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妙黎轻蹙眉心。就算秦墨是军人,吃苦不算什么,可作为妹妹,她还是担心,舍不得哥哥太辛苦。
她不禁问道,“我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大哥说会尽快。”林雪兮稍顿,笑着说,“妙黎,走这一趟,我觉得那边的风景还不错。如果实习结束以后你有时间,不如去看看你哥哥,顺便旅游了。”
允妙黎扬着唇角,“嗯,这主意不错!要不到时候,你再陪我去一趟,正好给我当导游。”
“我……”林雪兮张了张嘴,稍顿,微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我接了几个角色,可能会比较忙。”
林雪兮知道,秦墨一定只想看到允妙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她不会去打扰。
又说笑了几句,允妙黎挂了电话。
转身时,皇甫泽皓正看着她,微抿着唇,眸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眉宇间似乎深藏着什么,不是以往那样温润的神情,不太像他。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常色,笑着看允妙黎,说,“看你的表情,打来电话的,一定是你的好朋友。”
“嗯,”允妙黎微笑着,“是我最好的朋友,大美女。”
看着她,皇甫泽皓眯了眯眸瞳,有光影掠过。
还会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也许会有,但一定没有她闪耀。
她一定不知道,在她给好友打电话时,笑容有多干净多闪亮,眉眼如水墨描绘般,长发随风飘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皇甫泽皓也想,成为可以亲近她的人,也能得到她这样的笑。
只是……
她随意拂开颈肩的碎发时,露出的印记刺痛了他的眼睛。
“少爷。”
听到保镖在说话,皇甫泽皓敛住眼底的幽光,笑着转身,看向正走过来的北冥炫,“阿炫,你来了。”
阿炫?
比起北冥炫的突然出现,允妙黎更吃惊的是皇甫泽皓对北冥炫的称呼。
就算皇甫泽皓比北冥炫年长一点,但北冥炫是董事长,初见影视的大老板,他们私底下的关系有那么密切吗?
北冥炫淡淡抿唇,道,“表哥,你怎么在这?”
允妙黎惊愕地睁大眼睛。
我去!皇甫泽皓和北冥炫,他们两个竟然是表兄弟!
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这血缘是不是差得太远了!
皇甫泽皓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医院专用纸袋,说,“前段时间喝酒多了,有点不太舒服,来医院检查一下。正好看到了允妙黎,就过来问问她的情况。”
“哦。”北冥炫应道,视线不动声色地在皇甫泽皓和允妙黎之间流转,带着一抹不悦和警惕。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他们俩笑了笑,皇甫泽皓转身离开。
医院外,一辆豪华轿车正在等着皇甫泽皓。
上了车,皇甫泽皓把手里的纸袋丢在司机身边,面无表情地说,“一会丢了它。”
这纸袋里面装的不应该是体检单吗?皇甫少爷怎么要丢掉?难道是检查的结果不好?
看皇甫泽皓冷沉的脸色,司机不敢多问,伸手把纸袋拿过来先收好。
这一拿,他倒是明白了。这只是个空袋子,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特意跑一趟医院,却只拿了一个空纸袋,少爷这是要做什么?
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皇甫泽皓阴鹜的脸,司机颤颤地收回视线,发动汽车。
司机在皇甫家开车已经好几年了。皇甫瑞的为人一目了然,势力、虚荣、贪婪又张扬,有点小聪明但不够睿智。
倒是年轻的皇甫泽皓很难让人看透。他表面上温和亲切,背地里却阴冷无常,就连皇甫瑞有时候也猜不到儿子在想什么。
手撑着下颌,皇甫泽皓看着车窗外飞速移动的街景,森冷的眸瞳微眯着。
什么体检?他来这里,只是想找机会看看允妙黎,想亲眼确定她的平安。
本想去病房的,可大老远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保镖,皇甫泽皓改变了主意,在楼下徘徊,另找机会。
过了一会,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
看到来电,皇甫泽皓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升上了车内的静音隔板,这才接通了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边说了几句什么,皇甫泽皓满意地扬起唇角,隽逸的脸庞偏生了几分阴冷,“很好。”
他又说,“再去做一件事。允妙黎有一个当军官的哥哥,你去查查他现在在哪?所有相关的信息我都要。”
“好的,少爷。”
挂了电话,重新看向车窗外时,允妙黎扬着笑容的样子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那时他还清楚地听到她说的话,提到了她的哥哥,还有边防。
之前看过允妙黎的档案,她被秦家领养,确实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不过,档案上提到那个哥哥所在的军团分明就在帝都,怎么又突然跑到边防去了?
直觉告诉皇甫泽皓,这件事也许和北冥炫有关。因为允妙黎,北冥炫调用所有警力和救援资源不说,还第一次如此很辣地摧毁两个女人,就连当初把罗依依和谭莉推荐到初见影视的几个董事也都踢了出去,还撤资了好几部电视剧。虽然这点损失对北冥
炫不算什么,但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
若不是念在他毕竟是表哥的份上,他这个曾经宠幸过罗依依,助她成为当红花旦的总裁,也难以幸免。
一怒冲发为红颜。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北冥炫身上。
所以,允妙黎身边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自然也会成为北冥炫的眼中刺。
那就深挖一下,也许能找出一点惊喜来。
想起允妙黎脖子上的吻痕,皇甫泽皓攥紧了拳,修长的眸迸射出骇人的寒芒。
看着允妙黎走进病房,北冥炫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停在了门边,低声问身边的保镖,“刚才皇甫泽皓来了多久?他和允小姐聊了些什么?”“皇甫少爷没来多久,也就待了不到十分钟吧。他就问了允小姐的伤势,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其余的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