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四人自从被长乐建议参加书院二楼的考核以后,训练便更加勤勉了。
陈皮皮那天被长乐吓唬以后,再也不敢去红袖招看歌舞了,现在修行也十分认真。
或者说整个书院二层现在修行都十分认真,因为他们都被那天长乐最后的那道剑气给惊吓到了。
他们想过若是最后那道剑气长乐收不住,那对整个书院二层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而在那样的灾难面前,他们竟然都有些束手无策,二层的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天才,可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没用,这就大大的刺激到了他们。
于是书院二层自发的出现了一次修行潮。
“先生,我们中有人若是通过书院二层的考核拔得头筹,你就不怕我们去做夫子的学生,不回来了吗?”李太白笑嘻嘻的问道。
“不怕!”长乐嘴角上扬着说道,语气满不在乎。
“哦!先生!你真的太绝情了,你就不知道挽留一下你的学生吗?”李太白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
“副院长,把这家伙开除了吧。”陈皮皮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陈教习!你变了!”李太白与陈皮皮在一起非常的随意。
据说当年他若是不被废掉,夫子会收他为徒的。即使他被废以后,有人建议他去求求夫子,可是看着平日里放浪形骸的李太白,竟然拒绝了。
“滚蛋!”陈皮皮没好气的说道,“副院长,我想变强!”
“你受什么刺激了?”长乐失笑的问道。
陈皮皮心想,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不就是受到了你的刺激嘛。
“我就是想变强!”陈皮皮认真的说道。
“可以,从今日开始你与他们实战吧,实战是变强最好的办法。你莫不是想去找叶红鱼的麻烦吧。”长乐突然想起,陈皮皮就是被叶红鱼设计给赶出知守观的。
听到这个名字,陈皮皮不争气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当然不是,副院长你见过叶红鱼?”陈皮皮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几个音调。
“见过,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长乐笑着说道,“整个西陵神殿,当时也就她出来与我对峙,就是有点太弱了。”
一直自诩为天才的陈皮皮感觉很受伤,这天下三痴之一的道痴叶红鱼,竟然被他说很弱。
他一时没忍住问道,“那副院长我呢?”
“你什么?”长乐没明白他要问什么。
“我弱吗?”陈皮皮问完就后悔了。副院长虽然不毒舌,但是他那种从骨子里的鄙视让人最受不了。
“你弱不弱自己没有一点数吗?”长乐沉吟片刻说道,“你算是弱鸡里面的战斗机吧。”
陈皮皮一时间也不知道长乐是夸他还是嘲讽他,“副院长!我要变强!”
“徐乐,来与陈皮皮练练。”长乐朗声说道。
二人的战斗动静不少,最后陈皮皮赢了,可是他被徐乐锤的不轻,若不是他知命境的修为,今日他恐怕真的就输了。
“徐乐!你刚刚错了,你忌惮陈皮皮的手段,所以有些畏首畏脚,这才给了他的可趁之机,凡战斗一定要胆大心细。
开战以后管他天王老子,先来上三拳再说。”长乐对着徐乐指点道。
“你的问题就更多了,你那套指法本就一般,被你那粗胖的手指使来更是漏洞百出。而且你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徐乐中途有几次都逼得你手忙脚乱。”
说完徐乐,长乐对着陈皮皮又是一顿指点。
陈皮皮虚心的接受了长乐的指点,“司徒,你来与陈皮皮切磋一下。”
“好的,先生!”司徒摩拳擦掌的走了过来。
这次胜得还是陈皮皮,他完全是靠实力碾压,有了长乐的指点他进步明显。司徒依兰的天赋确实一般,不过长乐还是将她鼓励了一番。
今天的课程结束以后,长乐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因为后天就是书院二层考核的日子,爬山是一件体力劳动,所以长乐给了他们一天的假。
叶苏从那晚的宴会回来以后,就离开了长安。隆庆这几日的修行,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莫离神官根本不敢去劝说,但是因为后天是二层的考核,他有些担忧的说道,“隆庆,休息一下吧。再过一日就要开始考核了。”
“你以为我会输给那些蝼蚁吗!”隆庆赤红着眼睛问道。
“你当然不会,不过我希望你能以一个最好的状态去应付明日的考试,隆庆只有成为了夫子的弟子,你才能将那些所受的耻辱洗刷掉。”莫离看着隆庆说道。
他虽然是昊天道的神官,可是他现在觉得求助昊天,真的不如拜夫子为师,更容易打败长乐。
隆庆散去天地元气,他扯下身上的神袍。
跳进了身前的温泉池中,他将自己沉到水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莫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隆庆从池子里站起来说道,“我终究有一日,会让昊天的神光照耀这里!”
不知为何,想起书院的那位副院长以后,莫离不由得没有了多少信心。
皇宫中
李沛言看着龙椅上的兄长,他在梦里的时候有梦到过自己坐在上面的样子,那张龙椅坐着应该很舒服吧。
“你今日进宫做什么?”李仲易刚刚处理完政务,正打算去欣赏副院长留下的那副字呢。
这段时间,那副字被大臣们用了不少方法临摹,可是就是临摹不出那副字的神韵。
“后天就书院二层考核的日子里,臣弟听说隆庆皇子最近一直状态不是很好,我担心他的考核会出差错。”李沛言看着李仲易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对这个兄长的畏惧,是发自骨子里的。
“那你是想让朕给书院施压?还是想让朕下旨让书院二层收下隆庆啊?”李仲易嘲讽的问道。
“臣弟不敢!”李沛言连忙跪倒在地。
大唐的皇室一直有祖训,皇帝不得干扰书院的运行机制。二层更不会听从李仲易的旨意,收下隆庆的。
所以李沛言若真是这个意思,那他就是在挑拨皇帝与书院的关系,其罪当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