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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坦白还是隐瞒?(1 / 1)

他说的这个意思不难理解,又有几分道理,苏衍歌沉默了。

祈天的药茶是毒药的别称,如果真的想害人,那方法就有很多种…

见她不说话,江尘渡又继续说道:

“只不过,药茶一般流行于宫中,普通百姓,谁没事会跟你勾心斗角?大多宫里的权贵,想害谁,或者想拉拢谁,就会想这种法子…

而且宫里流传的倒是有不少药茶的方子,有烈性的,也有缓慢拖垮的,不过这种也需要到达一定的权利时候,才能了解到,这么一来,这里面牵扯可就多了…”

又是宫里,而且地位还不小…

苏衍歌表示有些头疼,这么一看,这凶手十之八九就是出自祈天宫中,可是怎么会跟永夏的一个二品官员扯上关系?

他们能结怨吗?会有什么怨?

温大人可有出过永夏?或者是祈天当初有人来永夏,跟温大人有过节?

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

保不准有一些心眼小的人,对于一件小事就能耿耿于怀。

但也有可能,这件小事,对于当时的那个人来说,打击或者是侮辱性比较强?

不过大事还有迹可循,零散的小事,可还会有人记得吗?

沉思一会,苏衍歌抬头问到:

“你之前说的无声…是药茶这一类的吗?”

“无声?”江尘渡听她提起这个,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回想一下关于无声的细节,过了一会儿才说:

“无声的成分也只有几种药材,而且无声是属于缓性毒药,致死性不强,但对声音伤害比较大…

确实是药茶的一种,不过药方我不记得了。”

江尘渡看着她,抿了抿嘴,似乎对于药方的事情,他回想不起来。

不过苏衍歌知道他没说假话,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于是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无声既然是药茶的一种,而且是缓性的,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成功的,那二夫人的失声,只要能确定是无声所导致,那就说明,有人在她身边,一直做着这种事,让她喝那茶…”

“听你们的意思,是怀疑那贴身丫鬟?”

江尘渡也跟着出去过几趟,对目前的进展也不是一无所知。

“是,也就阿赏的嫌疑大一些…”苏衍歌叹了口气。

“你怎么突然想到药茶?”江尘渡有些疑惑的问到。

先前他只说无声是一种毒药,可并未说过跟药茶有牵连的话。

如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让她来问自己这种问题。

“实不相瞒…”苏衍歌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今日喝了。”

“…?”江尘渡愣了一下,皱眉问到:“谁让你喝的?”

“照顾二夫人的…那个小公子。

白天因为二夫人的病情,争执两句,晚上我去看二夫人的情况,他说以茶代酒,冰释前嫌…”

“所以你就喝了?”江尘渡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先喝了,我才喝的…说实话,这两日对于这个小公子,我们也有过几分怀疑…我知道,东西不能随便喝,可是当时,不喝不行。”

苏衍歌也是头疼的扶额。

不知道这药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也喝了…应该,没事吧。

他说那是平日里给二夫人用来调理身体的,当时屋内屋外没有热茶,所以才用这个代替…我看他态度也诚恳…”

“态度可以装,喝茶也一样。”江尘渡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无奈。

苏衍歌就是把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他喝了,所以…我喝应该,也没事吧…?

若是怀疑他,就别碰他给的任何东西…

“喝茶…怎么装?”苏衍歌觉得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自己是亲眼看到阿赐把那茶喝进嘴里,茶当时是满的…

“你不是习武之人,不懂也是正常…”江尘渡突然想起来,苏衍歌应该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不理解,于是解释道:

“若是习武之人,可以自己把喝进口的东西,卡在一个小地方,之后通过点穴,再把那东西逼吐出来…这么一来,那东西自然对他就没用了。”

阿赐的身手,看样子就是习武的,那他会不会就是用了这个方法呢?

苏衍歌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喉咙,转头问到:

“那我催吐可不可以…”

“……”江尘渡似乎被她这么一问,给堵住了,愣了几秒,突然笑了:“那…也不至于。”

苏衍歌看他笑自己,也不恼,而是悠悠分析说:

“但是我想…那药茶显然不是一时半会熬制的,他又没办法预知会发生的事,怎么知道我就会喝呢?

而且他说了,是给二夫人调理身子用的,二夫人当时的表情也很正常,没什么不对劲的…”

“若是烈性,喝下去半刻就会有反应,如今看你气色不错,想来就算有毒,喝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江尘渡这话有几分调侃,但也是实话,不过又补充了几句:

“但是如果你怀疑他,以后关于他给的,一样都别碰。”

“我知道了。”苏衍歌点点头笑着,有些感谢的看了看江尘渡。

话题到这里似乎差不多了,但是苏衍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问到:

“上次你同我一起去见了二夫人,还有照顾夫人的那个小公子阿赐…你有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阿赐?”江尘渡回忆了一下,终于把形象对号入座:

“他不是对那个夫人有想法吗?”

“那你看的出来吗?”苏衍歌追问到。

“看的出来,他看那夫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若是普通对待,那眼神里的关心似乎多了一点。”

江尘渡没什么犹豫的就解释了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

苏衍歌还有些意外,毕竟自己也是无意看到阿赐对二夫人比较亲密的举动时,才有所反应。

“你这人反应迟钝,连我对你有意都看不出,看不出来他们,不也是正常的吗?”

江尘渡听见她的嘀咕,不由得故意调侃她,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一般。

“你是三句话就歪了,家有权势的小姐了多了去了,祈天的达官显贵,你怎么不结交一二?

按照你的身份,应该很容易才是吧。”

苏衍歌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以后,反而心里压力没这么大了,反过头问他。

她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止步于:君子之交,而淡如水,关系不会太好,却比普通又好一些。

总得来说,就是要保持距离。

她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如果江尘渡不买账,那自己不松动意见,他过不了多久也就会放弃了。

“大多都是虚假,我不喜欢,你不觉得跟整日端着的人一起玩,会很累吗?”

江尘渡扯了扯嘴角,然后挑眉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你莫不是觉得我就是真实的?”

苏衍歌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江尘渡轻笑一声,回答道:

“你我相处,不都是半真半假?可也比她们好太多了。

最起码,你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你跟我倒是不客气,但是一到陆之安面前,就端起来了。”

“…”苏衍歌看他又提起陆之安,不禁语塞,试图想解释点什么,但是搜寻一圈,居然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好像自己跟王爷相处的时候,不自觉就会有些紧张,从而说话也就会思考一二。

刚开始认识陆之安的时候,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且不知道他脾气如何,不敢乱说。

如今是对他有了别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她不说话,江尘渡眉头皱了一下,又释然,低笑一声:

“看来苏小姐对自己的心思也有所定了。”

“…”苏衍歌听见这话,也没看他,不过这态度就表明她默认了。

江尘渡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先前说起这个的时候,苏衍歌多少还会反驳两句,如今直接认了,江尘渡心里多少难受,想了一下又问:

“那时让你问问陆之安的想法,你问过了?”

“嗯。”苏衍歌这才抬眼看他,点点头。

“怎么说的?”

“…”苏衍歌心里暗想,肯定不能把陆之安说的话告诉他啊,这话多少有些奇怪,万一拿它大做文章,影响的还是陆之安。

于是换了个说辞:

“我觉得,能接受吧。”

“他接受的是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你真正的身份?”江尘渡不罢休,依然追问道。

“我没说…”苏衍歌突然有些没底气,不过话还是说出来了。

江尘渡听不太出来她话里的情绪,却知道她说的,应该是彦舸的身份,陆之安可以接受吧。

于是笑道:

“看来他对你这个郎中身份有意思,不知安王爷不娶妻,是不是提前就有预兆?”

“王爷不是那种人…他之前只是无心情爱之事罢了。”

听到江尘渡的话,以及他的暗指,让苏衍歌有些不悦,立马反驳道。

“…”江尘渡愣了一下,说了句:“那便不是吧。”

她主动维护陆之安,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听不得别人说陆之安半句不是…

说完以后,苏衍歌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朝着别处看去,默不作声,好像有些尴尬。

“我希望你能明白,若你一直隐瞒,能瞒到什么时候?”江尘渡垂了垂眸,听不出情绪:

“具有所知,陆之安可不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

“传闻跟现实都会有差别,殿下也不必如此笃定。”

苏衍歌没看他,话却是说了出来。

“永夏之内,说的上话的权贵,我都有了解。”江尘渡语气终于是冷了起来,偏过头看她,道:

“陆之安原本是太子候选人,可是因为他母妃的离世,才把自己的棱角收了起来…

但是你要明白,只是收了起来,并不是没有戾气了。”

“可王爷同我相处的时候…我并未感觉到。”苏衍歌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这话说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陆之安的母妃离世,是不是对他打击很大?所以才无心皇位?

“不得不说,他确实聪明,有能力,但是…他这个人,手段也是真狠。”

江尘渡突然坐正身子,不再看她:

“盐城段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你猜那段家的公子,是怎么死的?”

“…”苏衍歌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当时陆之安时怎么处理的段明杰,陆之安只是三言两语把这话带了过去,显然不让自己多问。

可如今江尘渡再次提起,她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

见她不说话,江尘渡顿了顿继续说道:

“段家的小公子,身上被刀划的血肉模糊,伤口上又被泼了烈酒,最后,被匕首穿过喉咙钉死在了,刑台上!”

“…”纵然是苏衍歌见过面目狰狞的尸体,包扎过血流不止的伤口…可听到这些,身上还是没由感觉到了冷意。

表情没什么变化,摆在膝盖上的手,却攥紧了不少。

“若他知道你骗他,会对你如何呢?”

江尘渡步步紧逼,似乎想让她明白些什么。

苏衍歌皱了皱眉,终于是反驳道:

“殿下说的如同亲眼所见一般,难不成我只有等死了?”

“我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有的是办法知道这些。”江尘渡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的情绪这么大,但是也不甘示弱:

“我是好意提醒苏小姐,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莫不是你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很深厚?才笃定他不会对你动手?”

“……”江尘渡说前面几句的时候,苏衍歌表情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听到后面几句,苏衍歌突然愣住了…

自己跟陆之安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吗?真的有好到可以坦白一切,不计后果吗…?

显然是不能…

江尘渡这句话实在让她反驳不出口,她不知道怎么能有力的反驳他,搜过了一圈词汇,发现…他说的是实话。

原先她不想这些东西,也是因为不敢想,现在突然被人提起来,还被拎了出来,当着她的面,让她没办法逃避。

这个时候,她突然心虚起来,有点想逃,却又没办法…

看到苏衍歌情绪有些低落,江尘渡也是有些自责自己说话有些重了,沉思一会,又小声说道:

“阿衍…我只是想说,陆之安虽说已经退出了太子之位的争夺,可他却没有脱离朝廷。”

苏衍歌低着头没说话,不过微微动了一下的肩膀,说明她在听。

江尘渡继续说道:

“他现在就是光明正大的支持陆之卿…”

陆之卿…

苏衍歌心里暗自想了想,应该就是九殿下了。

“陆之安跟他这个九弟,因为各自母妃的缘故,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陆之安退出争夺太子之位,是他自愿的,但是他依然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很重,所以他的话,他做的事情在朝中还是有分量的。

他公然支持陆之卿,很多人心里清楚,可是没人提出来。

朝中还有其他皇子的党羽,若是让皇上清楚了这件事,怕他会偏向陆之安。

所以,你能理解吗…?陆之安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可一点也不低。”

“嗯…”苏衍歌终于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现在出来为了谁?还是为了他的九弟陆之卿。

他支持陆之安为太子,一方面是关系很好,他偏向,另一个就是,三皇子陆之韫跟他们向来不对付。

而陆之韫的势力分布,在朝中也不少,两方实力相当,甚至,陆之安退出争夺太子之位以后,陆之韫也是排在首位的人选。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三哥坐上了那个位置,等到皇帝百年以后,第一个处理的就会是他跟他的九弟,他如今做的…一方面是帮陆之卿,一方面是为了自保。”

江尘渡悠悠的,就说了这么多,而苏衍歌听的也是十分认真。

从前她只知道陆之安为了他的九弟,这才暗访各地官员的意向。

却不知道这中间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东西。

而且…是陆之安自己不要那个位置的…

他不想当太子,也不想卷入朝野纷争。

不过…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苏衍歌转过头,看着一脸悠闲的江尘渡,问道。

“我就是希望你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牵扯的东西了太多了…若是你真的跟他在一起,却骗他,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江尘渡看着她,收敛了笑意,说的无比认真:

“这么说吧,就算他现在对你有好感,对你这个郎中身份有好感,那说明,最起码他现在是信任你的。

你总有坦白的一天吧?只不过早晚的问题,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没办法解释。

所以到最后,等到你解释的时候,就太晚了,他被自己信任的人给骗了,你猜他会不会生气?”

“…”苏衍歌看着他,再次被堵了话,垂了垂眸。

“我要是你,温城的事情结束以后,就离的远远的。”江尘渡看到她表情有些松动,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作用,干脆放松下来,手指间捻起自己胸前的发丝,摆弄起来,一边继续说道:

“先前你只跟他同行还好,日后找个借口离开,再也不见。

现在他对你动了心思,你又不舍得拒绝,所以到最后,感情稳固了,你找什么借口离开呢?

普通朋友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他不会过问,若是关系深的,他不关心吗?

他不追问?你撒的了慌吗?”

“我…”苏衍歌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最心塞的是,她想反驳江尘渡,却发现他说的都是实话…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吗?

“江公子如今就好比说服我离开一般…”苏衍歌动了动嘴唇,终于是弱弱说了这么一句。

“不用怀疑,我就是劝你早日离开,把这种感情扼杀在刚开始…

若你真的喜欢他,不妨用你的真正身份,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他。”江尘渡轻笑,就直接承认自己的目的。

一说到这里,苏衍歌心里没底,先前也不是没用苏小姐的身份跟陆之安接触过,可也只是因着自己父亲的缘故,才多说两句话。

说话也是官方的很,跟现在完全就不能比。

况且…现在他对彦舸的身份动了心,心里有人,又怎么容得下另一个人进去?

她觉得自己恢复身份,根本不能成功…

可是现在,如果按照这个身份继续下去,像江尘渡所说的,自己以后该怎么解释?

现在温城的是还未解决,自己又不能在这个时间坦白,免得再次破坏了关系,从而影响探案的心情…

现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他们分心才对。

“你怕了。”看她表情一直变换着,江尘渡也是毫不客气的一语道破:

“你不敢这样,因为你知道,他喜欢的是你现在的身份,而不是你苏小姐的身份。”

“…”江尘渡倒还真是不客气,苏衍歌有些心塞。

可是挡不住江尘渡一直在旁边“洗脑”式的说辞,可怕的是苏衍歌自己都觉得有道理。

这就很难受了。

自己的心思不由得就跟着江尘渡的话走了。

“这事我自己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江公子就不必多说了。”看他似乎还想继续说,苏衍歌连忙开口制止,虽然她自认不是一个容易被人说几句话就动摇心思的人,但是挡不住人家句句在理啊!

并且你自己一想,哦,确实是这个理…

这就没办法了。

她实在是不敢在听了,万一江尘渡一会再说两句,她真的就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江尘渡勾了勾嘴角,还是说道:

“好,我不多说…我只想说最后一句。”

苏衍歌知道自己阻拦不了他这所谓最后一句,干脆听他说就是。

于是转过头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陆之安被皇帝重视,现在陆之安又比较重视你。

温城的事情不是小事,所以这件事结束以后,很有可能,把你引荐给皇上…

皇上心里还是在意陆之安的,这样一来,若再给你一个官位坐坐,你是接还是不接?”

江尘渡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似乎若有所思的说道:

“另外…如果他真的把你送到了皇帝面前,你再隐瞒皇帝,那可就…变成了欺君!”

苏衍歌心里“咯噔”一下,欺君的罪名可是很重的,她恐怕担待不起…

她其实心里也多少有点底,陆之安对她的好感…来源于:最初她的帮助。

当时秉着对陆之安的第一印象不错,她没有选择责怪,也没有让他难堪,而是选择帮助。

接下来的相处,可能是谈吐举止,都比较合的来,所以才会在陆之安心里埋下一颗:好感,的种子。

所以才有后来的…陆之安主动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协助他。

要知道,他们那时候也不过才相处了几天,可是他能信自己,并且如今都没说过自己半句不是。

那他到底是哪里吸引自己呢?

苏衍歌也说不上来,好像是潜移默化之间,自己就对陆之安产生了一些情愫。

或许是总是会担心自己的情绪,总是会挡在自己身前,看见自己受伤的时候,那种关切…

她其实知道…在盐城,如果不是自己,段明杰或许会吃点苦头,但是不会死。

但是因为自己受的伤,才让陆之安彻底怒了。

是师父先说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话,可他也都自己担下了,是怕自己心里会别扭…

或许是一些细节里,自己就已经被他感动了吧…

他对待自己倒真是挑不出毛病来。

可是现在,自己迟迟不告诉他真相,瞒着他是不是真的是错到极致的行为…?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凭着第一直觉,就一直相信偏向的人,最后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象,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骗自己。

特别是,感情。

“江公子…倒还真是了解的透彻…”苏衍歌咬了咬牙,也不是恨,就是觉得自己好无奈,无处可以发泄自己心里的郁闷…

主要是他刚刚提起的,跟之前陆之安对自己说…让自己也领赏的事,异曲同工…?

“小事小事。”江尘渡看着她的小表情,突然就心情不错,应下了她的“夸奖”,笑着:

“若不是了解一二,我又怎么能在永夏里行走呢?对吧?

八卦还有人品,总要了解其中一个吧…

而且,我是祈天的太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不过我比较高兴的是,在此之前,你们没人知道我,也许这点我是比较成功的。”

听了这话,苏衍歌的表情有些凝重,江尘渡看起来有些得意…

但其实都是底气…

没人知道他详细的信息,可是他方才说起来陆之安他们之间的关系…头头是道。

当然,苏衍歌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事情,是真是假。

但是她自己心里也隐约知道,真正的情况,也跟他说的不会有太大出入。

江尘渡说自己在消息这方面是比较成功的…那倒也真是…

连总是掌握一手消息的谢青暨,都对他的了解少之甚少。

由此可知,关于他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自己突然更看不懂江尘渡了,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狠厉还是随和?

她只能肯定一点:跟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两种人设。

这不是真实的他…

看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想看出来个所以然来,江尘渡也不闪躲,干脆跟她对视,接着扬了扬嘴角:

“若是你跟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而且,他不知道的事,我知道啊!怎样的你我都可以接受。

跟他坦白,他不高兴又能如何?我保护你,他动不了你半分,这也是我的底气。”

“…”还真是…借着机会就表达真心…

苏衍歌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道:

“江公子知道的不少,人也太厉害,我高攀不起。”

“切…”江尘渡抿嘴摇摇头,知道她是不乐意听自己多说了。

说到底,就是心里没底了,她现在应该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了,自己做决定。

江尘渡觉得自己今天想表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最起码让她心里产生了些怀疑,就说明她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等到她回去以后,再单独思考自己所说的,她会发现很有道理,这么一来,她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决定了吧。

江尘渡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结果,笑意不由的更盛。

他的表情根本就不收敛,苏衍歌看的真切,知道他脑子里恐怕又盘算起了什么,干脆不愿意跟他再多说,起身要往外走。

谁知,江尘渡看她要走,没阻止,却说了一句:

“彦公子确实该回去了…免得你们王爷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

苏衍歌没忍住,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抬了抬拳头,有些威胁他不要乱说的意味。

不过在江尘渡看来,反而是有几分可爱在里面,笑的更开心了…

苏衍歌知道他心里就没想什么好东西,不再说什么,抬脚出门去了。

门合上的一瞬间,江尘渡的笑容瞬间就收了。

仿佛刚才笑的灿烂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床上,拿起刚才苏衍歌动手给自己叠好的那件衣服。

盯着看了几秒,又摔扔在就床上。

他心里有气,觉得闷的难受。

刚才他有一小部分时候,是压着火气的。

可他看到苏衍歌有些失落的表情,他又不忍心说太重的话。

所以干脆通过“科普”的办法,旁敲侧击的让她知道…隐瞒的后果。

目前看来,是有效果的,而且很有效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根本就,高兴不起来,甚至感觉有团火一直压抑着。

这丫头,刚刚居然跟自己不停理论,甚至还发了脾气。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不在场,却三番两次出现在他们聊天之中的…陆之安。

他怎能不心烦?

何时,苏衍歌也能在别人面前,为自己争辩…

自己本来就不喜陆之安,好家伙,现在更不喜欢了。

他第一次见到陆之安的时候,还是在鸢山上,那是第一次。

虽然没有接触,可是从第一眼,他就不喜欢这个人…

在很早之前,他就调查过永夏一些权贵的消息,对陆之安也有所了解。

从了解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太精明。

见了面给他第一眼的感受也是:摸不透。

所以不管是第一次了解,还是第一次见…可能是天生对立的原因,他不喜欢跟陆之安相处。

尤其是这次…陆之安居然把他当个“人质”带在身边,简直是…耻辱!

江尘渡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当他第一次见到女子身份的苏衍歌的时候,心里不是惊讶,而是欣喜…

有些人,有些感情,就是如此难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对苏衍歌有了好感。

如同她所说的,按照自己的身份,祈天有权势的女子,确实都寻不完。

他当着苏衍歌的面,说自己确实看中了她的背景,但是他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她这个人,自己根本不会了解她的背景,也不会知道这些。

而且他并不是很在意苏衍歌的背景,只是她指出来的时候,自己就莫名顺着她说了下去。

如果对她说,自己就是没由来的喜欢她,不图她的背景,她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也是不会相信的…

江尘渡摇了摇头,有些落寞干瘪的笑了一声。

自己何时也变得敏感了起来?

确实跟她相处的根本不多,为何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当鸢山上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很高兴,甚至是惊喜。

所以,他选择的是第一时间隐瞒身份,他怕…苏衍歌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心有芥蒂。

可是同行的其他几个根本不信自己,再隐瞒也毫无意义,只好坦白了。

果然,说了以后,苏衍歌就莫名跟自己保持了距离,说话也生疏起来。

为何?因为立场不同?所以让她不喜?

确实,两国交战,梁子结下了。

况且她的好友,一国将军,跟祈天一直都在争斗着。

她这种心思也是很正常的吧…

立场不同…所以不愿意接受自己。

她对陆之安有意思…

陆之安对她有意思…

他们两个都是互相好感,自己有些插不上话…

这也是让他郁闷的地方,江尘渡看着床上的衣服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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