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死了。
暴风雨来临了,没有任何的前提。
之前的庆幸在此刻宛若是对他们无情的嘲讽,讥笑着他们的信誓旦旦。
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开端。
当凌白和郁子怀到达现场的时候,徐朔的尸体已经冰冷了。
这个之前还活蹦乱跳,会为朋友担心却也有自私心思的少年。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在这一刻,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以一种再也起不来的姿势。
比起曾经的慕楠,徐朔的死状到不是那么的惨,但仍然不堪入目。
他曾经散发光彩的眸子紧闭着,一个斜长的z字母在他的眼皮上肆意的存在。
轻微的血痕弥漫着点点的诡异,少年这副模样其实已经算是较为平静,如果他们没有接下来的发现的话……
“白警官,他的一截舌头没了。”一个不知名的女警对着凌白悄声的说着,表情有几分忐忑。
凌白点了头表示自己知晓,随即看向郁子怀,而那个女警也在汇报后悄然离去。
男人的表情十分严肃,隐隐透露着一丝不可思议。
实际上,几乎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在警方的保护下,居然也会发生危险。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个守着他们的人呢?”
最好的保护便是身处他们所处的环境。
所以警方派了一个人和三个少年一同生活,在暗中,也还有其他的警官在悄悄地守护着他们。
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
徐朔仍然出事了,没有任何征兆,死的悄无声息。
与少年们一同生活的警官上了前来,没想还是个熟人,是之前记笔录的那个。
他的表情极为僵硬,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伤痛。
声音略微哽咽,他说:“之前还好好的……什么预示都没有,他就没了…”
凌白秀眉微蹙,她轻轻地问着,“也就是说,你这里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他点头,又再说了几句,“该去的不该去的,不论是哪个地方我都没让他们去,自韩牧泠受伤,他们连学都没上,成天都待在家里。”
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谁能想到,都已是这样,还会遭遇不测……”
凌白没说话,郁子怀也未曾回应。
直到之前暗中保护少年三人的警官们告知,他们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
二人才从徐朔的死亡现场回到了警局。
一封信正摆放在桌面上。
信封是很普通的模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色彩,表面贴着邮票,却是什么地址也没有填写。
署名那一栏里,一个大写字母z随性又肆意的飘洒着,笔迹穹劲有力,笔锋颇为凌厉,只结尾的一笔写的漫不经心。
若有若无间又透露出z曾经那熟悉的极为嚣张的气息。
拆开信封,一张洁白的纸被折叠在里面,隐约可见几个字眼。
他将纸折开放在了凌白与自己视线所都能触及的地方,缓缓地,那几个字印入眼帘。
——我没有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