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没事吧。”一颗小光头猛的钻入叶笙的视线中。
“哪有什么事。”叶笙笑道。
“不错不错。”小光头背着手好奇的打量着叶笙。
“你看什么?”叶笙疑惑道。
“看看悦哥儿家童养媳长啥样啊。”天一啧啧道,神情满是玩味儿。
“叶笙,滚出来。”
“哎,好的。”
“哈哈哈哈,叶笙,你真的是个人才。”天一捂着肚子,笑的快要断气了一般。
看着一个人玩的很是起劲的天一,叶笙满头黑线。
许久。
“兄弟。”天一拍着叶笙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你出名了”
是的,叶笙真的出名了,现在整个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就两人,作为“夜香公子”且肩任“白食客”的黄云天自然是风云人物,可是叶笙作为“悦哥儿童养媳”,风头也是压不住的。
“出名要趁早啊,这一步你已经领先了,加油,争取早日赶超夜香公子。”天一拍了拍叶笙的肩膀,以示鼓励。
“说完了吧。”叶笙笑着问道。
“额,”天一愣了愣,“说完了。”
“那谈正事儿吧。”
“你这样笑嘻嘻的太没意思了”天一闷闷不乐道。“你还能有正事儿?”
叶笙笑而不语,只是盯的小光头有些发麻。
“好了好了,你说吧。”夜语无奈投降。
“你渴望力量吗?”叶笙一本正经看向那颗铮亮的光头。
天一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砸吧着嘴道。“我渴望。”
“哎,你别走啊,渴望渴望,特别渴。”看着叶笙毫不脱离带水的转身,天一连忙追了过来。“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么小气啊。”
“想好了?”
“哎,”天一随意的往路边的草地上一坐,盘着腿,右手撑着头,很是沧桑的说道,“你也得给我交个底啊,我猜的到你最近应该是有奇遇了。”
奇遇?叶笙想了想,这倒也说得通,没想到天一脑子还挺灵光,可是叶笙马上就后悔了。
“不然就你以前那个缺心眼的样子,就不够黄云天塞牙缝的。”
叶笙眉头一挑,就当他在夸自己吧。
“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自然没有。”天一自问自答,“所以你叶笙不给我个底的话,我心里有些虚,你懂我的意思吧。”
随意的坐在他的身边,叶笙有些唏嘘道,“我们是兄弟吧。”
“你要我做什么?”天一躲开了叶笙的手。
“额……”没能搭上肩膀的手只得收回,叶笙有些尴尬的说道,“秃子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
“不说我走了。”天一瞪了一眼叶笙便要起身。
“别啊,”叶笙连忙拽住天一,嬉皮笑脸的说,“我说,我说。”
真难啊,多少年没求过人了。
叶笙清了清嗓子道,“帮我去等一个人。”
“啥?等人?”天一一脸茫然,“去哪儿等?”
“反正不会有事,看到人帮我传句话就行。”叶笙嘿嘿道,实在是身边没人啊。
“总不能我去累死累活的,你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爽。”天一摊手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没问题。”叶笙一拍手,只见老钱牵着马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你准备的挺充分啊。”天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夸奖。”叶笙认真的点了点头。委实是自己走不开,只能让天一帮自己跑一趟,叶笙觉得自己实在混的有够差劲的,好歹还是尚书之子,需要用人的时候愁死人了。
“半个月,不论如何,你都要回来。”叶笙冲着他离去的背影挥手道。
“我知道了。”天一背对他懒洋洋的招了招手。
……
奉国以北,春江畔。
一条浩浩荡荡的长河从这片荒芜人烟的荒漠地带汹涌而过,再往北,隐隐可见一片绿野。
而此时,寻常不见人迹的荒野中却有数道身立于蓝天之下,站在黄沙与草地的分界线上,再向前一步,便不再是奉国。
有轻甲男子静静地看着身旁的界碑,另外两人只是静候于一旁,看向轻甲男子的眼中,满是敬畏,因为他,是一个传奇,一个传奇国度中极为耀眼的传奇,因为他是叶青,是当朝兵部位置上最高的那位。
湛蓝的天空中,似有一道黑影闪过,在云端起伏,而后极射而下,来势汹汹。
叶青右手轻抬,一只通体灰白的鹰凖轻巧的落在那只臂膀之上。
“辛苦你了。”叶青轻抚了一下训练有素,被自己命名为“灰袍”的鹰凖笑道,语气中满是沧桑,这是大漠独有的粗犷。
取下它所带来的信件,灰袍巨大双翼一展,带起一阵狂风,电射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云端。
张开那自京城而来的信件,叶青的脸色逐渐变化,眼中满是惊疑。
一旁跟随叶青多年的心腹将领心头微震,将军这般严肃的模样,可不多见,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了?
许久,叶青右手一扬,手中信纸无风而起,于半空中毫无声息的碎作一蓬翳粉。
“那个家伙什么情况了?”
身旁一名魁梧男子上前一步恭声道,“昨日已压入牢中,只是在抓捕过程中被王绝打断了两条腿和一只手。”
“哦?”叶青饶有兴致的看向另一人,“说说看。”
名为王绝的壮汉冲着同僚翻了个白眼,而后道,“那小兔崽子根本不是人,哪有人那么疯狂的。”
“看来你很欣赏他?”叶青语气平淡,分不出喜乐。
“是。”王绝也不辩解,直接承认道。
“瞎子,回头把他扔出去,嗯,就扔到春江以南吧。”
“将军?”被唤作瞎子的男人一脸惊讶的看向叶青,“他,可是,京……”
瞎子不是瞎子,他本名夏挚,早年被取了这么个绰号,可真敢叫瞎子的人,可没几个。
叶青摆了摆手,“死在这儿怪可惜的,他不是要去奉京么,由的他去。”
“是。”夏挚正色道。
……
“瞎子,就这么放他走么?”王绝眨巴着嘴,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夏挚白了一眼王绝语气冷漠道,“你要是不满意就去和将军说。”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不好抓嘛。”王绝哪敢去找叶青,只是想起为了抓这个小子费了老大的劲,怎么转眼就给放了,这一放,可就真是放虎归山啊。
“回去后记得通知下去。”剐了眼一旁的王绝,夏挚沉声道。
“我知道。”王绝神色严肃道,这要是传出去,免不得京城那些老家伙又得往圣皇前参一本了。
在他们前方,是一道浑身血迹的削瘦身影,他背对着身后的阳光,踩着脚下的沙石,一瘸一拐的往南而行。
“是条汉子。”王绝重重点头,语气中满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