瞧你那花痴样,你当相亲大会呢?”
“去嘛,霜花想去看。”霜花对着笑语撒娇。
“那关系着国家政事,能让女子进去嘛?”笑语也学着霜花娇言娇语。
“演武场设有看台的,那些世家子弟以及女眷都会去观看,若是殿下带姑娘去,必然是高台坐卧,那视野才开阔。”霜花语中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笑语无名无分,如何坐的上那高台?
笑语知道霜花想让她娇纵,日后登上那高台,就是自取其辱,但她也想告诉世人,她是唯一一个站在摄政王身边的人。
“哦。”笑语应声,她或许可以试试,她相信齐延不会让她输。
“姑娘答应了?姑娘真好。”霜花一时雀跃。
“你们在做什么?”齐延走进庭院,忽闻蜜香,道,“槐花蜜?”
霜花欣喜迎接:“殿下回来了,殿下万福。”
齐延罢了罢手,示意免礼,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笑语道:“殿下怎么总是愁眉苦脸?”
齐延道:“太久没理政,生疏了,锦安也不同从前样貌,着实头疼。”
霜花插言:“殿下今日回来的这么早,不如带姑娘出去一起散散心,姑娘刚才还说要在王府闷坏了。”
齐延问:“你想去哪?”
笑语放下手中的花篮,道:“燕王府。”
“瞧我,这给忙忘了。”齐延一脸不好意思,又询问得理直气壮道,“用完早膳再去,可好?”
霜花应言:“奴婢去传膳。”离。
“别动,让我靠会儿。”齐延抱住笑语静静地吮吸笑语身上的香味,他整日早出晚归,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见休息。
笑语关切道:“殿下难得休息,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齐延道:“不妨,正好散散心。”
三月的风温和亲切,三月的景柳娇花媚。
摄政王府的车驾行驶在锦安大街,马车上华美的幔帐浸满了香气,齐延躺卧其中,他手中抓着笑语的衣袖面目宁静。
微风从帘与窗的缝隙中吹来,拨弄着笑语的发丝与面纱,她一改从前模样,衣裙从妇正坐一旁,忽然间她有着女人的成熟与妩媚。
马车行驶了很久,一路上从热闹慢慢安静,忽闻林中鸟语,笑语警醒,道:“殿下,这不是去燕王府的路。”
“我知道。”齐延闭着眼,言,“为了不牵连出你,那日燕王府已将你的东西全部销毁,念想都没替你留。”
笑语问:“殿下要带我去哪?”
齐延睁眼看她,郑重道:“来无一物,去时无声,再见欢歌时,世间再无笑语。”
笑语一惊,很快明白了齐延的用意,她俯首:“请殿下赐名。”
“白锦有思,云中有雁,遥寄书来,请君平安。”齐延缓缓道出,“冢门宁氏,名锦书。”
冢门武阳侯宁珂,她今后就是宁珂的女儿、侯府的小姐——宁锦书。
而锦书,则是齐延对冢门所有将士最好的祈愿。
他们来到一处孤冢前,宁锦书跪拜之后,随摄政王回了王府,摄政王为其接风洗尘。
原来齐延今日回的早,就是特意去接那武阳侯家的小姐宁锦书,因此锦安又有传言,说武阳侯驻守边境多年,摄政王承蒙武阳侯关照,侯府小姐对摄政王芳心暗许,摄政王也有意取其为妻,至于那日摄政王马上的女人,不过是摄政王一时风流。
“霜花说你在王府无聊,过些日子就是演武比试,那时,我带你去看看。”齐延难得陪了宁锦书一天,最后还记着霜花说她在王府闷得慌。
宁锦书坐在王府的长廊,抱着柱子颠着双脚,看着池塘的月影言:“没有关系吗?”
“锦安的世家小姐都会去,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去了又何妨?”齐延坐在宁锦书旁边,背对着她。
宁锦书看着齐延的侧颜,玩笑道:“我这是拜了凤鸟,得凤鸟保佑,晋级成功了吗?”
齐延一笑:“那得亏你一语成谶。”
“哼哼……”宁锦书开心的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