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再次降临,晨辉所带来的明澈笼罩世界,可终究,无法照亮心中的黑暗。
凌白醒的很早,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她都很清楚。
桃夭的消失,桃妖的隐瞒,以及,他所带来的影响。
凌白很了解自己的处境,以至于,不想再待下去了。
清淡的光洒在她的脸侧,面无表情的模样格外冷漠,她的眼里盛满了凉,宛若是一块冰,没有一丝破裂的痕迹。
睫羽轻颤,苍白的唇略微有些无力。
“如果我死了会怎么样。”她这样对团子说,语气平静,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团子一愣,作为系统它常常做的只是坑自家宿主和回答问题,可如今宿主这个问题却让它有些无法理解。
它带着不解和疑惑,轻轻的询问:活着…不好吗?
凌白像是没听到它的话一般,双眸失神,好半响才给出回应,“活着和自由,你说那个更重要?”
带着微冷的嗤笑,她接着开口,“你相信吗,现在的桃妖,不会允许我离开的。”
团子带着淡淡的忧愁,它总是无法懂得人们的思想,也看不透桃妖的心思。
如果可以它也想知道,为什么对于他来说,在乎的一定要禁锢。
但它还是乖乖的回答凌白的问题,这是作为一个尽职的系统该做的。
语气十分严肃,像是并不愿意凌白做出这个选择:由于宿主大大所处的身体本就是死尸,并不存在死这个可能,宿主大大可选择脱离此身体,如果任务没做完的情况下就脱离,会有不好的影响哒。
凌白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有些好笑的朝着半空睨了一眼,“我有说过我现在就要脱离?瞎担心什么。”
她给桃妖准备了一个大礼,以此来报答她所受到的耻辱。
凌白的眼微眯,浅淡的危险气息萦绕。
团子对此没有什么察觉,它只觉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在任务未完成的情况下脱离,宿主大大的选择它都是赞同的。
踏出房间,凌白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背对着凌白,可那一身的气势仍无法忽视,混杂着朦胧的邪佞和威迫感。
似是听到背后的声响,他缓缓转身,笑的轻浅,温柔肆意。
眼中翻涌着浓浓的占有欲,他出声,清澈的嗓音正应了一句少年风气?
唇角的弧度勾的正好,薄唇轻张:“阿姊。”
凌白淡淡的应了一句嗯,头也不抬的朝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迟疑。
而往日各种阻拦的少年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走了几步,凌白的动作微微一顿,并不明显,眼眸中流淌着玩味的笑意。
阿姊啊,就怕你不来呢。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少年,气息隐藏的极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幽深难测。
若非是凌白本身所具有的能力,怕是还察觉不了他。
半途中,几缕陌生的气息混入了其中,凌白丝毫不知,而桃妖则是朝着那几人的方位瞥了一眼,根本不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