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恭恭敬敬的等在一旁,等傅晋落了座,之后大家才开始落坐。
等大家都入座完毕,婢女才开始为大家端上今天的汤水。这一次的汤水和以前大家吃的都不太一样,以前的汤都是放在桌子上想喝的便吩咐丫鬟乘出来放凉,可这一次全都是用小蛊,每人一蛊炖出来的。
打开盖子的时候傅銮儿就闻到了有一股扑鼻而来的药草香,看来她回来的第一天又有人要来找她的麻烦了。
傅銮儿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汤笑了笑,拿瓷勺慢慢搅拌,等搅拌的差不多了,傅銮儿把自己的汤递给了傅晋:“爹爹,柳姨娘今天准备的汤水很是滋补,每日爹爹总是要忙朝中大事,可惜女儿不是个男儿身,不能像几位弟弟那样帮爹爹分忧解难,女儿也只能帮爹爹弄弄汤,来孝敬爹爹了。”
看到自己面前温度刚刚好的汤,傅晋有些意外,哪怕只是简单的举手之劳,傅晋还是非常乐意接受女儿这份体贴的心。
傅晋当即就喝了一口傅銮儿为她拌得温度刚好入口的汤:“嗯,跟这汤的味道格外好,温度也刚刚好入口,銮儿有心了。”
傅晋之前还觉得傅銮儿和她娘一样我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今天他竟然在女儿身上感受到了他从来没有在秦云烟身上感受到的温柔体贴,傅銮儿这个女儿他没白养。
“老爷,别喝。”柳姨娘没有想到傅銮儿会把她的汤给傅晋喝,见傅晋喝傅銮儿送过来的汤马上就脱口而出,想要阻止。
“柳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傅銮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的问柳姨娘。
所有人也都盯着柳姨娘看,其他几房知道柳姨娘一直在暗地里对付傅銮儿的,自然也就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在幸灾乐祸,看着柳姨娘这回是玩火自焚,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在大家面前,柳姨娘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能自己暗暗的咬牙:“没事,我只是觉得銮儿这才刚刚回来,而且还是大病初愈的,在秦家养了这么久,想必是上次绑架的事情吓到銮儿了,让銮儿伤神了,那个汤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銮儿做的安神的汤。”
“是吗,那还真是有劳柳姨娘为我的事情担忧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刚才姨娘说这个汤有安神的作用,那又更应该给爹爹喝了,爹爹平时忙碌,也该好好滋养滋养了,再说了这也是銮儿一片孝心。”
“好,这汤既然是銮儿的一片孝心,那我更该喝了。”傅晋听了傅銮儿的话,想着好歹也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要如果自己不喝估计会伤了女儿的心,于是还是喝了起来。
柳姨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要如果自己执意阻止的话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柳姨娘也就只好作罢。
傅晋将自己的汤给了傅銮儿:“銮儿就喝爹爹这碗汤吧!”
“嗯,谢谢爹爹。”
傅銮儿喝着柳姨娘特意为傅晋准备的汤,嗯,味道还真是不错,看来柳姨娘确实很有一套,至少在生活上把爹爹照顾的很好。
看着傅銮儿笑得一脸得意,满面春风的样子,柳姨娘气的牙痒痒,可是也不好发作,只能看着那被她下了药的汤,被傅晋一口一口的全部喝完,看来这回她要有麻烦了。
果然大家吃完饭散去,回了房间后傅晋身上就开始发红发痒,皮都被咬破了,还是止不住那痒意。
相府的奴才们跑进跑出的,忙得满头大汗,人们都在传相爷得了急病,气火攻身,而且看那样子好像是全身患脓,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看起来还有点像天花。
相府马上就派人就请了全京城所有最好的大夫过来会诊,可是那些大夫对于相爷这突如其来的急症,都束手无策,找不到病因,不过也排除了天花,和其他传染病的可能,相爷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恐怖,和天花很像,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传染人的现象。
知道傅晋的病不会传染人之后,其他几房的人一时间全都跑过来看望傅晋的病情了,傅晋的房里都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只是不见傅銮儿的身影。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里堂就只有柳姨娘和傅清儿伺候着,因为这个急病让傅晋上长出了许多特别恶心的脓疮。
傅晋这个十分爱颜面的人,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他发病的时候傅清儿和柳姨娘就在他的身旁,已经看到了他发病的样子,不然他也不会让她们两个在身边守着的。
但是这样其他几房的人眼里就是独一份的宠爱,他们站在外面被屏风挡着,隔断了所有人的视线,他们过来也根本看不到傅晋,也帮不上什忙,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提前过来守着就代表着他们一份关心。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夫都无功而返,傅晋越来越着急,也觉得身上越来越痒,火气也就越来越大,在一旁照顾的柳姨娘既害怕又庆幸。
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病,一般的人确实没法治,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个药了,但是傅晋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知道自己是被她害的,那她以后在相府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傅清儿和柳姨娘在床前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着,傅清儿看着傅晋受苦的样子,心疼得都要哭了:“爹爹,你还好吧,是不是很难受啊?疼不疼啊?”
“清儿乖,不哭啊,爹爹没事,不难受,可是清儿这一哭,爹爹心里就难受。”虽然现在傅晋很难受,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安慰傅清儿。
傅清儿连忙擦掉自己的眼泪:“那清儿不哭了,爹爹也不要难受了。”
“好,清儿不哭,爹爹就不难受了。”
听着傅清儿在里面哭,外面的人也开始抹起来眼泪:“老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可别吓妾身们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