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人似乎是又一次的想起了当时的画面了,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你不要慌,喝口水再继续说。”靖安说到。
于是他又喝了一口水,而后继续说到:“我在逃跑的过程中,被那个怪物抓了一爪,然后落到了一处断崖之下。
那个怪物没有再追我,我在山崖下昏迷一段时间。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有着七八具尸体,他们身上的血肉全都被啃食赶紧了,而且我还在其中一具死体上发现了城主的令牌。”
说着他就从身后拿出了一块还带着鲜血的令牌交给了靖安,靖安拿过令牌,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一看,发现上上面果然写着“白屠城”三个字。
这确实是白屠城城主的令牌,按照他的描述来看,那些尸体当真很有可能就是白屠城城主和他的随从的了。
“后来我拿着令牌趁着夜色爬上了山崖,结果发现和我一起的那些兄弟们都死了,他们的尸体也遭到了啃食,但是还有些血肉散落在周围。也许是因为那个怪物吃饱了原因,它没有再出现。
于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的散落的血肉草草的掩埋了一下,然后就跑下了山,逃回了城里来。”
说完以后他停了一下,然后补充到:“靖城主,我真的从未见过那些怪物,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突然出现在白屠城。它们太可怕了,就像是吞食灵魂的恶鬼一样,请你一定要除掉它们。
根据我们的遭遇来看,它们数量不在少数,如果不除掉它们,白屠城一定会有灭顶之灾的!”
他的语气很是激动,靖安想起郁书颜说的他还需要休息,就忙说到:“你别激动,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养。你放心我一定查清这件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惑乱魔界的。”
得到了靖安的保证以后,那人才稍稍安心下来,听从靖安的话躺了下来。而靖安离开了以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房里,拿出纸笔,将白屠城发生的怪事都写在了信里。
然后施术将之送回了祝阳城,他怀疑此次的事绝非是什么山中自生的怪物在作乱。这件事发生的很是突然,或许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也说不定。
而且更可怕的就是或许白屠城并不是唯一一个有那些怪物的地方,他必须告知云眠和司南让他们早做准备才行。
靖安猜想的没有错,白屠城确实不是唯一一个发生动乱的城,就在靖安的那封书信到达祝阳城的同时,还有另一封书信也送到了祝阳城。
那封书信是来自司南的封地的一座城里的,叫做边春城。掌管边春城的是一个女城主,叫做蓝绣。
祝阳城里,云眠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份书信,眉头紧缩。他没想到不过一夕之间魔界就有两处发生了怪事,这让他甚是苦恼。
这时他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抬起头来就见司南正站在门口处。而司南见云眠看见了自己,于是也就走了进来。
他边走还边问到:“你那么急忙的让人叫我过来做什么?”
司南走到云眠面前坐了下来,云眠将桌案上摆着的两封书信推到了司南的面前:“你先看看吧。”
司南看了一下云眠,发现他的神色严肃,不像是寻常之时温和的模样。于是司南也收了笑脸,变得正经起来。
司南拿起两张信纸,发现一封是来自白屠城,但是却是靖安的字迹,而另一封则是来自边春城。
司南仔细的看起了手里的两封书信,但是越看司南的眉头就变得越皱了。
“白屠城和边春城竟然在同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命案,而且白屠城的城主还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司南有些不敢相信,放下了信件以后向云眠求证到。云眠又将信件拿了过来:“确实是如此,虽然靖安没有说他为什么会在屠城,但是那确实是他的字迹不会有假。
靖安写这封信来是想要提醒我们多加注意一下魔界的情况,白屠城有靖安在,我到并不担心那里的情况,但是这边春城就有些麻烦了。”
司南一只手敲着桌案,点了下头说:“确实是有点麻烦。按照蓝绣信里的消息来看,边春城的情况已经变得严重了。这段时间以来不仅有百姓接二连三的失踪,甚至就连城里修为较高的长老们也已经有人失踪了。
更可怕的是竟然就连尸体都找不到,城里的百姓已经开始慌乱了,我们必须要赶紧解决这件事情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虽然蓝绣说现在还没有关于这些失踪的事件的消息,但是这边春城发生的事和白屠城的事事件太过巧合了。
靖安说白屠城是出现了身形巨大的怪物,说不定边春城的事也是这些东西干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派谁去处理这件事,所以就想要找你商量一下。”
云眠说到这儿,司南也明白了他的想法。牧北离开之前让他们两人监察祝阳城,这祝阳城是魔族的主城,绝对不能出一点意外。但是边春城发生的事也不能轻易交给他人去处理,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尚且未知的,稍有不慎就会变得更不可收拾。
“这次就交给我吧,我带兵去边春城查清这件事。”司南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听他这么说,云眠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
司南是他们四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他和牧北、靖安三人都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司南从来就没有自己一人出去执行过什么任务,这次的事凶险难测,他不想让他去冒险。
虽然司南早有准备云眠会拒绝自己的请求,但是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司南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云眠,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好歹也是魔界四王之一啊,这些年来我也是在好好的修行,我如今的修为也不比你们差多少。
况且边春城也是我的封地,蓝绣也是我表妹,我去再合适不过了。一来是我对那里比较熟悉,而来我去也可以安抚民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