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愣,“不可能,婉月不是这样的人。”
“我原先也以为她不是这样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你想想,倭人密宗不知道为何要夺三彩银锭枕,然现在喇嘛又死了,这笔账自然落在我们身上。到时,喇嘛的同门要找我们报仇,倭人要找我们要银锭枕,真正获益的是谁?唐婉月这时候跑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早有预谋。”
“再说了,以前我以为唐婉月是个没有主见的美女,但在梦中和喇嘛对棋,那样的心思和布局,连我都自愧不如。试问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毫无主见,人云亦云,现在想起来,当日在酒店她对我抛媚眼勾引,无非是让我陪在她身边充当保镖,而我们还傻头傻脑栽进去了,说起来还得怪你这死胖子,见色起意,把我也给拖下水了!”
胖子听了,回想前事,神色复杂,“老陆,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吧?我还是没法相信婉月会出卖我们。”
我拍着胖子的脸蛋,气急败坏道:“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做古董的大忌是不能把来路不明的东西放置家中,招惹邪晦,唐婉月的父亲也算小有名声,断然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先前凭小叶紫檀佛珠以为害方之仲爷孙的人是喇嘛,其实不然,是一直有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而这个人就是唐小姐。”
胖子现在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婉月的父亲是装死?只因为两大密宗都来抢夺三彩银锭枕,这才想出的金蝉脱壳之策,让我们吸引火力,他们父女好带着三彩银锭枕全身而退?”
我苦笑道,你总算明白了。
胖子还是有点不相信,“那……那个断臂之人就是唐婉月的父亲?”
我点点头,“正是。”
实际上,我们从未见过唐婉月的父亲,什么事都是她说的一面之词。
“胖子哥,现在你是做抉择的时候,你是信我呢,还是信你的唐小姐?”
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咧嘴笑道,“老陆,每次我都听你的,但这次我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即便是真的,婉月也不见得是有心害我们,或许她迫不得已的苦衷呢?”
“老马啊,你这人就是心肠软,要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别说这些了,起码有一样我还是听你的——我们现在要逃哪儿去?”
我忽然想起车上的老和尚,他来路不明,却好像未卜先知似的,知道我会去找他的师傅。
现在我们被两方人马追杀,不妨去他的寺庙躲躲。老和尚实力超然,他的师傅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料想不会见死不救。
向当地人询问,一问之下,落龙坡森林一带的确有一间寺庙,名叫清水寺,而且香火鼎盛,里面的主持德智大师更是得道高僧。
我心里大喜,这次想是出门遇贵人了,顾不得连夜疲惫,和胖子打了车就开往落龙坡。
至于石大叔和方老爷子他们的事只能暂且放在一边,不过想他们都是好人,怎么斗也不会闹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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