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攻进宿州城,杀了顽抗之敌后,负责守城的千余士兵尽皆投降,王振便先将投降的士兵集结起来让李勇民和刘叙来整理,“而后便率着几十名骑兵杀向吴仁义的州府。
刚到的州府门口,看门是七八个家丁,一见到王振等人,便挺着朴刀,不由分说便冲上来厮杀,王振手中蛇矛一挺,槊死三人,苏烈和朱铜也砍死四个,门后余众家丁四散逃命。王振纵马进门,深吸一口气,长喝道:“吴仁义兵败身亡,尸首已被其所欺压的百姓凌迟刮死,尔等识得大体,那便出来投降,可免一死。若是还要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王振话音落下,吴仁义那州府零零散散的走出七八十人来,里面也有吴仁义妻子在内,朱铜看罢,挺刀上前,对王振说道:“哥哥,这吴仁义妻儿都在此处,除恶务尽,还是别留后患吧!”
王振看得吴仁义的儿子都不过三四岁,要说就此杀了,终究于心不忍,说道:“这些孩子都还小,若是好好教育,定不会像他们爹一样,咱们若是这般嗜杀,不是和那些残暴鞑子没区别了吗?算了,待会再说,先将其财产搜了罢!”
朱铜和雷毅都觉得王振有些妇人之仁了,留下吴仁义的孩子,不是养虎为患?但还是照着做,先去搜刮吴仁义家中财富。
不一时,便抬出十几个大箱子,还有许多贵重瓷器、名画等等;过了一刻,州府大院上,便排着四十多个大箱子,瓷器、金银、名画数不胜数。王振看得也惊叹,把玩着一个唐朝的白瓷酒具,看着苏烈等人清点吴仁义家里财产总值,叹道:“乖乖!这吴仁义家里也忒富了些,我家里几十处寨子财产加起来也未必能多于他,真是,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过了好一时,苏烈走上前笑着对王振说道:“哥哥!好家伙,刚才清点了一下,吴仁义这厮财产真他妈的多,光是赤金现银,就有五百多万两,这些瓷器、名画、金银珠宝还不好算,刚才问了问,吴仁义还有五千多亩地,店铺在江淮一带有几百家,咱们可发了。”
“什么?这么多?”王振听言吃了一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吴仁义啊!没想到其财产之多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王振定一定神,沉吟一时,说道:“按老规矩,将名画、瓷器、文物留着,地产、房产尽数平均分给这宿州老百姓,金银细软也分一半给百姓们,另一半咱们自己留着;还有,我想吴仁义这厮如此精明,财产肯定不止这些,不过也罢!懒得搜了,给吴仁义家中所有人每人发十两银子,两天之内搬出去,让那吴…吴什么?哦!对,吴守业照顾,而后将这州府一把火烧了,再在此地招募乡勇,便可以打道回府了。”
苏烈、雷毅、朱铜互相说了一句,哈哈一笑,便开始搬箱子。王振看着这许多金银珠宝,冷冷笑了笑,随后走入州府办案的大堂,看着大堂上挂着一块“光明正大”的牌子,不免觉得好笑,口号虽响,却只是一纸空话。接着便在吴仁义这州府里四处逛了逛,而后又回去了办案大厅,自坐在知府的位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四周。看着桌案上的惊堂木,笑着将其拿起。
突然一声“咔嚓”,王振一惊,一跳而起,再看时,只见那惊堂木下面原来有一个机关,惊堂木一拿起,便弹出一卷纸来。王振一愣,将那张纸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今金国抗蒙古不过,便欲图南下攻宋,扰乱州县,百姓苦不堪言。自宋室南渡,词人墨客、武夫壮士,无不有家国之悲,金国先攻我江山,蒙古又接着入侵,祸害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吾已组织义军,要弃官北上御敌,望下任知府到任,看我此文,即便无欲报国,也请做好知府该做之事,造福一方百姓,某感激不尽。这桌案下有我余存白银五十两,下任见得此信,可收之补贴家用,尽管朝政**,但万望听我一言,切莫……’到了这里,下面纸张已经破损,字也看不清了。只下面留在一行不同的字,写着:志气虽好,但其实可笑。五十两银子?我不需要,也就没必要听你的了。
王振接着在桌案下摸索了一番,果然摸出五十两银子,看了许久,心中感慨万千。这为首的词乃是当年文武双全的大词人辛弃疾所写,抒写当年辛弃疾与陈亮在思想一致的基础上,结下深厚的战斗友谊,想到南北分裂,半壁江山为敌人所侵占,情怀悲痛,但二人仍不愿放弃,志在统一。想不到这上一任知府端的是个好官,可惜他下一任却不遂他愿,反而助纣为虐,欺负自己族人。这下面的五十两银子也还在,看着字迹,应该是吴仁义也看过了罢?看了也不悔改也就罢了,居然变本加厉,还在此出言讽刺。哼!吴仁义今天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王振正想时,李勇民走了进来,禀道:“兄长,战俘都已整理完毕,按原来计划,将里面精壮之士挑选出来留着,余众发与银两路费,将他们遣散回乡,都做好了,还有,那吴守业就在这州府附近不远处,我们已经将他拿下了,没有伤及无辜,如今那吴守业就在外面侯着。”
“哦!哈哈……没有什么波折,一切都完事了就好!那吴守业呢?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王振思路被打断,大脑一下子愣了,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笑道。
李勇民听言突然笑了笑,说道:“那吴守业平时扶危济困,救贫拔苦,我们怎会虐待他,只是……哈哈!兄长,吴守业那厮原来十分胆小畏死,我们去请他时,还只当我们要杀他,硬是赖在家中不愿走,口中还叫着他生平没做过坏事,不要杀他,还说着菩萨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念在他没做过坏事,让我们饶了他。你说好不好笑,诶!我也好像知道了他平生为什么只是行善事,修桥补路,扶危济困的原因了,想必是个胆小又虔诚的教徒吧!因兄长你的命令急,我们一时间弄那吴仁义不出来,不想再拖,便动粗了,不过没有打他,是苏烈和朱铜两个把他硬生生抗过来了,苏烈他们几个兄弟现在应该正在劝他。”
王振一听说这事情原委,又听李勇民说苏烈几个正在“劝”他,便忍不住发笑,素知苏烈的脾气直来直往,比较急躁;这吴守业这么一闹,弄巧成拙,本来没事也给他搞出事来了,想必吴守业现在得挨了苏烈几个大耳刮子了吧!王振正要问时,只听得门外呼喝声响连连,一人不断叫着救命,随后便见得苏烈和朱铜两个双手正举着吴守业,一个押着双手,一个按住双脚。那吴守业还不断的挣扎,以至于还在门框上撞了几下。
王振急忙起身道:“快!把他放下。”
苏烈和朱铜应了一声,便将那吴守业往地下一丢,吴守业重重的摔倒在地,“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苏烈没好气的叫道:“我说,你这厮也太胆小了吧!说了不杀你,硬是不信,还把我抓成这样,你他妈的属猫的吧!”
(本章完)<>