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染他们赶紧回到桌子旁边坐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染染偷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快进来吧,可饿死了。”
小二闻言便推开了门,端着两碟香喷喷的菜肴进来了。
“三位久等了,先请用这两道菜。”
小二乐呵呵地把手中菜肴摆在了桌子上面,还殷勤地帮他们三人介绍了起来。
他先是指了指放在陆染染旁边的菜,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小店的特色菜,云间月。上好的云母菌熬成秘制酱料,浇在这月罗鱼白嫩的肉上,鲜香浓郁的口感,入口即化,试过的都说好!”
木樨忙举起筷子,大大地尝了一口,眼底都放出光来。
“好吃好吃!”
见木樨如此捧场,小二哥扬起骄傲的小下巴,说道:“这位客官真是识货。”
他一指旁边的另一道菜肴,又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诸位再请看,这道菜名叫雪饮狂沙,旁边的切丝黄花,乃是我们大厨用了七七四十九刀剁出来的,多发精湛,刀刀利落,绝不藕断丝连……”
陆染染听了点点头,也小心地夹起来一筷子送入口中。
“不错不错,你们天香楼的菜果然好吃。”
小二听了极为受用,忙回道:“三位满意就好,小的这就下去帮你们催催其他的菜。三位吃好喝好啊!”
陆染染点点头,心里暗想: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嘴那么多呢,这里多危险呀,快走快走快走。
小二终于笑嘻嘻地关上门走了,三人松了口气,忙给房间设了个禁制,又趴在了门上偷看偷听。
刚刚三人的房间门被小二推开以后,一直没关。对面房间里的那两位察觉到了他们的声响,也悄悄地移在了门边偷听,接下来也没做什么动作,就等小二走了。
如今那位不知情况的小二哥,终于离开了,大家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你说不说?”那大汉磨着牙,压着嗓子充满威胁地问道。
他手下毫不留情,一直把匕首往肉上压,靳仁脖子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血珠来,顺着刀锋滑落。
这可真真是疼死他了。
陆染染他们看着也觉得十分危险,生怕那大汉随时发怒,把靳仁的脖子给整断。
靳仁这下子再也不想按兵不动了,他找准时机,便从腰际摸去,找他的保命毒药。
他佯装求饶,一直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嘴上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大,大侠,你这样勒得我很不舒服呀。”
“大侠,咱们能不能在床上坐下说呢?心平气和一点嘛,脾气别这么大。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也跑不了不是?”
靳仁嘴皮子一直不停,转移着那大汉的注意力,大汉听得特别不耐烦,靳仁每每有大动作的时候,他便更粗鲁地把他捞回来,想让他安分一点,老实交代。
靳仁突然脚下一绊,直直地就要往地下摔去。
大汉没来得及反应,准备把他捞起来,但是为时已晚,他被靳仁带着一起倒在了地上。两人一个压一个,仿佛叠罗汉一样,场面霎时间变得十分滑稽。
陆染染她们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过下一刻,在看到靳仁的动作之后,三人便立马严肃了起来。
靳仁到底干了什么呢?
原来他绊倒在地上是故意为之,把那大汉给拽下来,也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他寻一个,释放毒药的机会。
靳仁此刻脸部在下,那大汉根本看不到他狡黠的神情。
他假装要撑起胳膊,让自己站起来。实际是借机光明正大地往腰间摸去,拿出他的保命毒药来。
他在摸到毒药之后,手迅速地凝出一股灵力来,把他的药包举到那大汉的头跟前,一用力就把药包给捏碎,在那大汉面前炸开来了。
大汉原本就被他摔的有点懵,刚刚又被靳仁干瘦的身躯给硌到了,此刻正撑起半边身子,揉着自己的腹部。
他完全不会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靳仁还有机会给他来个反击。
当靳仁的药包在他眼前炸开来的时候,他才惊觉中计。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靳仁再怎么弱也是流云宗的宗主,他竟然忘了,这个小人炼制毒药非常有一手。
淡黄色的药粉在空气中漂浮着,那些细小的颗粒迅速地涌入那大汉的口中鼻中,迅速地融入他的血脉,让毒气攻心。
不消片刻,那大汉便僵直地倒在了地上一旁。
靳仁成功地下毒之后,便一脚把在自己身上的大汉给踹到一旁了。
只见那大汉刚开始还能强撑着半边身子,坐在地上,但等到药效完全发挥出来之后,他就只能四肢僵硬地直直摔在地上了。
靳仁拍拍手,从鼻子底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想杀我,想欺负我?啊呸,没门!”
他大喇喇地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不错,雨前龙井,你这倒是会享受啊。”
靳仁摸了摸自己流着血的脖子,忙从床上扯了一方布料来,擦了擦伤口。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来,摆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色的小药瓶,打开塞子,把药粉敷在了自己脖子上。
那些药粉一撒到伤口上,伤口就神奇地自动痊愈了。
陆染染她们看了,心里不禁默默地为他精湛的医术而赞叹。
陆染染朝顾辰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笑嘻嘻地说道:“我也想要这个药。”
顾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也用口型回道:“一会儿帮你拿几瓶过来。”
木樨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摇了摇自己的木头脑袋,表示没眼看。
靳仁用完药之后,摸了摸自己光滑如初的脖颈。站起来,走到那男子的身边,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你靳爷是好惹的吗?”
说了几句还不解恨,靳仁又上前去,用脚狠狠的踹了几下。
那男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凌辱着,一双眼睛都快被他瞪的目眦尽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