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月有余,王振和熊彦、熊存孝三人紧赶慢赶,一路上游山玩水,总算到了临安。这一路上还算顺畅,也就遇到些拦路的地痞流氓,都给王振和熊存孝打发了,熊彦的脚伤也已好全。
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大事,似哼哈寺群恶僧那种事却也未曾见着;想是江南毕竟太平许多,上面官府管着紧,也没哪个地方恶霸敢明目张胆的放肆。
三人来到临安北城门下,看着城门口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三人也不免觉得心情畅快。
“呼!总算是到家了。”熊存孝伸了伸懒腰,哈哈笑着,咬了口大饼,笑眯眯的道:“这次和老姐出来玩,虽然离家才不过两个月,但却遇到这许多事,长了见识,真是难得。在哼哈寺时的惊险,让我记忆犹新,但……不知怎地,还有种好像过了很久的感觉。真是奇怪……不过好在咱们平安渡过来了,除了那群恶僧,并且还保得当地百姓太平,算起来,他们早该到鄱阳湖了吧!哈哈!做了一件大好事,回去告诉爹爹,定然有夸奖,哈哈!”
“你呀!做好事就是为了爹爹奖赏么?还不长脑筋,在哼哈寺要不是王振哥帮忙,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呢!真是莽撞,路上碰见那些泼皮破落户你也是,打一顿便算了,竟然还追打别人这么久,万一中了别人圈套怎么办?”熊彦白了熊存孝一眼,说道。随即深深地看了王振一眼,微微一笑。
熊存孝笑了笑,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不还是因为有王振哥哥在身后么?有他在,就算中了圈套也没事,老姐,说起来你真要怪,那还得怪王振哥跟着咱们一起来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莽撞,你想想看,之前咱们出去的时候,我可有这么莽撞么?”
“嘿!我可不背这黑锅啊!关我什么事?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沉稳似的,不一直这么莽撞么?非要说是我的原因,那你也是狐假虎威,算不得好汉。”王振摇了摇头,针锋相对回道。
“就是!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长脑子,还往别人身上推,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女人呢!”熊彦抿着嘴,笑盈盈地帮衬道。
“诶!你……你们俩……算了,说不过你们。”熊存孝本想说二人夫唱妇随的,但想起王振和熊彦毕竟还尚未正式婚娶,如此说太过无礼,说不定还得惹恼自己老姐,想不出说辞,终于还是闭了嘴。
王振和熊彦的关系这一月来愈发亲密,便是熊存孝脑子反应再慢,也看得出来;看着二人情投意合,心里也暗自高兴。
马上就要到家面见父母了,三人都打扮的整整齐齐,王振虽是客人,不用太注意打扮,但也不好穿的太差,便换了熊存孝的一套比较华贵的衣服,加上个人气质,远远看来,活脱脱的就是个贵族公子。
而熊彦则是换上了一套浅白色的长裙,裙上绣着一朵朵怒发的锦白色梅花,长发披肩,头发上束着一条灰色细带,在这阳光灿烂的大晴天下更是显得灿然生光。熊彦此时不过十八岁,正当青春年华,肌肤胜雪,美丽灵动,一身装束加上倾城容貌犹如仙女一般。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只是旁边站着王振和熊存孝两个,熊存孝还则罢了,王振一身正气凛然,不怒自威,与熊彦极像一对小情人,旁人也因此不好多看。
王振在旁看着熊彦侧颜,在阳光映照下更显美丽,不禁看得呆了;直到熊彦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王振才慌忙别过头去,到处乱看。
熊存孝拍了拍王振的肩膀,笑着说道:“哈哈!真说起来,这一路上还的确还是多亏王振哥哥你在,没你帮忙,定不能这么顺畅的回到临安;待会等我们回去拜见完父母后,咱们哥俩出去喝酒,这临安御姐上有好几家大酒店,那家伙,美食多多,一想起来就流口水……”
“得了!”熊彦打断熊存孝的话,喝道:“咱们出门两个多月了,回家第一顿当然要在家吃了,王振哥也跟我们回家罢!来到临安,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至于吃喝玩乐,明天再说,怎么样?”
王振摊开手,苦笑着道:“话你们都说完了,我还能怎么样?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好!嗯!老姐说的也对,吃喝玩乐回家再说,今天得回家吃;说起来,哥哥你一身武艺,回家我爹爹见了,定然十分喜欢你,今晚高兴的话,说不定要把他那三十年陈酿拿出来,痛饮一番;还有我后娘的厨艺,那更是没的说。”熊存孝说着,想起那三十年陈酿和家里煮的菜,嘴里不禁生出津液,有些回味无穷。
“你这家伙,盯上爹爹的陈酿好久了吧!我看就是你想喝。”熊彦推了熊存孝一下,白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熊存孝被猜中心思,讪讪的笑了笑,并不回应。
“得了,咱们进去吧!”王振笑着说道。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开着玩笑,随着人群到了临安北城门口。到了城下,只见城墙上写了四个大字:“天宗水门”。
“诶!你站着,干什么的?是哪里人?”王振刚到城门口,便被守城的士兵拦住。
“怎么了?”王振疑惑的说道。
那几个守城士兵见王振仪表堂堂,刚正威武,不是寻常人,便起疑心,上前拦住搜身。“你这是持带兵器?而且还是长兵器,难道你不知道大宋律法百姓不得带长兵器上街吗?岂有此理,与我拿下。”一名士兵摸了摸王振身后的丈八蛇矛,蛇矛虽然用布缠着,但是只有训练过的士兵,多半都摸得出来是一杆枪。立时神情一变,就有几人围住王振。
“诶!你们干什么?”熊存孝喝道,上前一把推开一名士兵。熊彦也跟着挡在王振面前。
“你不是熊槐将军家的公子吗?好久不见,外出回来了?”那几名士兵都认得熊存孝和熊彦二人,笑着打了招呼,一人上前说道:“熊公子,你们姐弟二人来去尽由的你们,只是这人身份不明,还携带长枪,说不定是奸细;我们得秉公办事,不敢有疏忽,还请原谅,让我们先拿下他,审问过后再说。”
“他是我们的朋友,我看你们敢。”熊彦怒喝一声,双手张开,挡在王振前面。
“姑奶奶,您别为难我们好不好,就算是你们的朋友,也要合法接受检查不是?要是他有些歹意,哦!没别的意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是要挨板子的。”几名守卫见熊彦发怒,都不敢上前;一名士兵苦笑道求道。
王振上次和苏烈、李勇民来临安时这种情况早见过了,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见自己不是本地人,便想坑些钱财罢了,自己也不想惹事,懒得计较;不过见熊彦为挺身而出,王振也不住心神一动,怕熊彦为难,从怀里取出二两碎银子,笑着走上前,按给那名为首的士兵,笑道:“各位兄弟,我是他们家请来的教头,帮他们姐弟俩练武的,这杆长枪是我的传家宝,必须带着,还请见谅;到了城内,我会注意藏起来的,保证不会怪到你们头上;这二两碎银子,给弟兄们喝喝酒,你们看守城门也不易。”
那守卫见王振一出手便是二两银子,满脸喜悦的笑了笑,暗自收起银子,笑道:“这位兄弟年纪轻轻,便能为将军家做教头,自是武艺高强啊,端的是个好男子。日后必有大作为,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
“哈哈哈!那借你吉言了。”王振假意笑道,连拱手这客套活也不想弄。
随后那些守卫便让开路,放王振过去。
“真是可恶,这些守卫怎么这样?”熊彦瞪了那几名士兵一眼,心中实在瞧不起他们,对王振说道。
“就是!以前也不见他们这样,原来就是要捞钱。”熊存孝带着怒意,应和道。
王振摊开手,笑道:“这很正常,你们将门出身,他们自然不敢难为你们;他们这些人呐!最喜欢欺负外地人了,一肚子坏心眼;不过啊!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浪费时间,费些银子就过去了,别生气,平常心一点,走吧!”
王振倒是神情自若,让熊彦和熊存孝有些不理解。不时,三人来到临安御街,话说这南宋城市最繁华莫过于临安、杭州、苏州等地,而街道来说,最繁华莫过于都城临安的御街。
这临安御街总有十里长,街上有一万多块石板,乃是临安最主要的街道,两旁集中了数万家商铺,临安城近一半的百姓都住在御街附近。人烟之稠密,城市之繁盛,可见一斑。并且宋室皇帝每隔三年都要进行一次为期三天的祭天仪式。每每都要沿着御街到景灵宫吃斋祭祖,在那住一晚;再返回太庙住一晚,最后再到城外的郊坛上祭天;再住一晚,然后才返回皇宫。御街是必经之路,其之重要,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