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噘着嘴,保持着埋怨的眼神,她愣神了一瞬,然后目光直直盯回去。
想干嘛!
秦司淮收到她眼神,委屈的垂下头,小声低喃:“你赔我。”
声音虽如蚊子嗡嗡,南清却也听见,听完就更懵了。
“赔……什么。”
然后南清看见他,薄唇抿了一下,舌尖舔过唇瓣,嗓音依旧如蚊子嗡嗡:“我梦到你准备亲我,就被你吵醒,你赔我。”
“……”
南清哭笑不得,这大早上的,她还以为什么事,吓得她腥胧睡意全无。
她没理他,牙没刷,脸没洗,亲什么亲。
不亲,也不赔。
南清揉揉眼睛,拉开被子起床打算洗脸刷牙,走到一半才发现有哪里不对,视线往下移。
顺着身上睡衣睡裤上下扫描几遍,眨着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被换了。
谁换的?他?
南清愣愣回头,秦司淮俊美无俦的脸正笑的合不拢嘴。
结果显而易见。
南清小脚在地上跺了几下,嗓音羞躁:“你给我换的衣服。”
秦司淮单手撑头,笑着坦然点头。
绯色瞬间爬上南清脸颊,她捂着巴掌大的脸,踱着凌乱的步伐跑到洗手间,镜子里面的人,脸如火燎。
秦司淮悠哉悠哉的从床上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门:“清清,我要刷牙。”
说话的语气里都透着爽朗。
南清往脸上猛扑凉水,试图降低温度:“不行,我先,你别进来。”
现在让他进来,不是明摆着让他看她窘迫的样子吗!
秦司淮心情霎好,也不恼,靠在门边,弯唇浅笑:“清清,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了她,碰了她,对她负责天经地义。
更是求之不得。
南清好不容易才降下燥热温度的脸颊,登时,崩塌瓦解。
辛辛苦苦大半天,一下回到解放前。
里面许久没有传出声音,他喊了她两声,里面没应,秦司淮以为她生气了,转动把手推开门。
南清正刷着牙,身后一声响,没来得及回头,紧接着背后抵上硬邦邦的胸膛。
秦司淮双手从背后环上南清的腰,力道慢慢收紧往怀里带:“清清,对不起,我以后再不碰你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
只要别不要他,打他,骂他,她想怎样都可以。
南清僵硬着身子,她没不理他,她也听到他喊她,只是觉得太羞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故意装作没听见。
没想到他会错意,更没想到他会讲出如此卑微的话。
南清五脏好像绞在一起般,钻心的难受。
原来他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害怕失去。
她漱掉嘴里东西,转身微凉的手覆上男人坚毅的脸庞,拇指拂过:“我没有生气,没有不理你。”
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而开口:“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对我负责。”
秦司淮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南清不想他那么卑微,想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秦司淮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傻在原地。
南清环上他脖子,又问:“你打算怎么负责。”
秦司淮捞起她抵在洗手台上,围在两臂之间,一字一句正色道:“你嫁给我,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