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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秦岭是个神奇的地方,不但有华山这种极其险峻之地,还孕育出了终南山这座道教圣地。
方博嘴里咬着一根草,不清不楚的嘀咕道:“妈蛋,要不是为了安卓文那小子,老子打死也不来这鬼地方。”
叫鬼地方是因为山路崎岖,方博这小体格子早就受不了了,这两天全是我拖着他,不然他早就打道回府了。
“别这么说,秦岭不但不是鬼地方,而且还是咱们华夏文明的龙脉,你要再这么胡说下去,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灵,把你给提溜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方博缩了缩脖子,说道:“其实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比你知道的更多,你知道秦岭的传说吗?”
我一愣,因为入行的时间太短,很多基础性的东西还没有人给我普及过,所以真不如已经混了好几年的方博知道的多。
方博这下来了底气,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姿态道:“要说这秦岭的事情,我跟你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
“对,神农架野人知道不,神农架就是秦岭的支脉,你知道长安为啥是十三朝古都,甚至还有人说是十六朝、十七朝古都不,就是因为秦岭的龙脉延伸到了那里!”
方博说完这些还觉不够,又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耳边说道:“还有一个更牛逼的,去年的时候,就在秦岭的一个分支山脉的山脚下,一个村子都突然消失了,那个村子就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到处都找不到痕迹。”
这个事情我倒是听说过,去年在网上直接炸了锅,听说军队都介入了,但是后来不是说自称目击者的那个发帖人的ip地址根本不在秦岭这边吗?
看着方博神秘兮兮的样子,难道这个事情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方博说道:“其实那个帖子就是我发的,不过事情不是我发现的,是我一个哥们亲眼目睹的,那个村子我以前还去过,没想到突然就不见了。”
我诧异道:“我靠,竟然是你,可是你的话,为什么你的ip地址不对?”
方博撇嘴道:“你别忘了灵调局那帮子人,那次我发帖之前,可是开车跑出去上千里才敢发的!”
我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除了“牛逼”两个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对于当时炒的风风火火的秦岭事件,我心里也有点儿好奇,那会儿毕竟没像现在这样接触到这么多,现在理性的看,反而更觉得蹊跷,于是问道:“说实话,大方,那次到底怎么回事,你要知道,几乎全国人民的好奇心都被你点燃了!”
方博撇撇嘴,挠了挠头皮,“其实我也没闹明白咋回事,后来灵调局的人查到我了,还给了我一次警告,要不是托关系找到秦朗,没准儿我现在中人的身份也被扒了。”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总该有个解释吧?”
方博还是那个态度,没有解释,没有理由,贼拉牛逼!
然后,他又吐槽道:“真是日了狗了,安卓文居然是这个鬼地方走出去的,不过这样的话,看样子倒是有点儿合理了。”
他看了一眼西南方,那个地方是终南山所在,也是安卓文老家的方向。
在我们出发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平平的安卓文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长大的,虽然没有资料能够证明安卓文会道法,但是从小生长在终南山下,常年受着道法的熏陶,鬼知道他有没有学到点什么?
广义上的终南山并不是指的某一座山,而是整个秦岭的西段,这里是徒步者的天堂,也是隐士的天堂,近年来激增的隐士成了终南山的一大亮点,一路上我和方博就发现不少徒步者,以及部分疑似隐居者。
而终南山最出名的就是活死人墓和全真教,历史发展至今,全真教依然存在,其中是否有高人我们不得而知,但我和方博要找的并不是全真教,而是活死人墓。
据说,安卓文的老家就在活死人墓附近,但是那个稀奇古怪的村名,我们一路打听了不少,就是没有人听过,至于活死人墓,倒是有人给我们指出了几个方向,可走来走去,我们还是在绕圈,别说活死人墓,就连墓碑都没发现一座。
“大方,你觉得真有活死人墓吗,那不是金庸小说里面杜撰的?”
搞了好几天,连根毛都没发现,我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了。
方博拿出手机,点了好几下,可惜山里没什么网络,网速贼慢,好半天他才拿给我看,我看了一眼马上骂道:“你既然早知道活死人墓在哪儿,为什么早点儿说?”
方博瞥了我一眼,把手机收起来,“假的,这个是迷惑人的,真正的活死人墓并不在那儿,但是具体在哪儿,很少有人知道。”
“大方,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方博忽然愣住,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面多了几分奇怪的东西,我诧异道:“哥们不就是给你个眼神么,你这是什么眼神?报复我?”
方博张张嘴,却没说出话,哆嗦了一下,终于骂了出来,“我靠,你肩膀上这是啥?”
我回头一瞥,起初没注意,但仔细一瞅,瞬间崩溃了。
我的肩膀头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脚印,一边一只,虽然有些残缺,但还是能够轻易分辨出来,血淋淋的,十分吓人!
“我我我我靠,这大白天见鬼了?”
我说话的时候开始结巴起来,甚至是语无伦次,方博安慰了我好几次,都没有任何效果,我心里好像被塞进去一个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大石头,又冷又沉,把我的心硬生生的拽到寒潭里面。
“小贤,你别急,你忘了你手上还有辟邪木了吗,就算有鬼又能怎么样,你不怕啊!”
方博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我此刻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说话的功夫,他的肩膀上面也逐渐浮现出一双同样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