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南宫景荣与南宫凌所率众使臣汇合,皇帝北抵夜派人早早地站在城外等候,迎进了皇宫。为表欢迎,北国晚间设宴群臣,宫中张灯结彩,一时热闹非凡。
墨玉儿带着北千歌找了一处高地蹲在上方围观。
“天壤之别啊,我跟母后来怎的就不见你们如此铺张。”墨玉儿支着下巴,下方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望了上来,似乎是是发现了她们,北千歌已经被吓的慌忙蹲下身来。
墨玉儿看着抱着头的北千歌,又看了一眼楼阁之下的少年,少年不语,只是陪在南宫景荣的身边,时而有人客套也有礼一笑。
“怕他做什么?”墨玉儿刚抬头便看到不远的宫墙处一个黑影一晃而过,不用猜,定是那惦记着北抵夜妃子的刺客,于是匆忙地跟了上去。只留下了北千歌一人,时而看一眼楼阁下的南宫凌,便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与平时不可一世的她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墨玉儿一直尾随着一身黑衣的慕容千漾,竟真的跟到了北抵夜的后宫。许是那边的宴席也散了的缘故,四周竟是出奇的安静。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功夫,慕容千漾已经消失了,她追了上去。
“为何跟我?”慕容千漾突然不知自哪里冒出来,掐上她的脖子推进宫墙一角。
墨玉儿狗腿一笑,“见公子美貌,便不想放走了。”
“念你救过我的份上,姑娘还是不要多事的好。”慕容千漾眼角又浮起了那种威胁的神色。
这人怎的就是如此爱威胁别人呢,墨玉儿腹诽。今日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管他呢。墨玉儿略过慕容千漾的侧脸看上了宫墙。今日本打算趁此空隙与北千歌去宫外溜达,何曾料到刚爬上墙头没来得及翻,就被下面密密麻麻的侍卫吓退了。显然,北抵夜的松懈只是做出的假象。
“你还是再等几日再行动的好。”墨玉儿还是觉得提醒一下这人的好,如此一个身手了得的高手,死在轻薄人家嫔妃的坎上,真的是很丢高手界的脸面。
眼看慕容千漾已经不管不顾要离开了,墨玉儿只想出了用大喊非礼这种事来阻止他。
“你再走一步,我便要喊人了!”墨玉儿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威胁。
慕容千漾脚步一顿依旧不管不顾,因为他知道,以墨玉儿之前的所为,至少可以断定是没有害他之心的。
“来人啊,非礼了!快来人啊……”
散了宴会的南宫父子,散完步将要往回走时,远远地便听到了墨玉儿杀猪般的喊叫。南宫凌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墨玉儿的脸,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贼人。
“用的什么眼神,憋回去!还不快追。”墨玉儿提了一提拖在地上的长裙,手脚利索地绑了个死结,双手叉腰的粗鲁举动,着实让南宫凌惊了一把。
愣愣的竟然听话地顺着墨玉儿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看了一眼正气凛然的少年,看那脚下功夫,想必慕容千漾也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出逃了,便伸了一个懒腰悠哉悠哉地回去睡觉了。
而另一边南宫景荣的暗卫正在向他禀告着什么。
“可当真?”南宫景荣听后立马站起了身。那顾风遥的消息果然可靠,慕容之子果然还在宫中,他的眼中是难掩的欣喜。
据暗卫所说,方才那东娄公主与慕容千漾呆了好久才喊的非礼,以此来看,她是知晓慕容千漾的。
第二日一早,墨玉儿一睁眼便看到了房梁上打盹的慕容千漾,一张安静的睡颜,似是做梦了,长长的睫毛下一闪一闪,英挺的五官,单手支着额角,竟然可以一动也不动……
墨玉儿翻了翻身,过了好久见慕容千漾动了动才出声。
“公子果然够勇敢,竟然还跑到这里来歇息?”墨玉儿伸了伸懒腰,顿时半截白臂自亵衣露了出来,这在现世,是再正常不过的。
“小小年纪便不知廉耻。”慕容千漾转过头看向其他。
你正经,你英雄,你君子,半夜跑人家后宫私会宫妃?墨玉儿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宫女进来帮她洗漱,还未来得及用膳,冷烟华走了进来,墨玉儿看了她一眼,近日来总觉得她有什么心事,今日一见,她的脸色很不好。
“母后,今日怎的脸色如此不好,”她心疼地抱了抱冷烟华放开她,继续问道:“女儿这两日没犯什么事吧?”
“没有,玉儿这两日总算没让母后操心。”她温柔地抚了抚墨玉儿的脸颊,将她鬓间的碎发拂去了耳后。
墨玉儿看着眉间淡淡忧愁的冷烟华,又开启了往日不着调的模式,“我们家华华美女今日这是怎的了?”
冷烟华摆出生气的模样,眼角却露出了一抹微笑,“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哪有如此无礼的公主。”
此时,宫人来布早膳,墨玉儿扶冷烟华坐下,抄起筷子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引来冷烟华的轻声责备,“玉儿,你以前不是这般吃相,女儿家怎的变得如此粗鲁。”
“哥哥也这样子吃饭,母后你怎的不管他。”墨玉儿嘴里还吧唧着一块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在现世的时候,秦悠双腿残疾,除了少有的闲暇回家,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是被老爹赶出去出任务的,刀尖舔血的日子,哪有时间细嚼慢咽。早都已经习惯了,此时只能拿墨君策挡一挡。
“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说到这,她又想起什么,“你以前不喝酒,这也是他教的?”
墨玉儿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她看了一眼冷烟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墨君策此时可能已经打了两个喷嚏了,墨玉儿缩了缩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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