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死(1 / 1)

<>好在徐胭还真准备过上好的上药,也不管虞子衿穿戴了,这小祖宗可是都要哭了,相比而言颜面礼仪什么的算个鬼啊。她转身就带着虞子衿进了偏殿,从梳妆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大小适中的藤编的药箱子,打开看了看,道:“有了有了,公主,王上赐给您的伤药都在这儿呢!”“谢了!”虞子衿抓过药**子就跑,跑了几步却又猛然顿住。回来。十一岁的小姑娘身高才及徐胭胸口,她返回来抓住徐胭衣角,看得出来很急,还是一字一字把话说清楚:“不要过来。”徐胭低头,看着小姑娘一双水润流丽的凤眼有点疑惑。虞子衿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皱着一双眼看人,又拉了拉徐胭的衣角:“知道了么?”徐胭回神,回道:“好。奴不跟来,会带着暗卫守在外面。只是您再着急也最少先把鞋穿上好不好?”说着徐胭就重拿起了鞋放在虞子衿脚边迅速给她穿上,然后一路送虞子矜到了冷宫正殿门口,迟疑道:“真的不要奴陪您去么?”她已经多少猜到“虞子子”要做什么了,但隶三三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合格的暗卫,虞子子以往从来不敢一个人面对他,要是这次不小心玩得过火了,他们又不在小殿下身边帮衬着,隶三三伤害小殿下了怎么办?!徐胭越想这种可能越担心。但虞子衿现在全部的心神都被隶三三挂没挂占据了,根本腾不出心力来应付其他人,更何况,十一岁的、从小就被惯坏了的“虞子子”自顾自惯了,也不该有应付其他人的心思。所以她直接抢过了竹篮,冷着脸说道:“不用了,本宫一个人去,谁也不要过来。”徐胭低身垂眼:“诺。”虞子衿不再多看,推开门,脚步飞快,直接深入目的地——冷宫后殿。穿越前排排列齐整、空旷荒寂的几座大殿,虞子矜迅速来到后方。她站在门口抬首望了望头上残缺的门匾“未央”。很难想象大楚以奢侈华丽为名的王宫里还会有这么破旧的地方,半扇木门霉迹斑斑,上面结着小虫爬行,蜘蛛在边缘结网。推开木门,里面半人高的杂草丛生,几乎要淹没了虞子衿小小的身子,愈往里走愈荒寂,阴冷潮湿的触感铺面而来,像是夜里花蛇吐的杏子,黏腻湿凉恐慌。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是少年隶三三仅有属于他的地方还是她的“前身”害的虞子衿咬紧嘴唇,推开一层一层等身高的杂草,一边不断深呼吸,才从那种“是她的罪过”的巨大愧疚感中摆脱出来。“隶三三。”虞子衿轻声呼唤,走过荒芜的院子,来到废弃的空旷宫殿:“隶三三,你在哪?有力气回我一声啊。她依次推开一道门,看着里面或者杂物堆积,或者扑了灰尘一片空白的布置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心中的恐慌也越来越大。“隶三三?隶三三!你回我一声啊,你在哪啊?!到底死了没有啊?!”虞子衿抹一把眼泪,想,她也不是爱哭的性格,怎么才两天,现在就这么——忍不住了呢。可是她现在真的都不敢想:她这一昏到底昏迷了多久呢,没有及时得到上药救治的隶三三这次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啊?虞子衿顺着推开最后一道门——依然没有人,空荡荡的,只有死寂腐朽的尘土味道。她终于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泣了起来:“隶三三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你回我一声啊隶三三”虞子衿看不到的身后,少年佝偻着腰攥着胸口,苍白的脸眉目隽秀精致,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就那样歪着头抱着胸,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良久,虞子衿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归于了完全的安静,一个人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像他小时候捡到的一只摔伤了的小斑鸠一样,看着可怜巴巴的,隶三三想到。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有点手痒,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打算压抑,于是就幽幽开口了:“我在这呢。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声音像是大病初愈之人,微弱的可怜,但对于此时虞子衿来说——不异于天籁之音!虞子衿“噌”地一下子跳起,随后直接一步冲过去就扑到了隶三三身上——只闻一声闷哼,两个人瞬时摔成一团。“我去!虞子子你要压死我是不是!”隶三三立马疼得咬牙切齿,一张隽美稚气的脸都扭曲了,使劲推挠着身上的虞子矜,“滚远点啊!”“哇!”谁知,他还没用力呢,身上的人就大声哭了起来,吓得他一掣:“……喂”虞子衿哪还能想什么,连自己磕着生疼的胳膊肘也不在意了,抬起双臂就往隶三三脸上胳膊上摸,一边摸还一边使劲哭,吓得人不敢阻止,就听她吼了:“热的是活的!你干嘛不早点出声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要吓死了啊!”她一个国旗下好好长大的四好青年,哪里担得起一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自己手里!虞子衿吼着吼着,越发觉得委屈,慢慢手就变摸为打了!隶三三:虞子子今天的打开方式怕是又不太对?但关键问题要解决。隶三三本来不言不语任由打骂的,虞子衿发泄得畅快自然也没防备,谁料到他突然一个翻身,用力一压——虞子衿瞬间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到了身下。少年薄茧粗糙的虎口卡主了小姑娘纤细的脖颈。隶三三歪头,沙哑的嗓音婉转慵懒:“喂,你不是虞子子吧,她在哪?”虞子衿受到惊吓,瞳孔蓦然放大:“你——”隶三三打断她:“你不是虞子子,虞子子在哪?”虞子衿沉默。虽然情绪来得不太是时候,但虞子衿这时候确实最觉得——尴、尬。而不是危险。大概是因为少年现在苍白羸弱的样子不太有威胁力?而且身体本来就是虞子子的。于是虞子衿伸出手,刨了刨少年因为虚弱已经微微颤栗的手指,动作猫儿似的,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你十岁那年我刚好七岁,受了三兄长的鼓吹想要替父王,呃,清理门户,把你打了一顿。”虞子衿眼神飘忽:哪里是打了一顿,差点打死了好么?!又是一口锅。“然后,还把你赶到了冷宫。”虞子衿继续复述,“记得那时候年少无知,我还对你说过悄悄话呢——父王心善,冷宫里到现在还没人住,赏你啦。”“然后几个月之后”虞子衿娓娓道:“我记得是要过元宵了的时候,听宫女说外面很热闹,我想出去,父王不许,于是我就想吓一吓他,自己偷偷躲了起来。哦,刚好遇到你在百花园的某个小可怜在池塘挖藕,脏兮兮的。然后一时……调皮,命暗卫把你‘种’进了池塘一整天。”“咳。”虞子衿不自然地转开脸,虽说不是她做的,但是,怎么还是这么心虚呢!但她还要取信于人,所以还要说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然后听说你爬起来的时候感了风寒差点死了,我想,你救这么死了多可惜,不行,一定不行。于是急匆匆带了御医过去,又把你救了回来。父王知道之后就把你送给我了。”众人皆知楚宫名不正言不顺的十三皇子被楚王送给了嫡女儿做暗卫,事情的首尾却是没几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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