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停下,南清才知道他说的她喜欢的地方是他家。
棠云半岛。
她确实挺喜欢他家的,不过是他家的酒窖。
南清这是第二次来秦司淮家,她也没觉得拘束。得到允许抛开他径自走向酒窖,挑选了两瓶她比较喜欢的。
她完全像个女主人一样又熟练的走向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男人注视着这一切,幽深的眸子漆黑,嘴角似有似无的笑。
眼睛像是自动监控,她走到哪扫到哪。
两人隔着桌子对立而作,南清打开红酒,各倒了一杯,发现他在盯着自己。
她放下酒杯不自然道:“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他眉毛轻挑,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没回答她的问题,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清清,酒量怎么样。”
南清挑衅:“来比比。”
秦司淮得逞,邪魅一笑:“好啊!”
她这一笑,南清看不懂了,一双透亮如玉般的眼睛紧盯着他。
他忽视她的表情,举起酒杯:“后悔了,还是怕了。”
他在激她,她感觉到了,但还是上了。
她举起酒杯,酒杯相碰,发出清脆响声,似是给她壮胆。
“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喝醉呗。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漫不经心道:“今天接电话的是秘书,已婚。”
她抬头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续上一杯。
“今天那个人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叫韩易安。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他走,希望你不要介意。”
韩易安对她来说,似黑暗中灯,似寒风中火。是她掉进深渊时伸出援助之手的恩人。
更是她那不堪回首的童年里唯一的一丝希望。
秦司淮太阳穴猛跳,他极力掩饰自己情绪。他不得不承认他疯狂的嫉妒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可在这一点上,他又显得多么无力,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眉眼抬了抬,违心的说,声音依旧柔慢:“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如果这样她会喜欢,那也值了。
她凝视着他,莞尔一笑。
他也跟着笑,就是这样的笑,明媚了他这一生。
两人一杯接一杯不停喝着,秦司淮早就练就千杯不醉之身。喝倒南清轻而易举。
南清脑袋晕呼呼的,抱着空了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倒不出,整个人俯身眯着眼睛趴在瓶口往里看,嘴里呢喃软语:“诶,怎么倒不出来。”
“快出来。”
秦司淮走到她身边,俯身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南清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间的下坠感,让她慌忙勾住男人的脖子。
他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自己倾身坐在床沿,轻抚她的秀发。
他低声问,又似自言自语:“你来我家里,还敢喝醉,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不怕,你不会。”她躺在床上,双眼因醉意紧闭,迷迷糊糊地。
不会?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
“你错了,清清。”他拇指摩挲着她唇。
随着话音落下。
他俯身唇贴在她唇角,她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似是睡着。
很乖,很乖。
他嗓音轻轻,似是动情:“清清。”
南清迷糊中应了声。
他钻空趁虚而入。
放在她秀发上的双手改为与她十指相扣,摄取她的所有甜蜜。
睡梦中的南清只觉得呼吸困难,却发不出声音。
她抬手推搡着半压在身上的男人,女人在力气上本就无法与男人抗衡。又因醉酒显得多么软弱无力,没有丝毫威慑力。
感受到她呼吸急促,他放开她一瞬,突然猛的压下来,不似之前柔情。
他忍了太久,在她跟着韩易安走时,他就打算这么做了。
直到感受到南清因无法呼吸而涨红的小脸,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得到释放,南清大口大口呼吸着,一双眼睛眯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拉开被子,倾身躺在她身边,长臂一伸把人拉进怀里,紧紧拥着。
他眼眶微红,神情隐忍又克制:“清清,趁人之危的事我做了,但我不后悔,以后可能还会做。”
睡意朦胧的女人“嗯。”了声
他的视线最终定在女人颈部皙白的皮肤上,低头送上一吻。
秦司淮揽着她的腰,把人箍的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清清,我爱你,很久了。”
有多久呢?
那年他19岁,是他这一生最幸运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