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只能先把嫁妆卖了。嫁衣等以后成亲的时候再来大姐这里买吧!”瑾俞坦然的道。
“来我这里买嫁衣的人不少,但卖嫁衣的你还是第一个。看着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就收了。”
“多谢大姐帮忙。”
嫁衣卖了二两银子,瑾俞揣着银子看都没有去看一眼那精美的火红嫁衣,就出了布庄。
“瑾妹子,我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要山货……”
“行。连大哥你去吧!我和瑾天到处走走就回去。”
跟着瑾俞的连云福走出一段路后,打了个招呼离开。
瑾俞摸着怀里的钱袋,想着都是一个村里的人,野鸡的钱回去给也行。
却没有注意连云福又进了布庄,掌柜的看见连云福去而复返以为落了东西在这边。
“小哥是忘了东西在这里吗?”
“大姐,我想……想买回刚刚的嫁衣。”连云福耳根都红了,但眼底的神情却无比的坚定。
“刚刚你妹妹不是说好了吗?”掌柜的脸色有点难看,价格谈下来小赚一笔,但转眼就落空自然高兴不起来。
“我可以给你加点价……”
“行。就卖给你了。”掌柜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就过了一下手的事,何乐不为。
“多谢多谢!”
“小伙子,那姑娘不是你妹子吧?”掌柜收了连云福的银子,又是满脸笑容,给他包嫁衣的时候还不忘打趣。
“嘿嘿……”连云福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直一个劲的傻笑。
掌柜的见过的人多,这少年慕艾的模样怎么会看不出了,当下说了几句好听的,手下也没有停。
连云福用比原来高了一些的价买下刚刚卖掉的嫁衣,这些事情瑾俞自然不会知道。
这边瑾俞花了十文钱买了四个肉包,姐弟俩在街上边吃边看,好几天没有吃荤的瑾俞,第一次觉得这只有盐味的肉包也是那么好吃。
一个真材实料的包子下肚,瑾俞已经腻歪了,仔细的包好剩下的,想着一会带回去给父母解解馋。
看了这里做法简单的食物后,瑾俞对自己赚钱的手艺大有信心,买了十斤面粉和盐花了二百多文,准备回去就开始做小食来卖。
回去的时候没有遇到连云福,瑾俞步履轻松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瑾天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瑾俞怕他累着便让他上了独轮车。
看着车上的面粉和盐,欧阳瑾的脚步都生风了,家里来镇上大概三十分钟的样子,走习惯了应该还会快些,她相信未来的日子会好过,一点都没有想起买油。
“小娘子,这是回家啊!”
谁知道走了将近四五里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浑身痞气十足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甩着手里的一朵野花,自认风流的对瑾俞抛媚眼。
那脸色蜡黄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看得瑾俞只想呕。
“我不认识你!”
这男人的行为举止轻浮,显然不是善茬,瑾俞不想惹麻烦,板着脸冷冷的道。
“不认识没关系啊!一会儿就认识了。啧啧啧……这小脸毁了真可惜!”
只容两个人并肩走的山道,那个男人霸道的拦住独轮车,猥琐的盯着瑾俞看,就差流口水了。
“我大哥就在后面,你看你还是识趣的让开为好!”瑾天想要说话,一把被瑾俞拉住。
“呵呵!小娘子还挺会骗人哈!这荒山野岭的,你大哥在,还能把你留在这里。我看呀,不如就让我做你大哥如何?”
说着又凑近了一步,瑾俞闻到一股口臭味,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道你还想犯罪不成?”
“哟!我二麻子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刚烈的女人,果然够辣啊!”
那人居然是大伯母说的二麻子!
根本就是一个二流子,看他这轻浮的样子显然对这样拦路打劫的事驾轻就熟,这就是她们说的独门手艺吗?
“去死吧你!”
瑾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那根棍子挥了过去,只感觉到有打到人,别的也顾不上,一把扯过瑾天拽下车,姐弟俩就往回跑。
“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哪里去!”
二麻子捂着被瑾俞打到的手臂快速的追了上来,瑾俞姐弟俩一个病弱一个孩童,很快就被他追上。
“别过来!要不然我打人了!”
瑾俞把瑾天护在身后,双手颤抖的握住木棍乱挥,来这里被人打了几次,要打人她还是第一次。
“哈哈哈!我好怕呢!”
痞子男人对瑾俞手上的木棍视若无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邪肆着道,“这样刚烈的女人,我二麻子就喜欢征服你这样的,够劲,够辣!”
“我真的打了!别过来!啊~”
瑾俞胡乱的挥着木棍,那点力气在那个男人眼里一点用都没,三两下就被他截住了木棍,一个用力瑾俞就往他身上扑。
“我打死你~让你欺负人!”
瑾天捡了石头就砸,可惜力气小根本就没有用。
满是油污的衣襟就在眼前,那种不讲卫生的恶臭更加明显,瑾俞失重的情况下想要逃开已经做不到了。
“扑通”
在瑾俞以为自己要被扑倒的时候,后衣襟被人拉住,脖子被勒的两眼翻白,那个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男人,直直的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啊~”
瑾俞木然的转头看向身后,气都没有喘匀,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站在那里,在瑾俞的尖叫声里,那个男人摇摇晃晃的往后倒。
等瑾俞反应过来要去扶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人的头狠狠地敲在了地上,接着就没有再动弹。
“姐姐,你没事吧?”瑾天带着哭腔道。
“我没事……”
瑾俞抬脚踹了一下那个二麻子,发现他死猪一样瘫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管他死没死又回头去看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瑾俞颤抖着手试探了一下那个人的鼻息,还好,还有一点呼吸。
现在怎么办?
“他死了吗?姐姐。”瑾天满脸的泪痕,受惊的心情显然还没有平复,但还是蹲在瑾俞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