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楠望着自己,小小的脑袋搁在他的胸口上的时候,他舔了下嘴唇,把她的小嘴含在了嘴里,继续着他们原始的激情。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于龙由内到外,从灵魂开始愉悦,然后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对他而言,与薛楠缠绵的美妙,在于回味,犹如嚼青橄榄,舒服是后来的“波及”。
练歌广场外徘徊着不知去哪里的四个人。
严君摸了摸干瘪的香烟盒,对着高酋说道:“你那里还有烟吗?借给我一支,应急!”
“借?应急?大君,你是来搞笑的吗?我也就剩个福根了。刚才在里面数你抽的最欢,现在反倒找我要起烟来了。”高酋眼睛一瞪,调侃道。
“都是兄弟,你等回学校的,我指定还给你,做人不能太小气。”
“小气?我也是有原则的。你瞅瞅你那烟鬼的样子,小心变成痨丧鬼。”
严君随口的一说,让高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回想一个寝室睡过的岁月,高酋把手一挥轻声说道:“罢了,罢了,看在睡在同一寝室的面子上,我给你留一半,总可以了吧。但是问题来了,我身上没有打火机。”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打火机的事,交给我。”
“大米,把你的打火机给我用一下。”
“哎呦,我地打火机丢了。”
“小义,火机。”
自信满满的严君,询问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原来四个人正应了那句老话--有烟有火,一等烟民;有烟没火,二等烟民;有火没烟,三等烟民;没烟没火,四等烟民。
“哎呀,去哪里找火呢?唉,有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去去就来。”
严君正在抓瞎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对面街角处,突然亮起了火光。
............
街角处,四个穿着统一马甲的光头男人,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何去何从。
靠在电线杆上的尖下巴男人,最先开口说道:“蔡小二,你一天到晚不找点事,身上就刺挠是不?”
蔡栋对邓长水的突然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又忍不住问道:“咋了,六哥,我没干啥事啊!”
“还特么的说你没干啥事?你刚才和老七去干啥了?”邓长水拍着自己光亮的脑袋,怒吼道。
听到邓长水的声音,蔡栋知道,这个邓老六又发火了。他向来是怕邓长水的,但是一想到胡老七说过的话,他原本颤抖的双腿,突然之间不抖了。
“没...没干啥啊,不就是买了一条大前门吗?烟不是给你了吗?你刚才还夸我事情办的透亮呢?”
“我让你俩去买烟,你可倒好,抢了一条烟倒没啥事,还特么的弄个累赘回来!”邓长水抬起左脚,不分轻重地踢了过去,嘴里依然是污言秽语:“那墙角的丫头,谁弄回来的。”
“六哥,这事,我看就算了吧,现在咱们哥四个是逃犯,小二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古正源一脸坏笑地走到邓长水的身边,掏出了打火机,递给邓长水。
邓长水望了一眼蔡栋的脸,又斜视了一眼古正源的笑容,接过打火机之后,“咔...咔......”地用手指拨动了几下,心里顿时明白了胡贵的用意。
“哎,算了,有老四求情,我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做什么事之前,想想后果。”
古正源献媚的功夫,还是有一套的。听到邓老六的话语之后,用手推了一下蔡栋的腰眼。
“六哥真是大人有大量,小二还不快把烟,给六哥送过去。”
悲催的蔡小二,也是无可奈何,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借坡下驴的话,他知道,依着他对邓长水的了解,他绝对会被活活打死。
“来了,六哥,你要的烟。”
正当邓长水准备点燃香烟的时候,严君像一个无腿的幽灵一样,飘到了他的身边。
“帅哥,借个火,谢谢。”
“额?我们认识吗?”
邓长水借着月光,并没有认出严君的相貌,只是觉得他身上的迷彩服,眼熟罢了。但是转念之后,他又苦笑道:“我先点完再给你用,可以吗?”
“帅哥,你先用,我不着急。”
严君满脸堆笑地连说了两遍“帅哥”,为了借打火机,这是他必须奉承的。但是这个字眼,对于邓长水来说,却意义不同。在他的人生旅途中,从来没有人如此夸奖过他的相貌。
“兄弟,你先用!”
“谢谢!”
皎洁的月光之下,严君看清了邓长水的脸。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他还是假装镇定地点完了烟。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原本昏厥在墙角的宋洋,被二人的声音吵醒。
刚刚醒来的她,方向感并没有完全恢复,四周的环境对她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但是严君的样子,她还是有一丝丝的熟悉感。
“嗯,救...救...我......”
宋洋的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温和的邓长水等人,立即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但是严君也是在部队见过大场面的,他知道自己是好虎架不过群狼,于是他面不改色地说道:“谢谢帅哥的火机,小弟就此别过。”
望着转身离去的严君,邓长水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墙角处,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再敢说话,我就弄死你。”
“呜......”
邓长水的吼叫,让娇弱的宋洋,止住了声音。在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
返回兄弟群中的严君,将虎口拔牙般叼着星星之火的香烟,不断地吸允着,甚至怕它随时会熄灭。
高酋望着严君突然之间的严肃,有些不太适应,出于关心的角度,缓缓地问道:“怎么了,大君,是不是借火很困难?”
“没有的事,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尽管大君掩饰住了,那莫名的忧伤,但是米贝尔还是洞察到了其中的一丝诡异。
“大君,有事就说,不用遮遮掩掩的。”
“那个,我...我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吧......”
严君的吞吞吐吐,让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有种恨不得扇他两个耳光的想法。毕竟是一起同过窗的,三个人也就放下心中的好奇,齐齐地望向他,等待着他自己的坦白。
许久之后,严君经过内心的挣扎之后,平淡地说道:“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难道是熟人。”
“难道借的是鬼火?”
“不会是学管队借的你火吧!”
三个人竞相猜疑的同时,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每个人的看法,对于严君来说,都是风牛马不相及的。
“我看到上次,打贺翔的那群人了。”
高酋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啊?他们不是被抓起来了吗?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米贝尔听到这伙人的消息之后,顿时怒火中烧。在他正义的心里看来,这些危害一方的流氓歹徒,毕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们都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都在做什么?”
“很奇怪的是,他们都穿着和我部队时看管犯人一样的衣服,我怀疑......”
“他们一定是逃犯!我们虽然是退伍军人,但是我们退伍时,曾经宣誓过!同学们,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退役军人,我宣誓--退出现役后,依然保守党和军队的机密,继续发扬军队的优良传统,永远保持军人的革命本色,为家乡建设发展再立新功!”
华灯初山的繁华都市,回荡着铿锵有力的退伍军人誓词。
街角边的另一头,邓长水等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不自主地扭头观望。
“同学们,我们曾经是祖国的忠诚卫士。如今,我们的人民,正在遭受欺凌,我们该怎么办!”
“发扬军队优良传统,坚决协助地方建设,为了人民,为了祖国!”
“冲啊!”
一声声咆哮,源于对面的街面。
四个来自不同部队的退伍军人,此刻正手挽着手,向着街角处,缓缓地走来。
那一刻,邓长水的身心受到了突袭,曾经的自信,全都化为了虚影。
那一刻,胡贵的脸上不断地抽搐着,肌肉与骨头碰撞之后,发出的酸痛感觉,只有他自己才会清楚。
那一刻,唯一镇定的古正源急促地走向墙角,似乎在寻找着一些可以抵御冲击的武器。
胆子最小的蔡栋,甚至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断呕吐着绿白相间的液体。
米贝尔在前,酋长紧随其后,卫义断后,形成散兵阵形,向前迈进着。
突然,米贝尔转向落在原地的严君说道:“大君,我们几个缠住他们,你去报案!”
“好的,兄弟们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这一刻,严君的神态早已恢复,飞奔在无人街区的他,完全没有了包袱。
“故作玄虚,我以为是警察真的到了,闹了半天就是几个毛头小伙,兄弟们,上!”
邓长水发出最后的嘶吼,显然他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心理。
高酋:“好久没打架了,我的手早都痒痒了。”
米贝尔:“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卫义:“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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