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更不了解我都和顾覃之离婚了,又有什么地方碍到了邙邙,更更没想到,邙邙恨我到这种程度。
“我们昨天已经给帝都警方发了工作函,现在刘玉莹已经在机场被控制住了,马上办手续带到H市审问,大概需要三天的时候,这期间你最好不要离开H市。”周警官说。
“嗯,我知道,我会配合的。”我说。
周警官看我的样子确实是被吓得够呛,也没再多问,直接说我可以走了。
我没去见那个泼我硫酸的人,我现在比较想见的是邙邙。我想知道为什么她对我恨之入骨。
我见到邙邙时,她一张小脸苍白着,眼睛里还有莹莹的泪光,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我不是见识过她的世故和狠毒,我看见这样的人也会生出一些同情人。
但,现在,这样的她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警方对她的审讯已经结束了,周警官给我打电话说她想和我单独聊聊,我呢,也正好有这个想法,就约了一个最早的时间赶过来。
在我们身后,站着警察。
她看到我走过来,抬眸一笑。就这一笑,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徐图,你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毁了你,对吧?”邙邙先开的口。
“其实我可以不来见你,毕竟供词里应该写明了一切,比如说你做案的动机。”我慢慢的说着,看她表情变化。
她还是那副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不用去看了,上面写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她嘴角挂着笑,“因为我说出这样的理由,别人也不会相信。”
我一挑眉:“好,那你说。”
“你和我长了这么相似的一张脸,有想过为什么吗?”她问。
“天底下人那么多,相似的也不少,好多明星不也能找到撞脸的粉丝么?”我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如果能选择,我绝对不会和她长得相似,我宁愿像一条狗。
“如果你这是这张脸,顾覃之现在一定是我的。就是因为你,他才移情别恋。我们两个个人条件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家世,他为了借你家的势力,才对你那么好,甚至连我求复合他都不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吗?原来。他是把我捧在手掌心上来宠的人。”邙邙表情有些狰狞起来。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不觉得这样的报复没意义吗?”我问。
“当然不是。”她道,“你现在是没事,但不代表以后没事。再说,我并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绝对不会被判死刑,何况现在有人帮我走路子,最多三五年,少的话一两年我就能出来。到时候,我对你会下手更狠的。除非顾覃之能爱上我,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就这些了?还有其它理由吗?”我问。
她的话让我害怕,但我不能表现出来。经常听人说一句话,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着,现在我就有这种被人惦记上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
“有,凭什么你能给顾家生孩子,而我怀上了却要被打下来。我的孩子为什么不会被承认,我不仅恨你,我还恨你儿子。”邙邙又说。
我听到她这一句话,一身的冷汗,莫名的觉得害怕。
大概我脸色的变化被她看到眼里了,她很得意的笑了起来:“说,你害怕吧?你确实是应该害怕的,不像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不怕。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怕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顾覃之知道吗?”我问。
此时我已经维持不了平静了,邙邙说出来的话太让人害怕。她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她话里说的她的孩子。我忽然想到,或许以前她曾怀上过顾覃之的孩子。
“你的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是你说了算,和别人没关系。只是你自己太过自私。没有准备好迎接自己孩子的到来,所以才会在别人说些什么时,借机把孩子打掉。你这样的母亲,真的让人觉得冷血!”我说。
“我没有!”她的声音一下尖锐起来。
“不过,我觉得你在说的是假的,因为顾覃之和我说过你们所有的事,他还说过。你没怀过他的孩子。”我又说。
传言一直都在,现在正主就在面前,我如果不问也太浪费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她了,她差不多变态了!
“你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姓顾的?”她声音尖锐的反问我。
“哦,原来你还和其他顾姓男人有过一段感情,真不知道覃之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你冰清玉洁的形象一下就毁坏了。”我说。
邙邙已经被我激怒了,情绪十分不稳定,但是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说话了。
我在心里想,她嘴里说的是顾家,那就说明另一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也是顾覃之家里的,会是顾长山?还是顾渊之?
此时邙邙站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站在一旁的警察眼疾手快。马上上前把她按住,同时提醒我探视时间到了。
我从戒备森严的会客区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蓝天白去长出了一口气。
周警官在外面抽烟,看到我出来掐灭了烟头说:“怎么样,你聊了些什么?”
“好像意义不太大。”我把一个塞在自己袖口里的微型录音笔拿了出来,递给周警官,你去听吧,我已经在引导了,但是到了最后时刻,她什么都没说。”
“谢谢你。”周警官接过了录音笔道谢。
“周警官,她说的所有话我都可以忍,但是有一条,她说以后绝对不会放过我儿子,我很担心。而且很害怕,这属于语言恐吓了吧,能不能多判她几年?”我问。
周警官摇了摇头说:“这个没办法,咱们国家没有针对语言犯罪的法律。你只能以后多加注意,孩子的接送不要假别人之手。”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说。
上一次见邙邙时,她还不是这个样子,这一次她可能是因为事情暴露,忽然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坐在车子上,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回家。
车子驶上主路,来了电话,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了里面传出顾覃之的声音。
“徐徐,知道你出事了,我很担心。”他开口就说。
“没什么,我没事,真正出事的是你的初恋邙邙,现在她已经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吧?”我问。
“嗯,知道。”他说。
“那你应该关心的是她,好像不是我。我只是受到了惊吓。”我对他说。
他沉默半晌说:“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会更关心她,因为我和你才刚爆发过一场战争。但是,时间过去的越久,我越发现自己担心的人是你,与她没有半分关系。我只要闭上眼想到的就是,你有没有受到伤害。脸变得怎么样了?球球会害怕吗?”
我听着他说,眼睛有点湿,面前的路变太有点模糊。
“我想你,挂念球球。现在我才发现,我心里只有你。”顾覃之鼻音有些重。
但对于这些话,我似乎免疫了,问:“邙邙说她怀过你们顾家的孩子,被迫打下来了,是你的?”
我的话打断了他的诉衷情,可以听出来他呼吸不平稳了一阵子。
“不是我的。”顾覃之语气坚决的说。
“那会是谁的?或许这几年她在外面找到的替身?”我又问。
我一点都没怀疑顾覃之,纵然是离婚了,我也不相信邙邙会怀了他的孩子。
“是别人了。”他声音低了下去,“徐徐,我想见你。可以吗?”
我不说话了,想顾左右而言其它,却说不出口。因为我听得出来,顾覃之说的我想见你这几个字,都是在舌尖上转了好几个圈,变得粘软甜以后,才滚着说了出来。
“先不要见了。我怕你的初恋再一次报复我。”我说。
顾覃之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我觉得有点无语,说他初恋一句坏话就急成这个样子,还说想的人是我,我能相信才怪呢。
甩开这一脑袋的破事,我回到家。
当天晚上,晚饭过来。顾覃之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如果不是外面的路灯亮了起来,在门上投了一个黑影子,我根本注意不到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正看着室内。
我无奈的站了起来,想走出去与他说两句,又觉得心里不太放得下架子。此时。球球眼尖,看到了顾覃之。从地上马上爬了起来,小腿飞快的迈开,朝着顾覃之就跑了过去。到了他跟前时,他蹲下身子,球球一下就扑到了他怀里,大声叫道:“爸爸爸爸,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顾覃之抱着球球,眼睛却盯在我身上。老爸拿着茶杯正准备下楼,看到我们三口呈三角之势站在屋门口,咳嗽了一声说:“徐徐。”
对于顾覃之,老爸是不喜欢的。
天下的老爸都一样,只要是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他们没一个喜欢的。
我知道老爸叫我名字的意思。他是想问顾覃之怎么会来家里了?是不是我请他来的?老爸是个护短的人,当时我和顾覃之离婚,虽在表面上他向球球说,不会阻止球球去见顾覃之,但是他与顾覃之私聊时,说得很明确,不允许他上门。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老爸叫了我的名字以后,我向他摇了摇头。
“顾覃之,你能不能来我书房一下。”老爸皱眉说。
顾覃之自然知道他在这个家是不受欢迎的,放下球球对老爸叫道:“叔叔,您好。我来就是看看球球,等一会儿就走。”
“别别别,别急着走。你来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我让阿姨给你准备,然后一下球球就该睡了,让徐图去哄,你呢吃点东西,顺便和我聊聊。”老爸依然在坚持。
顾覃之没办法,只好应了下来。
看着老爸让阿姨把点心和小吃送进他的书房,然后把顾覃之也带了上去。我就觉得好笑。
离婚这件事,我本人已经完全看开了,老爸却放不下。他不止一吹在我面前说过,顾覃之敢和我离婚,敢在婚嫁存续期间搞小三儿,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一次,他把顾覃之叫上去。我都怀疑一气之下,他再办什么过激的事。
于是,我陪球球玩了一会儿,看到他开始发困时,马上就把他给哄睡了,然后自己准备上楼。
就在我才上了三五个台阶时,顾覃之和老爸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两人的脸色都不错。
“徐叔叔,我先走了。”顾覃之对我说。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顾覃之。他虽有些不舍,却不得不走出大门。我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他电话里说的是相见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我说说,但没想到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上。就被老爸给赶走了。
其实,看到他孤单的背影,我是有点心疼的。
没想到的是,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接到了顾覃之的电话,他说:“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不下来,但能不能推开窗子,让我看一眼。我来H市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你,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心里除了你再也不容不下其他人了。但是,你老爸没给我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想如果有可能,我在这里多看你一会儿,然后明天约个时间,咱们能再好好聊一次吗?我觉得这个婚离得太仓促,而且不理智。”
“你来H市,不应该先去看邙邙吗?”我问。
“不,是看你,对她我真的没有那种牵挂,想像中是有的,但实际是没有的。”他说,“我来就是为了见你,和你聊聊,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那邙邙呢?你了解了她这些年在什么地方,过的什么日子吗?”我问,在这一刻,我有点替邙邙不值。
女人就是奇怪的东西,原来顾覃之不这样说时,我觉得他做的过分,现在依然觉得他做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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