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尸通灵,庄颂生能够以自己的意念控制大帅,
大帅成了货真价实的木偶,庄颂生脑子不转,他便不动。
这里也有个冲突,除非庄颂生能一心两用,否则会出问题,但庄颂生自身乃是僵尸,白日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点问题也不明显。
在庄颂生控制下,大帅大声喊:“来人啊!”
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扛着枪的副官亲兵冲进来,见一地的尸体,还有副官的无头尸,知晓副官与庄颂生不和的亲兵立即举枪,指向庄颂生。
庄颂生稳如泰山,任枪口指着自己一动不动。
“放下枪!”
大帅大吼一嗓子,将亲兵吓了一跳。
“老子让你放下枪!”
“今日,副官等人,意图谋害本大帅,幸好有庄副官出手,才救下本大帅的命!”
“把这些尸体抬出去,丢了喂狗!”
亲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跟的副官死了,可有大帅的话在,就是圣旨,说副官谋反,谁敢冒着被一枪崩了的危险,反驳大帅?
尸体被抬出去,这个草率的说法也随之传出去。
用不了多久,外面一定会怀疑庄颂生控制了大帅,他行动又没什么顾忌,大摇大摆,被怀疑简直再正常不过,但庄颂生自己并不在意,在这个乱世,吃不上饭的人越来越多,谁会在意一个军阀大帅是不是被妖魔控制住了?
事情就这般结束,但很快一支队伍快速的乘车离开。
也还是深夜。
诸葛世家内。
小五提着枪,翘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
被捆住的诸葛孔平挪了挪屁股,转头朝着小五:“这位长官,大人,我有一句话要说。”
“闭嘴,副官没回来之前,你们就这么待着。”
“那位?你可知道他不是人?”
“你说什么?”
小五走到诸葛孔平面前,右脚抬起来照着胖子身体踹了一脚。
“哎呦”
诸葛孔平倒在地上,脸涨红,他堂堂诸葛孔平,诸葛世家正宗传人,此时竟然被人一脚踩在地上?
“他不是人,是尸!我不知道他怎么伪装成了人,但是我知道,你们大帅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什么大祸临头?”
小五不信诸葛孔平的话,可是想起这两天,庄副官的那些诡异的事,如果说他是正常人,也不对。
尽管心中有了四分相信,小五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承认。
他需要庄颂生,不管对方是人是尸,能给他带来一场荣华富贵啊!
“你知道他抢走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
“人尸通灵罩!我的发明!”
“那东西有什么用?”
诸葛孔平“哼哼”两声,说道:“可以让人的思想,控制僵尸!但如果这个僵尸够强,也能用僵尸的思想控制人!”
小五眯着眼,腿摆平,却没说话。
诸葛孔平不知道小五心中的想法,又添了一句:“他是僵尸,你是活人,他就算现在不对你动手,你认为他能永远的放过你?”
“胡乱说话,你的脑袋还想要吗?”
一旁,诸葛孔平的老婆突然说话:“你跟着他,能飞黄腾达,但是你面露死气,所以飞黄腾达之后必死无疑,难道你不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后路?
小五看着周围竖着耳朵,表情不大对的几个人,抬起枪口指着她:“你算算,自己今天会不会死?”
“算对了你活,算错了,你死!”
这就是个送命题,只要她说自己能活,小五便立刻开枪。
她若说自己会死,小五也会开枪,因为她算对了。
“算不出来?”
小五冷笑,他收起枪说道:“你们不要有什么奇怪心思,副官既然安排了我在这里盯着你们,你们就谁也别想逃走。”
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有鼾声起。
小五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悄悄走到正打呼噜的诸葛孔平身边,刚要抬脚踢,诸葛孔平猛睁开双眼:“我装睡呢,不用踹。”
“你说的后路?”
诸葛孔平盯着小五的双眼,说道:“放我们一家离开,我们会抓住它!”
“不可能,放你们走,我必死无疑。”
“那就出去挖一碗泥。”
“泥?”
“对,挖一碗泥,放在桌子上。”
小五虽然奇怪,却还是点点头:“这不是什么问题。”
……
县城城东,
戏台搭好了,
忙忙活活已经是大半夜。
班主说道:“等明天正式开锣,大帅会带着九姨太来听,全都扯开了嗓子!”
“今天晚上大家就好好休息休息。”
“阿标,阿光,你们两个去县城送东西。”
阿标留着锅盖头,身体很高,但有些憨。
阿光则贼眉鼠眼的。
“啊?”
听到大半夜走夜路送东西,阿标脸顿时垮下来:“明天去行不行?”
“明天就开演了,你说行不行?”
班主也走了,就剩下阿标和阿光两个人。
“放心吧,有我呢”阿光拍了拍阿标的肩头。
披上皂褂,提上布鞋,两人出了戏班子。
县城不大,可是他们戏班子落脚的位置太偏,说起来还不算进城,因为整个县城都有大帅重兵把守,进去受的限制太多。
皎洁的月光把小路两旁的枯草照的绿油油的,入了深秋,草还没枯。
“喂,阿光”
“干什么?”
阿光扭头看着阿标。
“人有三急!!”
“真是懒人屎尿多。”
有些憨的阿标拽着裤子刚跑出去两步,又回来:“陪我一起去吧。”
阿光鄙夷的瞅着阿标:“怎么那么胆小啊,又不是去抢劫,撒尿嘛。”
“你有没有听过,尿尿一起尿,不然会烂掉”
“好好好,我陪你,一起一起!”
两个人走到了路边草丛。
阿标还没脱裤子,先朝着草丛作揖:“对不起啊大哥,请让一让。”
“喂,你是怎么搞的啊?让我陪你一起尿,又让我让一让。”
“不是啊,我是跟它们说一声。”
“它们?”阿光一歪头:“这种话你也信?”
刚要鄙夷阿标,阿光的小眼扫到了路边的一个坛子,他走过去:“呐,你看我对着这个骨灰坛尿一泡。”
“喂!小心撞邪啊!”阿标要拉扯,但没拉住。
阿光脱了裤子,一泡尿洒在骨灰坛上,末了打了个尿颤。
他得意朝一旁的阿标扬了扬头,然后问道:“味道怎么样啊?”
谁曾想,竟然真的有一个声音回答:“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