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重的礼我可担待不起,周侍讲还是收回去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那方子往人周伯文那边推。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周伯文肯定是不能接下来的,而且脸上显出了些许惶恐的样子,说道:“朝大人不肯收,是不是因为昨日供词的事情对在下有些误会?”
朝显宗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一愣,这个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哪有人这么直接的把事情给点破了,到底还是年纪轻轻的,历练不够,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周伯文也懒得和人家推过来推过去了,心里面只觉得麻烦的样子,脸上却没显露出半分来,坐到了朝显宗的身边,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很是苦恼的说道:“朝大人你可有所不知,昨天王大人一大早就跑到修撰房里面去,对我们所有的人说了必须上交一篇供词,我这也是没办法,还从未写过这等动词,只能是照猫画虎,勉强的写了一篇交上去,想着勉勉强强交个差,可以继续干活了,谁知道晌午刚过就有太监说皇上升了我做侍讲,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状况,还有些糊涂呢!我到王大人那边去说清楚了,自己不适合做修史书,还比较擅长一些,这是讲该怎么办,我这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且我也知道,我资历尚浅当不得,可是陈大人跟我说了,这侍讲职位原本就缺了一位,我填上去也是皇上给我的恩奖我若是推三阻四的,不尽心给皇上办事,并就是荒唐至极,所以我可不敢再去找王大人了,所以朝大人可要多照顾照顾我。”
周伯文这一番话说的好像是毫不设防,全心交托的样子,倒是让朝显宗最后的几分怒气全都散开了来,而且,周伯文说的这话也是点醒了朝显宗,侍讲的职位本就缺了一位,早晚都是要人补上去的,与其来一个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和他作对,还不如让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来做,至少比较听话也稳妥些。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朝显宗也不再提把那方子还给他了,反倒是拍了拍周伯文的肩膀,像一个前辈一样,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周侍讲不用惊慌,也不必妄自菲薄,以后做事若是有什么不太懂的地方,尽管来问便是,我们都是尽心尽力给皇上办事儿的,没有什么可慌的。”
搞定了!
周伯文在自己的心里面掀起了微博,下面上却是站起身来,对着他鞠了一躬,很是欣喜的样子说道:“那在下就多谢大人了!”
两个人坐在一块聊了一下,平日里侍讲要做些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地方,朝显宗既然收了他的东西,自然也是要教人家些东西的,毕竟跟在皇上身边有一段时日了,对于皇上的喜好也算是有所了解,甚
至于这个供词应该怎么写,两个人也交谈了一番,这模样倒好像真有那么点前辈提携后辈的样子。
等到讲的差不多以后,两个人便就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周伯文这才暗地里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手腕,心里面默默的想到:幸亏自己昨天晚上查了许多书,找了好些保健养生的菜谱,又找了好多的药典,这才凑出来了,这几十道食补的方子,要不然的话今儿个恐怕没这么顺利。
周伯文的计谋也是非常之简单,一是先送礼送到对方的心坎上面,让这朝大人心里欢喜,二则是吹捧他的同时也提醒朝显宗,就算没有自个儿早晚也会有别人过来的,别为了一时之气就给自己使绊子。
所以等到另外两位侍读进来的时候,两人原本以为照着朝显宗这个性子这新来的侍讲肯定是要和他杠上的,可是谁知道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两个人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
只见,周伯文和朝显宗两个人交谈甚佳,语气收敛,还时不时的有三两声笑声。
两位侍读面面相觑,倒是没有想到跟他们想象的差这么多。
朝显宗原本就是强撑着自己的病提过来的,身子骨还没好全呢,实在是撑到下午,又上了好几回茅房之后,那是撑不住的,干脆直接告了五天假,卸下来了,这重重轻视之后,回家准备好好的修身养息。
王渊见反正现在也有周伯文留下来写供词了,而且明显周伯文的供词比朝显宗的还要好上一些,便就也爽快的批准了他的假。
周伯文便就开始他的侍读的日子了。
今年秋天的雨季有些多,秋收忙碌的季节就在这一天天的细雨当中慢慢的过去了,等到风慢慢的由凉变成冷,漫山遍野的树也开始变得光秃秃了起来,冬天就这么来了。
另一边的刘秀秀和葛洛正在盘算着过几日回村子里面住一段时间的事儿。
刘秀秀姥爷的忌日就要到了,往年的话,杨梦莲没有办法回来就算回来也是草草的看一眼,今年既然有这个机会的话,那当然是要留下来多待一会儿了,一家人并就合计了一下,正好天气凉了,刘秀秀最近都没有办法起来床,干脆就直接由此开始休息好了,直到过完年以后再重新开业。
反正家里面不缺钱,他们开个店也不过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罢了。
给华莱士结了工钱还多加了一个红包,刘秀秀让陈铮和陈锋两个孩子暂且就住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面去,给了他们些银子做生活费,他们现在还要读书,没有办法跟他们一块回村子里去,等到他们两个书院也放假了,再把他们两个接回村子一块过年。
刘秀秀把铺子里面的一应事物都交代全了之后便就和葛洛和杨梦莲三个人先一块回了村子里面去。
等回去了之后,先是把杨姥爷的忌日给办妥了,准备了些纸钱,香烛什么的,上了坟。
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了,家里面都积了一层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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