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处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日为国牺牲,乃吾愿耳!
——文渊孤客
上回说到陆辰等人张角独女张月(十六岁)所‘擒获’,张月却是有点奇怪:这些人武艺高强,为何要如此,莫不是刻意要见吾父亲?张月带着心中的疑问将陆辰等人带入张角房间。
广宗城,张角府中,张角打量着陆辰一行人,疑惑地问了一句:“汝来是意见吾?”陆辰笑道:“特来为贤师吊丧耳。”张角帐下诸人皆怒,张月也是按住剑柄,只等张角一声令下,就上去砍杀陆辰等人。张角本人只是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因何吊丧?”陆辰对答:“今黄巾内部混乱不堪,将帅离心,此其一也;部队杂乱,多有妇孺,原为百姓,恐惧死亡,此其二也;朝廷虽危,但仍有实力,存有良臣,屡破黄巾,此其三也;黄巾以‘道义’为准绳,却行奸淫辱掠,毁坏民生之事,志不同为,此其四也;黄巾素少谋略,朝廷多智谋之士,此其五也;贤师天命已尽,黄巾内部勾心斗角之事常有,此其六也;仅此六点,黄巾旬日必败!”张角闻言,大叫一声,吐血不断,众人大怒,欲上前砍杀陆辰,陆辰却说道:“在下粗通医术,愿为贤师把脉。”张月见此,只好说道:“暂且一试!”
陆辰连忙为张角把脉,又开了几付方子,教人去做,不久药已煎好,张角服药后,才止住咳嗽,无力地说道:“快去探知牛角等人消息,另外这陆辰等人安排几间好屋让其住下罢!”说罢,张角却是睡去。张月连忙叫人扶张角到床上去睡,以免受了风寒,加重病情。不一会儿,又亲自安排陆辰等人的房间,出了府衙,张月却是向陆辰跪拜,陆辰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张月,问道:“何至如此?”张月眼中含泪地请求道:“请先生救救吾父!”陆辰轻叹一声,说道:“不是不救,只是救不了,贤师自己早知天命已至,所行之事,不过回光返照,为汝,为这黄巾尽一份心力罢了!”张月闻言只是泣涕连连,慌忙择路而走,陆辰见此,也很是无奈,只好与贾诩及貂蝉、典韦等人去张月给他们安排的地方休息去了。
在去住处时,贾诩边走边饶有意味地对陆辰说道:“子宇为何不试试呢?”陆辰答道:“势已颓,又轻敌冒进个,况有小人作祟,败亡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贾诩闻言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黄巾一平世道倒是越乱了!”陆辰接话:“吾等却是要为这黄巾生灵谋一些生路了。”贾诩故作疑问的问道:“莫非太行山乎?”陆辰闻言没好气地说道:“师兄知道却是还要吾说,真乃天下第一‘大隐’。”贾诩闻言,淡然地说道:“虽有人皮面具,但保命却还是少露些锋芒。”陆辰大笑:“师兄之言大善!大善!”谈罢,陆辰一行人却是越走越远,角落里,却只剩张月疑问地说道:“陆子宇,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话分两头,时间回到昨晚。刘备见得北军大营火光大起,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刘备大惊,遂留荀攸与新近投来的高顺留守大营。刘备整顿军队,欲发兵前行,又想起了什么,问向荀攸:“公达有何策教吾?”荀攸答道:“无他,只是勿轻敌冒进,救得人便好!”刘备点头应是。刘备又顾问高顺:“伯逊,贼来如何?”高顺面不改色,持枪而立回答:“贼来数千吾愿为主公吞之,贼来数万,吾以陷阵营(高顺六月投奔刘备,两月期间便为刘备训练出陷阵营)为主公拒之!”刘备闻言赞道:“伯逊真壮士也!”身后关羽、张飞等人也是点头附和,惟有刘信默然不语,眼中精光一闪。刘备安抚众留守大营的军士后,便引军去了。
行无几时,忽闻山后喊声大震。刘备引关羽、张飞等诸将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地公将军”。刘备曰:“此张梁也!可速战!”众人飞马引军而出。张梁、张牛角、管亥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一众军校引千余精骑冲杀,黄巾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刘备救了董卓回寨。董卓问刘备现居何职。刘备曰:“涿县县令。”卓甚轻之,不为礼。刘备出,张飞大怒曰:“吾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其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刘备连忙止之,叹气连连,遂与众将引军回己寨。
刘备引军到得寨前,却见营中兵士在清理寨外的死尸,荀攸、高顺出迎,刘备问曰:“有敌来犯乎?”高顺不语,荀攸答道:“此乃护羌中郎将宗员逃至此处,有贼来犯,皆为陷阵营所败。”刘备闻言大喜,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高顺曰:“诸将皆争功,亲斩敌军头,汝何不为之?”高顺答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众陷阵营兵士也是高声大呼:“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刘备拍拍高顺的肩,说道:“伯逊真吾之宝也!诸将勿忌,愿众将皆如伯逊,大业何愁不成,有将如此,夫复何求!”众将闻言应是。
刘备托荀攸犒赏军士,安排轮值脱下甲胄,遂与众人去看宗员(字子昂,四十五岁,有子宗保,字子卿,二十岁,多有勇力)。
宗员身多披疮,斜卧在床上,宗保在旁服侍。刘备入而快步走近宗员,轻抚其背,问曰:“将军何至如此?”宗员脸色惨白曰:“今董卓兵败如山倒,朝廷自有公论,不过……卢植大人之事还须玄德尽心。”刘备曰:“恩师之事,玄德必尽心竭力。”宗员微微点头,叫来宗保,曰:“子卿,吾去之后,汝虽年长,但玄德之才倍于汝,汝以兄事之,切记!”宗保闻言,泣涕连连。宗员又转过头对刘备言道:“卿乃国家栋梁,愿汝好自为之,勿忘照顾吾犬子,吾死而无怨耳!”刘备眼中含泪应是。突然,宗员起而大呼:“大丈夫处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日为国牺牲,乃吾愿耳!”如此,连呼三声而死,诸将皆动容,刘备遂与宗保亲自操办宗员丧事,并上表给皇帝,告知此地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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