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今日来找胧月,所为何事?”胧月视线仅是轻轻看了眼司凉跟阮绵绵之间的互动就侧过头去。
抬手轻轻用手帕擦拭赶紧水渍,她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襦裙,似是棉绸,很吸水,干的快。
听到胧月主动开口问了,阮绵绵轻轻侧过头来看着她,“你认为我来应该是什么事?”
“胧月愚笨,并不能猜到姑娘心里的想法。”胧月轻笑,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那个半透明的屏风收了起来,“不过胧月可以为姑娘弹奏一曲。”
“……”
哦?
阮绵绵轻轻挑眉,“你不笨,我来的确是为了听你弹奏,看看水上跟陆地上的感觉会不会不同。”
胧月面色不改,似乎没有听到阮绵绵的话一般,她缓缓转过身子来,“不知姑娘想听什么?”
“水筝。”
“水筝为何物?”胧月歪着头看了眼阮绵绵,“胧月并未听说过水筝,只知道古筝。”
“是么。”阮绵绵的视线一直在胧月的面上扫视,发现她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那边是她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总之,阮绵绵是无法想象一个凡人女子会有怎样的城府,她没有想要这么快就从胧月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仅是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那便古筝吧,或许是我记错了。”
“是。”
胧月轻轻点头答应,转身走向美人榻,她轻轻将放在一旁的古筝拉到自己身前摆放好,一个音一个音的试了下,最终才将纤纤玉指放置在上面。
她的手很好看,莹白如玉,手指细长细长的,很适合弹古筝。
“叮……”
当第一个音节发出来的时候,阮绵绵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一根神经好像崩断了一般。
昨日夜里的噩梦如同潮水一般卷席着她的脑海,阮绵绵头脑痛的要爆炸,她用一只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的地方,声音虚弱,“停下来!”
胧月仿若没有听到,司凉看到阮绵绵痛苦极了,抬手就用一个茶壶盖将胧月手下的古筝上面的弦全部划断!
“啊!”
弦突然断裂,胧月的手也受了伤,划开了一道不浅的血口。
声音停止下来后,阮绵绵终于平静了不少,她一双银眸冷然的看着胧月,一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脚下的步子朝着胧月而去。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三人都听得到,“或许现在你是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但是只要做过的事情都会有蛛丝马迹,你就祈祷不要被我发现了什么。”
“胧月不懂姑娘说的是什……呃……”
“我警告你,我脾气不好。”
阮绵绵一手直接扣住胧月的脖子,她冷嗤一声,“你这样细嫩的脖子,不知道用了多少血来滋养的?胧月,你该活够了。”
“胧月不……呃……嗯……”
胧月还想继续说些话气阮绵绵的时候,却不料自己鼻尖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她千算万算,算漏了阮绵绵是绝对不能够挑衅的人。
阮绵绵的脾气,没有一个人能够承受的住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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