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疾走!……“小伟,这次进山为妈妈寻药,遇到这么多的麻烦,真是谢谢你了!”高顶宝表达着感激。“什么啊,人家就是不放心嘛!”“快到了吧?”“快了。”
终于,空间又豁然开朗起来。“哇!又变宽了!”小伟叫道。“什么变宽了?是我们出来了!”高顶宝笑道。然后携小伟小手一步迈出洞外,外面正是早晨,天刚刚亮!
树木清新,枝繁叶茂。鸟叫虫鸣等各种声音传来,真是恍若隔世啊!
他看着小伟的脸。“你看什么?”小伟脸色一红。“啊,没有,没什么。”高顶宝摇摇头。小伟很正常,他也就放心了。
高顶宝并不打算将巨脸一事告诉小伟。毕竟“他”没有向他们施展邪恶动作,他和小伟都安全地出来了。
隐隐中,他是有所担心的。那片土地象一张人的巨脸,肯定是有它的门道,不会那么凑巧……
“出来了!吔!我们出来了!”小伟做了个向上跳的姿势,却只是身子略抬了下,就慢慢倒下,躺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高顶宝也是一下躺倒,和小伟并肩躺在一起。
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对方。初夏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十分地惬意。
“小伟!我……”高顶宝再次露出感激的神情。“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嘛……”小伟抓住了他的手,深情地看着……
“顶宝,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吗?我们老了会是个什么样子?”许久,她幽幽地道。
“这个……不好说吧。人心都是会变。”“你……”“啊,我是说我会越来越对你好。”“人家说正经。”小伟道。
“会。怎么不会?其实,是我配不上你,我经常感觉就象做梦一样。你这么漂亮,又这么高,我……唉,一个矮矬穷……”高顶宝的眼泪不觉流下来。
“顶宝哥,你不要这么爱哭嘛!什么配上配不上了?我的心从小就没变过,无论你什么样,将来怎样,她都是跟你去了……”
她的语气逐渐转轻,当说到“跟你去了”时,几乎微不可闻了。高顶宝攥紧了她的小手……
“顶宝哥!你看!我们又回来了!还是那个瀑布!”突然,小伟惊奇地道。
卧槽!还真是!这老山还真是会开玩笑啊!高顶宝看看,发现他们还真是在那个瀑布下了。说不得,还要爬上去一趟,去采一把逍遥草!来都来了啊!
高顶宝再次艰难地爬到那石台上,又薅了一大把逍遥草,塞进怀里。然后拉着小伟爬上山坡,跌跌撞撞,又按原路走去。当然了,也没忘记在路边为小伟摘那一朵“好看”的小黄花!
“漂亮吗?”小伟将小花插在鬓角,在他们掉下山隙的附近轻盈地转了一圈,托着裙子。
“漂亮,漂亮!简直太太漂亮了!”“哇!我的裙子!……”
这一托,小伟才注意到,她的裙子早已是“千疮百孔”了。一路太紧张了,都没注意看!不只是大腿上,甚至更重要一些的部位也是……
处隐约可见……哇!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你……都是你!什么都被你看到了……”小伟扭开身子。“我怎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啊!这还是你提醒了我,我才看了一下。”高顶宝冤枉地道。
“嗯……”小伟将头轻轻低下,突然羞涩地道:“人家便宜都让你占了,你可要负责哦!”
喔!喔!……小伟!不会吧?这样矫情的话居然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怎么了?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人家这不是跟她们学的嘛!别人不都是这样说的么?”小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就实在难解决了,怎么出山?
“要不这样,你穿我的衣服。”“我才不呢!难看死了!”小伟摇头。
“那就只好光屁股走人了。”“这……”小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你穿什么?”“男人嘛,光屁股也一样。”“那我可不跟你一起回去,还不被人笑死了!”“和你开个玩笑,我有这个!”
高顶宝举了下包袱。
高顶宝将包袱扯开,胡乱在身上裹了几道,大小还挺合适!小伟穿着他的衣服却象是穿了件道袍。只是长短倒没大问题。(小伟比他要高)
“唉,只能这样了!”小伟嘟起嘴。
收拾停当,二人急急下山。幸亏是早晨,路上人还不多。小伟也顾不上累了,走地比高顶宝还快。
已经过去两天了。要不是妈妈急等用逍遥草,看小伟狼狈的样子,这样下山还真是太那什么了……
回到家,高顶宝分给小伟一半逍遥草。剩下的分成小包,每次给妈妈放一包入药锅,和其他药一起煮,一周后妈妈的病就好了。
后来听说,小伟回家就挨打了。(这在高顶宝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隐痛!)不过事情总算没有搞大——他们吃了个“哑巴亏”。
据说王叔还死活不吃小伟的药(他也病倒了),后来在王婶的苦苦劝说下才勉强服用,算是拉回来了一条命。
哼,这王叔,也太过分了!
终于有一天,妈妈把高顶宝叫到了一边,表情沉重地道:“孩子,我知道小伟是个好孩子。可是,咱和人家不般配啊。你俩的事……唉,我看还是算了吧。”
什么?!……高顶宝的头嗡地一下,懵了。
“再说了,你们还都小。许多事情都不明白。你现在又……唉”妈妈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说起了许多理由。其实高顶宝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只是很茫然地在听,他只是知道,妈妈非常反对他和小伟交往。
一开始高顶宝只是低头不吭声。后来终于道:“不!妈妈!不要说了!我不能按你说的那样!我不想!为了我,她都宁愿去死,我……我不能舍下她!”
“孩子,你说的,我懂,我都懂啊!我也年轻过!可是你看,咱家连一分地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成亲?实话告诉你,王婶都找过我了!”“王婶来咱家了?”高顶宝一惊。
这次母亲并没有疾言厉色地训斥高顶宝,而是采取了“温和”的态度。甚至对于高顶宝的“顶撞”也是相当地宽容。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是能遂心所愿的?唉,过去了,就过去了……哎,那个,顶宝,我问你,你和她没有那个吧?”
突然她又有些尴尬地道。
“哪个啊?你说什么?”“就是那个!男女的……那个!”“什么啊,没有!你想哪去了?”“小宝!你可要说实话,妈妈相信你!”“真的没有!真是的……”高顶宝一脸愤懑。
“这就好,这就好。”高顶宝妈妈长出了口气。“过一段日子,一切就会好了。你父亲不在了,妈妈可不希望你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说完她鼻子一酸,眼圈红起来。
“可是你和爸爸不也是……”“那不一样!我是被你爸爸搭救过,你姑爷爷姑奶奶并不十分反对!咱做人可是要有骨气啊!”
…………
高顶宝不表态。接下来好几天,他都躺床上,不吃不喝。无论妈妈怎样说,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屋顶,不言语。
估计小伟也是如此难受吧?可能,她比自己还要难受!
正好现在是书院放假,否则她这课还怎么上?别人会怎么说?……
“高顶宝!你要把妈妈为难死是不是?这件事谁也挡不了,要怨,你就怨自己的命吧!”她斩钉截铁地说出了上面的话,象是下了最后通牒。
高顶宝终于决定不再和小伟来往了。他开始了躲小伟。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伟!他心里喃喃道。
他甚至没有勇气询问小伟被打得怎么样了。自己是这么地不济,和人家好,就是令人家难堪啊!(窝囊废!窝囊废!窝囊废!重要的话说三遍……)
中间小伟找过他,甚至骂过他,可他什么都没说。逼急了就是“咱俩不合适”。
“好好,高顶宝!我算看透你了。你可别后悔!哼!”小伟头发一甩,噔噔噔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