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棠身边的那名少年直接迈步走出,径直朝着那圣光星石碑走去。
“空儿?”武阳望着这道身影,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慕容空!”
司徒无涯站在武阳身旁淡淡说道:“东荒境武陵城慕容家族长子,年幼之时便展露无比出众的天赋,被送入灵剑门,没过几年,修为暴涨,直接被收为剑堂亲传弟子!”
武阳闻言,不由恍然想起当初的慕容二公子慕容宇,心里暗道:“原来他就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空,也不知他晓不晓得我与他弟弟慕容宇之间的事情!”
“如今武陵城发生剧变,城中之人皆死,慕容家族之人提前逃了出去,也是因为这慕容空的关系,被留在了灵剑门!”
司徒无涯突然给武阳传音道:“我知道你与慕容家族之间有恩怨,不过如今这种情况,灵剑门为了提防武陵城的事,已经自顾不暇,应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个时候来对付你,所以放心吧!”
武阳听到司徒无涯的话,并未在意他说的后面那些话,但却对于武陵城发生剧变,城中之人皆死却是神色瞬间一惊,连忙传音问道:“宗主,武陵城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家族都已经被迫撤离出了那里,那姬家有没有事啊?”
武阳连连问个不停,神色略微紧张了起来。
只见司徒无涯微微一笑,缓缓摇头给武阳解释道:“慕容家都知道逃出去,那你觉得姬家还会留在那里?”
武阳闻之,神色瞬间放松了一些,这才微微放下了心来。
“不过......”司徒无涯又突然跟武阳传音道:“我听说这武陵城这么久以来,却还是有着一方净土,一直没有受到那里所发生的事情所侵扰!”
“而这一方净土,便就是之前姬家的所在之地!”
武阳听到姬家二字之时,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露出疑惑的神色,传音问道:“姬家不是都已经撤出武陵城了吗?”
“那里又怎么会是净土呢?”
武阳和司徒无涯二人都望着那慕容空坐在圣光星石碑前认真感知,却皆未有丝毫在意,司徒无涯神色无比的平静,给武阳传音继续说道:“因为武陵城如今整个如同一座死城一般,周围方圆几里皆被死气所弥漫,常人根本无法入内,而我们浩天宗距离那里又比较远,所以一直也没有派人前去查看,故而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在得知这些消息之时,却是联系过师兄他的,他跟我说既然姬家的人都已经撤离出去了,那便就不必再管了,所以之后我也就没有多加再去了解关于武陵城的事情了!”
司徒无涯正说着,就扭头朝着武阳看了过去,继续传音说道:“如今武陵城发生这样的变故,城内的慕容家与姬家也都已经撤离了出去,但赤霞王朝却对此置之不理,想必这件事与王朝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以后没有地方去了,那便直接回浩天宗吧,武陵城就不要回去了!”
武阳闻言,微微点头,神色微微凝重了起来,心里暗想道:“武陵城发生这样的变故,也不知姬伯父带着那些家族之人会去哪里呢,若是胖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办啊!”
正想着,武阳就不由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一天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这时,在这广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哗然,瞬间就拉回了武阳的思绪,使得武阳不由的朝着那慕容空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慕容空已经收回了灵识与灵气,身上却没有丝毫圣光的踪影,脸上的神色也极为的暗淡无光,脑袋微微低垂着走回到了顾剑棠的身边,轻声叫到:“顾长老!”
而此时的顾剑棠眼眸看着身边的慕容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不由为之动容,眉头直接紧锁了起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将灵识探入其中,最开始是见到了一束圣光的,我就控制着灵气直接追了过去,却不知为何,我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那道圣光,反而距离还越来越远,直到最终就彻底见不到了!”
慕容空神色似挣扎一般,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为何会是这个样子呢?我怎么就无法得到那圣光呢?”
“我比那土狗早修行那么久,难道我还会比他差吗?”
这句话一出,武阳目光瞬间一冷,而在众人看来,显然这慕容空是知道武阳的,否则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顾剑棠闻言,瞬间又再一次爆发杀意,朝着武阳看了过去,凝声说道:“你虽然是在他之前去感知的,但为何你能得到三道圣光,而他却连一道也无法得到?”
“是不是你在石碑当中做了什么手脚?”
武阳闻言,却是突然不由笑了起来,瞥着顾剑棠冷冷看去,故意带着嘲讽之意说道:“顾长老,您这老了老了,脑子还真的是够聪明的啊!”
“我在他前面先去感知,那是于殿主在问你们之时,你们没人肯做这第一人,这才让我上去,如今我得到了三道圣光,他没有得到,您就又说是我做了手脚!”
武阳呵呵笑道:“那照你的意思,岂不就是在说他是废物,那我就必须也得是废物了?”
“他是废物,没有得到圣光,那我就要做那种无耻的手段去陷害他?”
“我就想问问,我有那个必要吗?”
武阳缓缓朝前迈出一步,直接抬起手臂,远远的指着顾剑棠直接大骂道:“我就连你这个做长辈的都没有放在眼里,我又岂会将他这个废物放在眼里,你也如此大年纪的人了,也请你好好动动你那猪头脑子想想吧!”
这一番话一出,这广场所有的人皆瞳孔猛的收缩,心头剧烈震动,神色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而站在武阳一旁的司徒无涯听到这些话,尤其是那“猪头脑子”四个字,也不由神色怔了怔,随即似有些苦笑道:“这小家伙还真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