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臣刚踏出帐篷没多远,突然一只手冷不防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下可倒霉到家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回头一看却见马邦德似笑非笑的脸,摸摸鼻子道,要干坏事不算我,还算兄弟嘛。
陆青臣这才松一口气,骂了他一句,幸好颜震没有走远,两人秘密跟上,却发现颜震没有深入禁区,而是趁着夜幕在禁区的周围插上一根根形色诡异的符棍。
干完这些事,颜震左右顾盼,确认没有人看见,又朝原路返回。两人大失所望,本以为他是要潜入禁区,没想到只是装模作样插几根不知所谓的棍子,又不想被他发现被人跟踪,只得先他回去营帐,装作睡觉的样子。
第二天,相安无事。
到了第三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陆青臣明显感觉到驻守的军人少了些,军部头子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他找来马邦德,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马邦德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终于告诉了他实情。原来驻守的军人遭受了不明袭击。
陆青臣嗤之以鼻,沙漠里能有什么怪物,顶多是些野狼、毒蛇什么的,常人见之或许畏怕,但军人训练有素,又手持枪械,会奈何了这些玩意儿?
马邦德拉他,压低声音道,准确来说,那不是动物,而是人,不过我也说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人。
陆青臣大奇。
马邦德神秘兮兮道,还记得我们沿路看到的干尸、死人吗,他们都复活了,夜晚的时候大举来袭,而且不惧枪械,打烂了肢体脑袋,依然勇往直前,力大无穷,就像嗜血的怪物,因此死了不少军人。
陆青臣暗暗心惊之余,有点奇怪,既然碰上了这些怪事,那些招揽进来的江湖奇人异士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啊,为什么军部的人不使他们出马呢?
思来想去,只要一个原因,那就是军部并不信任这些江湖人士。
到了第四天,死伤的军人就更加多了,就连晚上的时候偷听到惨叫声,射击声。
那一场战役,马邦德也参加了,当陆青臣见到他时,一条腿血肉模糊,竟是被野兽之类的动物咬伤的痕迹,活生生撕咬了血肉,便连脚踝处的骨头都咬碎了。
虽萍水相逢,但在陆青臣内心深处早已把他当做了朋友,见了这番模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马邦德摆摆手,朝陆青臣讨了一根烟,苦笑道,我算是幸运了,和我一起去的兄弟都没能回来。
此时,‘江湖人士’内部也发生了不小的分歧,一些人认为军部既然不信任他们,干脆一走了之,反正他们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总比留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一些人认为军队虽然遭受了打击,但仗着枪械和训练,对付他们这帮江湖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青臣虽然年纪尚且,但足智多谋,道术也有一定造诣,当大家问及他的意见时,他却一言不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身进入军部,面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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