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黑号,里面存着我的紧急联系方式,你要是有什么大事急着联系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吧!”
哥哥不管不顾将任宥俊的电话给挂了,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电话卡递给了我。
见他着急要走的样子,我将白颜料粘在手指间:“哥哥,离别之际,我们抱一个吧!”
哥哥愣了一下,我顺势一把抱了上去,用带着白颜料的指间点在了他的耳根下。
“我、我先走了!”哥哥按着我的双肩一把将我推开,转头朝教学楼的方向狂奔着。
此时脑海中出现了明确的目标:“我一定要亲自拿到他的口腔唾液,不能傻傻地被动被人欺骗!”
于是我也开启了追踪模式,一路都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见他从大门里钻进去了,就站在教学楼大门的栀子花树后等着。
“我倒要看看,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到底是谁!”
已经到住校生上晚自习的时间了,我口袋中的手机一直响不停,其中包括美术老师和任宥俊,一看便知道都是要寻我的。
美术老师见我一直不接电话,还以为我再生喻晓慧他们的气,发了一些心灵鸡汤给我,顺便告诉我今天不用补习了。
为了不让他们过多的担心,便编辑了一段信息发给了他们,暂时搪塞住了他们,又将手机给关机了。
这时,冯言松老师带着公文包走了出来,远处观望的我一眼就瞧见了他耳后的人造“白痣”。
“原来,是他!没想到一身儒雅气息的老师,竟然是鬼爷的孙子,我的哥哥!”
见他视线一直在四周上下打量,我一头躲进了后面的灌木丛中,等他出了假山后我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目标明确的朝冯言松的办公室赶去,秃头李或许是累坏了,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补觉,我将办公室的门栓轻轻插上,这偌大的屋子就剩我们俩人了。
冯言松办公桌上异常的干净,连杯子都是倒扣着的,里面的陶瓷更像是新的一样,看样子是特意清理后才离开的。
能打开的柜子里基本都是课件,还有高中所有学生的信息大全,上面还画着一些红圈圈,往后翻了几页,发现自己和喻晓慧都被画上了。
我不经疑问着:“他们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再往下面翻找却打不开了都是带锁的柜子。
突然,我发现他工位椅子后有个垃圾桶,从里面翻找到了一些棒棒糖的棍子、还有一些咀嚼过的口香糖的残渣,我急忙将这些物证绑了起来。
“有人嘛?给我开一门!”这时门外传来呼喊声。
吓得我提着垃圾袋躲进了秃头李的衣柜隔间里,从透气孔往外一瞧,被吵醒的秃头李迷迷糊糊地站起了身,开门后,进来的正是刚刚目送离开的冯言松,不知为何又返回了办公室。
“冯老师?你不是走了嘛?”秃头李揉着眼睛。
“我想起自己的垃圾还没有收拾,特意回来一趟,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不碍事,你忙吧!”秃头李回到座位又喝了一口茶。
冯言松见自己的垃圾不见踪迹了,问着:“李老师,刚刚这段时间,就您,一人在办公室吗?”
“对呀!怎么了?”
冯言松开始四处寻找:“没什么,就是找不到东西了,还以为咱们办公室进小偷了!”
秃头李诧异地看着他:“小偷?那不可能,冯老师,你丢了什么东西?”
“一袋垃圾!”
秃头李站起身向衣柜走来说道:“你把垃圾当成宝贝呀!谁吃饱了没事偷你的垃圾?一定是打扫卫生的同学,没注意你桌面上的标语,将你的垃圾给倒了,你就别在意了!”
冯言松解释着:“里面有我重要的信息!”
“重要的信息你怎么扔了?”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出现在铁皮柜前,我看着秃头李的手向自己而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哐”的一声。
秃头李面色苍白地看着我,仿佛脸上写满了“你怎么在这?”,我急忙双手合十摆着拜托的姿势。
“怎么,李老师?你的东西也丢了嘛?”见秃头李愣了几秒,冯言松一边朝这边走一边问着。
“没有!我再想回家做什么饭!”
心领神会的秃头李立刻明白了,将自己的外套挡在我的面前,拿着公文包锁上柜门对他说着:“正好,咱们一道下楼吧!”
“可是”
“别可是了!你的那袋垃圾一定被同学扔了!现在下楼说不定还没有被回收。”
秃头李这是特意帮我支开了他,忐忑不安的我从缝隙处收到秃头李的纸条:“我办公室和柜子钥匙在门框上,你找同学来救你吧!”
随着门响声,整个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从透气孔确认没有人了后,我急忙掏出手机向任宥俊发了求助短信,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前来解救自己。
不到两分钟,气喘吁吁的任宥俊就打开了我的柜门,我们赶紧逃离了这个办公室,直奔医院寻找亲戚的儿子觅鹿哥。
“哥,这些能做采集嘛?我需要做血缘鉴定!”
觅鹿哥一瞧我将整个垃圾带来了,挠着头:“这个我先试试,等过一段时间再回复你!”
我点了点头:“行!对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知道了!你的失忆症好些了吗?”
“好多了!”
我和觅鹿哥寒暄了几句后,匆匆赶到了任宥俊的面前,他一晚上跑来跑去累了,整个人靠在墙上休息着。
“文科怪?醒醒,我们该回家了!”我轻声地唤着他。
任宥俊抬头瞬间变成了欧式大双眼皮,一边抹着自己的脸一边揉着眼睛:“你处理好了?”
“嗯嗯,咱们走吧!”我伸出手招呼着他。
“好!”
出租车内,我问着任宥俊:“你不好奇我去医院做什么吗?”
任宥俊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好奇,可那有什么办法呢?之前我问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你不开心挂了我电话,要是我再问,你应该会生气吧!我便不问了!”
任宥俊说话的时候很小心,整个人的脸都埋在身子里,与往日的状态明显不同。
“你明明在图书室,怎么会知道我和谁在一起?你找人监视我?还是,别人派人监视我,他却和你认识?”
“监视?”任宥俊着急了,抬眼质问着我。
司机师傅一头雾水地看着后视镜:“我说孩子们,你们这是演话剧吗?别吓我呀!在这欣欣向荣的时代,你们搞得跟谍战片似的!”
我顺着司机师傅的话问着:“是呀!我也很好奇,在这个法治社会中,为何还会有人这么做?他们到底图什么?”
任宥俊的眉毛一抽一抽地,眼尾处肉眼可见的红润,双手紧紧捏着自己:“对不起!在喻建军校长和苗阳市长没有开口之前,我不能单独告诉你!”
“没事!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都了解,他们一直都这样!”
车子行驶很快,不一会我就抵达了自家的小区,这次我没有回头直径朝楼上走着。
“晚安!你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